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回头,手上还握着手机:“嗯,要去的,怎么了?”
“有个合作要和出版社谈,你陪我去和他们的负责人吃个饭。”经理说,“没破坏你什么计划吧。”
“没有。”陈遇说,“约在了哪里?”
“约在他们附近了。”经理看了看时间,“我们开车过去,不到半小时也就到了。”
陈遇点头:“好的。”
经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笑:“陈遇啊,你来几年了?”
陈遇愣了一下:“四年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想起四年前惨痛的回忆,不安地追问,“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开心一点嘛。”经理拍了拍陈遇的肩膀,“你看办公室的小姑娘们多活泼,你平时下班了,多和她们一起出去玩玩也挺好的嘛。”
陈遇的工作总能完成得不错,在年轻人居多的公司里,他待的时间也算挺久的,这两年开始能渐渐地带带新人,因此从不用经理费心,经理平时也就没有对陈遇说过这么多话,更何况还是关于个人的问题。
陈遇有些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郑重保证:“我会努力的。”
非常官方的回答,经理摇头失笑,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快点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陈遇其实很不喜欢跟着领导出去谈什么事情,每次都要听他们喋喋不休地套近乎,看他们虚情假意地推杯换盏,自己又没办法离席,只能在一旁陪着。好在他酒量不好,经理也没有为难过他,带他也不过是相当于带个谋士和记录员,以及回来时的司机。
饭吃到一半,陈遇跟经理小声说了声,起身去洗手间。经理喝得脸泛红,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去了。
离开满屋子酒气,陈遇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便叫住一个服务生问了洗手间的位置便朝着那边走去。
经过一个包间的门口时,有人靠在门边打电话,陈遇看他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面想着是谁呢。那人刚好打完电话,似乎有些烦躁,没什么好气,看向他的眼神很不耐烦。
陈遇突然想了起来,脱口而出叫道:“严繁。”
严繁见这人叫出他的名字,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声,陈遇莫名察觉到他对自己的轻蔑:“哦……原来是你啊,真是好久没见呢。”
他的语气听得陈遇很不舒服,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是好久不见了,说起来,后来的婚礼还顺利吗?”
“托你的福。”严繁讥诮道,“真是一点麻烦也没给我添。”
“很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陈遇并没有生气,毕竟那件事和他确实脱不了关系,自己本就应该道个歉的。
严繁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陈遇被呛得轻咳了一声,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可和严繁说的,便说:“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见。”
严繁吐了口烟,没理他,直到他转身走出去才说:“喂,你和叙辰哥还有联系吗?”
陈遇又转回来:“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严繁说,“只是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才会为他那么拼命。不过你也清楚他的过去吧,所以还是想劝你一句想清楚自己的路怎么走,不要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
也不想想到底是因为了谁,陈遇很生气,语气也冷硬起来:“不关你的事。”他说,“别人捧到你跟前的,你不稀罕,但总有人愿意接过来,好好珍惜。”
严繁有些吃惊,随即嗤笑了一声:“真像是傻瓜说的话,看来我还是猜对了,那么现在呢?他出来了?你们到哪一步了?”
陈遇还是说:“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多嘴问一句。”严繁深以为然,“但你可以问问他嘛,看看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他挑眉笑了笑,似挑衅,语气却无辜:“你不会不敢吧。”
陈遇不喜欢和别人吵架,因为他从小就不擅长,吵完了还要反思自己哪里没发挥好导致失败。这次他尤其后悔,总觉得自己就应该直白地骂严繁两句才舒心,一时懊恼得不行。经理喝得脸通红,j-i,ng神也有点亢奋。
陈遇一言不发地开车,心里想着这事情要不要跟韩叙辰说,但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些陈年往事,万一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是啊,万一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呢?陈遇皱着眉,手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
他和经理一起进门时,韩叙辰正和来派件的快递员聊天,看见他,远远地笑了笑,顺手帮他们开了门,轻微的一声“嘀”。
经理嘟囔:“这次换的几个保安还不错,态度都挺好的。”
陈遇不喜欢韩叙辰这么被别人评价来评价去,偏偏就这一会儿功夫就听了两个人说,便只“嗯”了声,没说话,伸手推开门,让经理先进去了。
最近天气好像都不好,下午天空又y-in了起来,乌云在不远处的天边儿飘啊飘的,半天也没散开,陈遇抬眼看,心想坏了,自己总是养不成带伞的习惯,再一下雨保不齐又得像上次那样跑回去,于是打算下班就赶紧回去。
结果还是不幸运,离下班还有点时间,雨点就“哗啦啦”地掉下来了,有人去公司对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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