“好痛啊……呜……痛啊……”
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个捂住左眼呼痛的棕发孩子。
他头脑空白,牙关打颤,从喉咙中只能时不时挤出令人不快的含糊音节。
这时微风骤起,洋溢在四周的草木气息簌簌轻摇。
然而,本应该满鼻子的清新,当中却隐约混杂着一丝丝的腥甜,挥之不去。
颤抖不已的视线徐徐往下,猝不及防地撞见自己双手沾着满满的血,在明媚的太阳光下,感觉更显刺目和罪恶。
耳边,那孩子的叫声猝然惨烈地高起:“好痛啊——!”
“啊啊啊啊——!!!!”
带着大声惨叫从那个阳光明媚的梦中惊醒坐起,一骑瞪着眼气喘吁吁,一只手紧捏着被单冷汗涔涔。
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下来,一骑连忙埋下头,立刻用双手用力地拥住战栗不停的自己。
此时正是夜深,四周静寂,唯有夜暗铺天盖地,也唯有夜暗沉默见证——看着一骑无助地经受记忆的折磨,听着他痛苦地压抑着悲鸣。
因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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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通灵大战》结束后,总士和一骑就从媒体的眼中销声匿迹。
因为他们两个正是生活在逃命的路上。
精准一点来说,是悠闲得简直画风不对的逃命路上。
为了方便相互照应,于是他们两个,目前是一同藏身在总士他家的旧宅中。
“总士的家真大啊……”从麻利地进行的清洁工作中稍微抬头歇口气,一骑难得露出这种感叹的语气。
“还好吧。”相比于与家务的艰难搏斗,总士的闲聊可谓来得漫不经心,“虽然住宅是这个规模,不过基本就只是我一个人在住。”
“诶?”一骑愣了下,没有多想就接着问道,“那……总士的家人呢?”
“母亲早逝,当时父亲还活着,只是他工作很忙,我们很少见面。”
听出对方当前是父母双亡的状态,后知后觉的一骑顿时一个惊蛰,慌了手脚地连忙道歉:“呃、对、对不起!”
“这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毕竟早已过了依赖父母渴求家人的年纪,总士确实没感到介意,“再说,说到道歉这种事,我反而觉得让客人帮忙打扫的自己,才是更需要这样做才对。”
一骑急忙摆着双手表示:“这种事情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总士听得有点好奇。
见到总士把注意力分向自己,一骑惊得立刻缩起双肩进行说明:“在家里,一直是我负责家务,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听明白过来后,总士就没再追问下去。
说起来总士似乎也习惯了,一骑面对自己时,那种经常无法坚持到把话完整说全的样子。
对于这种节奏悠闲得更像是在度假的日子,自觉深受总士照顾的一骑曾经疑问过:“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当时,总士正在进行悠闲阅读。听到一骑的这个问题,他一边抬手揭过了读本的一页,眼也不抬一下,一边轻描淡写地回复道:“没关系,等着就好。”
因为这次事件颇为不可思议,所以总士首先就排除了向警力求助的选项。尽管没有把自己的详细计划告诉给一骑知道,不过总士确实是在等自己先前的部署逐步起效。
既然总士都这样说了,一骑也不再过问些什么。
另一方面。
在出门期间被一骑客串保镖保护了几次后,其实总士也有类似的疑问:自己带上对方逃命,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不过唯一值得让人高兴的是,尽管一骑还是那种怯生生的态度,但好歹两个人算是真正熟络下来,平日的相处交流也变得相对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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