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一点变了,原来疼的大哭大叫的小男孩已经不会哭了,他只发出了咬紧牙关的磨牙声,眼睛红的像魔鬼,但嘴角还是在笑,嘴中无声地喃喃自语:“等着,等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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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舟回到家后,正好看见他爸爸司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他一屁股坐在司父旁边,一脸讨好地说:“爸,我回来了。”
他爸没理他,把二郎腿放下来,上身一动变成背朝司舟,司舟更开心了,在旁边说:“别这样啊爸,我不就是把你的臭袜子塞你枕头底下吗,最后你不还是给洗了吗。”
“臭小子一边儿膈应人去,不说好你洗吗?你还塞我枕头底下,好巧不巧被你妈闻到,以为是我干的,现在好了,不理我了!”
司父把报纸扔到司舟身上,司舟一脸猥琐突然正色,把司父吓了一跳。
“爸,你知道什么叫‘驱邪’吗?”
“……啥?”
“驱邪”
“应该是一种宗教迷信,把他们认为的不干净的东西以某种特殊方法祛除掉,你从哪听到的?”司母脱下围裙从厨房走出来。
“啊?就是我有一个同桌叫易江,今天放学无意听见他妈妈说要给易江驱邪,当时他妈妈脸色可吓人了,我就跟了他们一会儿,看到他们去药房买了这个。”
司舟又在别的药房买了路路通,他用手指捏着这个圆形小球,举给爸爸妈妈看,司父司母一同盯着这个小球,只看出来了这个药材长得真丑。
“应该没什么大事,谁家不买点儿中药调理身体啊,但是你!还偷偷跟着人家母子俩,变不变态啊!”司母用手指弹了一下司舟脑门。
“哦,我错了……”司舟捂着脑门,有些哀怨,司父可开心毁了,一巴掌摁到司舟头上使劲揉搓,发出了猥琐的笑声,突然司父看到司母走进书房,他便倒了瓶水去讨好媳妇了。
客厅只留下司舟一个人,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一疑点只能告以段落。
☆、第三章
“司舟,回答一下第九道选择题为什么选c。”
“司舟?”
“司舟!站起来!”
司舟一上午都盯着易江看,就连数学老师讲什么都不听了,这可把老师气的,就叫他到讲台旁站着听课,这样司舟才不再盯着易江。
下课后,数学老师把司舟拽到走廊,训道:“你一直不盯卷子盯你同桌易江干什么啊!易江长得好看你就找不着魂了!以后上课不准溜号!”
“哦,错了老师。”
数学老师看他认错态度诚恳,还是个数学很好的学生,就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了。
司舟回到座位后,看到易江正趴在桌子上补觉,他便轻轻把易江的校服外套掏出来,盖到易江身上,不知道碰哪了,易江皱了皱眉头,把外套扒拉了下来,全程没有睁眼。
司舟鬼使神差地联想到他妈妈说的那番话:“应该是一种宗教迷信,把他们认为的不干净的东西以某种特殊方法祛除掉……”
他这样,是不是因为“驱邪”?他妈妈用什么方法“驱邪”?
他看看周围的同学都出去上间操了,他便打算摸索一下易江的后背,他凑近时闻到了一股膏药的味道,膏药味中还混合着淡淡的焦味。
他伸手去摸膏药味最浓的那个地方,刚触及到便感觉到膏药下面的凹凸不平,易江突然起身,在司舟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把他胳膊死死拽着,摁到桌子上。
“你要干什么?还不够吗?是不是我整个后背成蜂巢才算正常!啊?你说!”
易江没有睡着,他刚才一直在回想着昨天“驱邪”的过程,心里一直在思考着报复的手段,突然有一个人靠近他,还碰了他的伤口,他就把司舟认成了他母亲。
司舟突然明白了什么是“驱邪”,路路通圆滚滚的,烧红了之后贴到皮肤上“驱邪”,昨天易母不知为什么生气,认为易江招了邪,所以买了路路通“驱邪”,而“蜂窝”就可以推断出易江身上被烫了很多次!
易江看到被他摁住胳膊的人是司舟,便放了手,立刻换了表情,还是微带着一点恶作剧后恶趣味的笑容,说到:“想捉弄我?我可没睡着啊。”
司舟木然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清楚地看到了易江那一闪而过的愤怒,更心惊于真相和易江快速的表情变化。
“下去上间操了,我看你睡着我就给你盖衣服,但你热就给掀掉了,我才打算把你弄醒的,既然醒了,就去上间操了。”
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不知道,不必勉强自己摆出这样的表情,我……心疼。
果然,听到这番话,易江放松了下来:“谢谢啊,去上间操吧,过一会儿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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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江的母亲叫高鹤堂,年轻时是位漂亮的女神级人物,在大学时有不少男生追她,而她却嫁给了一位只有初中毕业证的男人,也就是易江的父亲——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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