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桓昔赶忙挣扎着站起身,转头见展硕明和覃屿两人一脸的意味深长,脸上有些发烫,瞪了笑得不怀好意的莫绍蘅一眼,轻声道:“你也喝多了不成?”
莫绍蘅抬手揉了揉他的腰身,像是终于看到了越喝越胡闹的莫姗杉和苏漾,气定神闲地叫来管家,让管家安排女佣把莫姗杉和苏漾扶回房间休息。
此时大厅里总算恢复清净,覃桓昔几人移步去观景厅休息,管家叫来人收拾大厅。
展硕明夸张地呼了口气:“女人一旦发起酒疯来,果然让人招架不住,太可怕了。”
“哦?”覃桓昔似乎非常怀疑,“这对于常年流连花丛,早就身经百战的展少而言,苏漾和姗杉闹的这点小情绪,应该只是小场面吧?”
展硕明故作饱受打击地误了捂胸口,垮着脸哀嚎:“原来我在覃少眼里只是个花天酒地的情场浪子吗?真的就这么的不忍直视吗?”
“少来,你是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吗?”覃桓昔摆摆手不以为然,想着莫姗杉和苏漾的情况,心下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这两人关在房间里聊了什么,晚上就喝成这样了。”
覃桓昔说着又叹了口气,莫姗杉和苏漾虽然发了一通酒疯,但这两人都不是会胡言乱语的人,莫姗杉喝多了也只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话倒是不多。相比较苏漾稍显狂放一点,不过就算闹得情绪失控,那也只是骂骂人,骂苏闻天没有人性,骂关翼不解风情。
覃桓昔忽然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眉问莫绍蘅:“你说……姗杉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私底下在调查厉俊彦的事了?最近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出过门,也很少见她和厉俊彦联系。”
覃屿闻言点点头:“起初我以为是水哥的事,让她觉得害怕,所以才不敢出门,但是听桓昔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姗杉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只不过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心里不开心,藏着心事也不会跟我们说。”
展硕明摸了摸下巴:“女孩子嘛,看到水哥那具可怕的尸体,心里害怕产生阴影也很正常,别说是姗杉了,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毛骨悚然。何况水哥和你们本就有过节,突然之间惨死,姗杉估计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若只是这个原因,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等过段时间淡忘了,她就能自己走出阴影,只怕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覃屿欲言又止。
“其实我觉得吧,你们也不用太操心,按照姗杉善解人意的性格,就算知道你们私底下调查厉俊彦,她也只会觉得你们是为了她好,不至于耿耿于怀。”展硕明还是觉得覃桓昔几人关心则乱了。
作为豪门世家子弟,婚姻大事除了自己很难做主之外,本就是相互交换利益的一条途径。调查对方的身家背景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莫姗杉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没必要大惊小怪。
生活在如此复杂的环境里,每个人都分裂出了几副面孔,谁都害怕被报复、被利用,若是不趁机调查清楚,最后只会落得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覃桓昔沉默不语,他自然了解莫姗杉的性格,断然不会因为他们调查厉俊彦而心存芥蒂。莫姗杉放不开的恐怕是调查的结果,害怕厉俊彦真的是另有目的,只是在利用她,便开始胡思乱想自我逃避,自小的遭遇让她心思敏感,也变得没有安全感,遇事尤为悲观。
“等一下……”展硕明突然“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神色变得十分古怪和惊讶,“你们没听说过那件事吗?莫家主宅那边打的如意算盘。”
“什么事?”覃桓昔和覃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莫绍蘅。
莫绍蘅神色镇定地喝着茶,仍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姿态。
覃桓昔嘴角微微抽了抽,瞧着莫绍蘅的态度就知道这家伙定是瞒着他什么事,便回头对展硕明道:“说吧,你今天来应该不是单纯地找我们喝酒瞎扯淡的吧?”
展硕明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莫绍蘅:“桓昔和覃屿不知道还算情理之中,莫爷不可能不知道的吧?那边人的命运可都牢牢地捏在莫爷手中,稍有风吹草动怎能逃过莫爷的眼睛?不过想来也是,都是一群秋后的蚂蚱了,不足为虑。”
覃桓昔眯起眼睛看着莫绍蘅:“老太婆又打上姗杉的主意了?”
莫绍蘅轻笑,摸摸覃桓昔的后背以示安抚,语气却带上了些许阴冷:“她还没这个胆!”
覃桓昔低头思索片刻,抬头朝展硕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解释清楚。
展硕明摸着下巴在心里默默地衡量了一番,莫绍蘅是绝对不想让覃桓昔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想瞒也瞒不住。覃桓昔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若是现在不说清楚,他事后定会被覃桓昔折腾到崩溃。
何况有覃桓昔在,莫绍蘅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展硕明想着道:“主宅那边可不只是反对姗杉和厉俊彦交往这么简单,那群人打的如意算盘可精着呢,老太太见姗杉和你这般亲近,势必要阻止姗杉和厉俊彦交往,想着让姗杉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来才好嫁入覃家。”
展硕明顿了顿,仔细辩驳了一番覃桓昔的神色,见他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头,便接着道:“听说厉俊彦现在在莫氏很不好过,不过这小子也是个人物,上头若是一直挑不出错,也不好直接赶他走,只能千方百计地刁难苛刻他,往死里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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