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牧之这话说得也没错,因为之前何冠林与何洛川通话的时候,何冠林能很明显地感觉出来,儿子的心情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因为何洛川在那次通话中,还明确地说过,自己近期要回家,回家陪父母,静下心来跟着何冠林经商。
作为一个父亲,听到儿子有一天终于长大懂事了,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何冠林自然是非常高兴。
不过其实他一向是很开明的,他作为父亲,唯一一次不开明的,就是反对何洛川搞音乐。
但就算是后来何洛川负气离家出走,何冠林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像别的父母一样,把何洛川的银行卡给停了。
既然他想要走这一条路,虽然作为宝世林的董事长,他希望儿子能够子承父业,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忍心斩断儿子这最大的梦想。
其实说实在的,何洛川之前能在娱乐圈混得这么好,除了他本身很有才华之外,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何家在背后默默的支持。
“我想不通,小川他虽然固执,可他一直都很开朗,他怎么会……怎么会自杀?
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魏牧之叹了口气,而后把一份资料递了过去,“在半年前开始,何洛川就在服安眠药,而最近的几个月内,他甚至在吃扛抑郁的药,这些何先生知道吗?”
何冠林完全惊住了,“扛抑郁的药?
这……这怎么可能……”“这些都是他开的药,还有他去找心理医生咨询的所有资料,何先生,从抑郁症的角度来看,一旦这个人患了抑郁症,哪怕是平日里看着有多么地开朗,但一旦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如果没有人及时发现并且加以开导,有百分之七十以上,这个人很可能会走上绝路。”
何冠林用力地翻看着资料,但只看了几页,何冠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小川活得这么不快乐,我甚至连他去找过心理医生,一直在服用安眠药都不知道,是我的错,是我不配做父亲!”
“何先生,您不必责怪自己,在当今这个社会,抑郁症的患病率非常高,哪怕是一个平常再开心的人,他也有可能会得这种病,除非他的病情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否则我们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虽然魏牧之已经在极力开导何冠林,但何冠林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够尽职。
如果他能早点儿发现,如果当时在接何洛川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他就能觉察出不对劲,及时赶过来的话,他的儿子就不会死了。
这么想着,何冠林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
而谢蕴本来想过来扶他的,但见魏牧之无声地摇了摇头。
因为在瘫坐在地上之后,何冠林捂住脸,无声地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今,何冠林这个叱咤商场的大鳄,却在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无助地老父亲,坐在地上哭泣,只希望老天能把儿子还给他。
可是,他的儿子再也无法给他任何的回应,再也喊不了他爸了。
“小川……我的小川,我的儿子啊……”魏牧之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时候,旁人说再多的话也没有什么作用。
何冠林默默地哭了一会儿,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何冠林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你是最后一个见小川的人,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魏牧之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对谢蕴说:“你先出去。”
其实别说何冠林了,就连谢蕴也不大清楚究竟在何洛川自杀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何先生,你知道三嫂那么你应该知道,何洛川很喜欢我三嫂,是吧?”
提到这个事儿,何冠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小川是不是在怪我,当初没有站在他这边,反而还和别人里应外合,把小夏给送走了?
可是我又何尝不想他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幸幸福福地在一起呢,可是那姑娘心里有人,而且家庭美满,小川再插足,和外人口中的小三又有什么差别?
我是怕他越陷越深,最后伤得也会最深。”
说着,何冠林慢慢地握住了何洛川的手。
他儿子的手,再也暖和不了了,他再也听不到,那一声爸,再也没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
“如果……如果知道,我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我情愿……情愿让他一直错下去,至少他活着还有希望,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作为一个父亲,他总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对于何洛川而言,都是最好的。
殊不知,他在这么做的时候,却是把何洛川逼到了绝境。
如果有时初夏在,哪怕何洛川做的不够好,但至少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有活下去的勇气。
而他却亲手把这个勇气给何洛川断了,以至于让何洛川一步步走向死亡。
“何先生,把他逼到绝路的,不是你,也不是三嫂,而是沈家。”
何冠林一愣,立马问道:“哪个沈家?”
“在六年前,能和陆门相提并论的沈家,即便何先生你身在海外,也定是听过吧?”
作为一个商人,只要是资产实力能排得上世界百强的,何冠林自然都是打过交道。
所以魏牧之提醒到这里,何冠林就想到了:“是沈氏集团?
这怎么可能,小川之前一直在娱乐圈,也是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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