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玉深深看了他一眼,明明心里很熨帖,嘴上却说:“我无所谓,别耽误你打工就行了。”
“不耽误不耽误,我暑假攒了很多钱,奖学金也快发了,现在也就晚上出去打工,等老板娘做完月子回来我就不干了,已经跟老师说好下学期去实验室帮忙,虽然钱不多,但是可以学点经验,对学业上比较有帮助。”纪林远像是生怕顾明玉不知道他的近况,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他。
顾明玉觉得好笑,就逗他:“你怎么不干脆告诉我你有多少存款,好让我见财起意呢?”
顾明玉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嘴角微勾,又邪气又可爱,纪林远脱口而出,“那我就是见色起养你。”
“……”这话一出顾明玉脸上的表情非常j-i,ng彩,手里的筷子忍不住往对面人的头上敲了过去,“我让你见色起意!想包养我,等你赚了五百万再说!”
纪林远没躲,让他敲实了,双眼看着他的眼睛,似认真似玩笑地说:“那就说定了,等我有了五百万,我就包养你一辈子。”
顾明玉垂下眼,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口粥喝完,然后他放下碗,站起身勾了勾唇角对纪林远说:“拭目以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的相处仿佛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基调——如老夫老妻般,平淡的生活没有什么波折,偶尔也会互相解决,但真做到最后一步却没有,因为顾明玉还没满18周岁。
只是这样纪林远就很满足了,大概是因为顾明玉很少主动,纪林远本不是个yù_wàng强烈的人,但如今他耽于美色,总是看着看着就想往顾明玉身上贴,就连有一次看见顾明玉戴眼镜,他都能硬得发胀。
在这样温馨的日子里,他们一同迎来了期末,因为忙于复习,顾明玉跟纪林远约法三章,不许进他房间、不许走进他两米内、不许看着他超过十秒——因为那意味着纪林远正在脑内跑马。
同时他也保证自己会做到纪林远面前不戴眼镜、不脱衣服、不笑,有效杜绝了除学习以外的不必要的j-i,ng力消耗。纪林远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在顾明玉心中的形象,已经往□□方向靠拢了,但是这也怪不了他,一朝开荤日日回味说的就是纪林远这样的处男。喜欢的人天天在面前晃荡,纪林远自认不是圣人,从身体到心都不住地渴望,只想早日和对方结合在一起。
但偏偏顾明玉的理由又非常充分——未成年。纪林远压抑的后果便是越发心痒难耐,这才显得他毫无节制。
幸好考试周转眼就过去了,顾明玉已经提前收拾好了东西,纪林远最后一门比他先考完,拎了东西在校门口等他,今年他们要一起回乡过年。
顾明玉是跑着来的,因为跑动而凌乱的头发和嘴边呼出的白气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爱。
纪林远从包里抽出准备好的围巾挂在他脖子上,对他说:“生日快乐。”今天刚好是顾明玉的生日,纪林远早在一个半月前就在纠结送什么,半个月前定下来,开始赶工。
“谢谢。”围巾是枣红色的,很衬顾明玉的皮肤,就是针脚有些粗,看着不太像是机器织的,倒像是手工钩的。
顾明玉翻了半天没看见商标,抬头一看,见一米九的大个子脸上通红,便问道:“你织的?”
纪林远点了点头,声音小到顾明玉差点听不清,“嗯。”
半个多月前他们去邹骑云的出租屋玩,难怪当时纪林远老盯着人家女友看,却原来是看她手上织围巾的动作?只要想到纪林远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学着女孩子勾着手指一针一线的织围巾,顾明玉就觉得好笑。
好笑之余心里也暖暖地,只是没一会儿眼眶却忍不住红了,他想起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胡珍还没外出做生意时,一到冬天,她就拿出各种漂亮的线团和银针,坐在火炉前织毛衣,那双灵巧的手替他织出了多少温暖。
纪林远不知道他想到了母亲,只看见顾明玉红了眼眶,还以为他是感动的,心里甜得不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走吧,回家。”
顾明玉什么也没说,只是笑,那笑容却显得格外脆弱。
纪林远心有所感,但他不知道怎么问,顾明玉对他其实还是有隔阂,他很少提自己的事情,都是纪林远喋喋不休的把自己每天经历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他,便是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种了白菜稻谷莲藕等等都没放过,更别提自己爷爷那些拿手的菜肴小吃,三天两头就要提一次,或者做给顾明玉吃,然后说他爷爷做得更好,像是恨不得把人拐到自己家去。
到了火车上,纪林远把行礼放好,见顾明玉似乎很累,便按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睡一觉吧,十几个小时呢。”
顾明玉没有说话,春运的车票不好买,人也多,他们为了赶在春运开始前回家,考完试当天就走,因为太赶也没能买到卧铺,这还是顾明玉第一次坐硬座,虽然不像春运一样人挤人,但也全都坐满了。耳边非常吵闹,有小孩哭闹的声音、大人喝骂的声音、打牌聊天的声音,在他身后甚至还有人在抽烟,各种奇怪的味道混杂熏得顾明玉有点反胃。
午饭吃的车上的盒饭,味道很差劲,顾明玉吃了两口就没吃了,好在纪林远带了方便面,按着顾明玉的口味买的最辣的那种,吃完以后总算好上不少。
到了顾明玉平日里午睡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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