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占地不大,约莫一百多平的样子,四面都由透明的落地窗建成,阳光通过玻璃撒到室内,将原木色的地板和家具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看起来温馨极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韩非。
“这,也是给我的吗?”
韩非点头:“是给我们的。”
林苏言捧住他脸重重亲了一口,欢快地往玻璃房跑去,爱不释手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满意极了。
在没有人的地方拥有一幢自己的小屋,闲时睡个懒觉,抱着被子晒晒太阳,或者窝在沙发上慢慢翻一本书,让时间就这么流逝,简直就是梦想中的生活。
他躺进房子外面的吊床里,舒服地叹气,闭上眼睛感受此刻的美好。
韩非站在吊床旁边,轻轻推了推他。
“才吃过饭,起来活动一下。”
林苏言正昏昏欲睡,被韩非推醒,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好困啊,你陪我一起睡吧。”
韩非见他实在睁不开眼,只好顺势脱了鞋,林苏言往旁边挪了挪,两人亲亲密密挤在一张吊床上。
林苏言搂着韩非的腰,几乎大半个身体都压在韩非的身上,眼睛一睁一阖,既想好好看看韩非,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韩非腾出一只手蒙上他的眼睛,亲了他脸颊一口。
“睡吧,等你醒来让你看个够。”
林苏言就在和煦的阳光下、爱人温暖的怀抱中再次睡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擦黑,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林苏言躺在床上发了一会愣,仿佛以为自己还在中央星,伸手一摸那个人依旧没有回来。
他突然一下子恐慌起来,以为自己听到的声音是幻觉,来不及穿鞋就往厨房跑,直到看到韩非系着围裙的身影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韩非转头看到他赤着脚站在地上,当即走过来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把他的脚放进怀里捂着。
“怎么我走了两个多月,又不记得要穿鞋了。”
他搓了搓林苏言有些冰凉的脚背,语气中带着嗔怒。
不知为何,林苏言脑海中突然闪过通缉令上那双阴冷沉郁的脸,心里打了个寒颤。
他把下巴搁到韩非的肩膀上,闷闷地问:“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韩非的手一顿,自从见面后林苏言就一直情绪不对劲,仿佛在压抑着什么,这绝对不可能是孕期抑郁。
他把林苏言稍稍拉开,让他的目光与他对视,认真地问:“苏言,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林苏言喉咙动了动,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说你是基因再生的产物,前身其实是个被围剿的恐怖分子吗?
还是说你所效忠的军部早在两百年前就对你下了最高等级的通缉令?
现在那批虫虽然老的老死的死,但一旦被发现后果依旧不堪设想。
他张不了口,也说不出这种残忍的话。
韩非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俊朗的眉目缓和下来,不愿再刨根问底,他捧起林苏言的脸狠狠亲了下去。
“唔——”
林苏言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脑子思考什么恐怖分子不恐怖分子的问题,张开嘴大口呼吸,眼尾染上一丝薄红。
“不许胡思乱想了,否则今晚饶不了你。”韩非抵着他的额头,低低威胁他。
林苏言:“……”
说得好像他不胡思乱想就能“饶”了他似的。
吃完晚餐,林苏言又要往床上爬,这次被韩非狠心挖了起来,开始生命大和谐运动,并美其名曰“消食”。
林苏言撑着老腰:“我信了你的邪!”
离虫蛋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林苏言不敢有什么闪失,干脆把店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军虫看管,自己和韩非优哉游哉地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星球过起了小日子。
某天,韩非问林苏言这颗星球想要登记什么名字,林苏言说就叫水星吧,你看那么多溪流和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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