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怀疑,他们有足够的实力,能够轻易的把自己,给射成了马蜂窝。
“还愣着作甚?杀了他!放箭!”
“是。”
“放箭。”
“放。”
“杀了他。”
“杀了他。”
“上,杀了他。”
不知道,是谁道了一声,马上,便是一阵箭雨,扑面而来。
如墨的苍穹,遮掩不住的点点寒芒,不时的闪耀着,皓若星辰的锋锐。
就好像,是庄稼地里,发生了蝗灾似的,墨压压的一片,笼罩了小楼,更是笼罩了白衣。
“该死!麻烦了。”
……
两天前,城南某处,七拐八折的弄堂。
几个其貌不扬的布衣汉子,聚在一起,左右的张望着,似是,在寻些什么。
“怎么样?那边有吗?”
“没有看见,他们跑的,倒是快。”
“你们这边呢?也没有。”
“该死,他们两个,究竟去了哪儿?”
“从富贵坊出来,一路跟到了这边,忽然的丢了。他们的身手,还真是敏捷。”
“他们到底,是禁卫出身,手脚上的功夫,当然不弱。”
“跑的这么快,不会,是发现了我们了吧?”
“谁知道呢,反正,王爷吩咐的事情,必须得做。”
“亲眼见的他们进了这一片,一定是在附近。无论如何,找到他们。”
“你,回去跟三王爷禀告,再调派几个人手过来帮忙。”
“诺。”
“你们几个,跟我走,搜,就不信,他们能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是。”
“是。”
一行人匆匆散了开去,许是,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找人上面。竟是无一人发现,他们的头顶,一处院墙之上,有些突兀的站着的一抹墨影。“三王爷的人?他,在查这事儿不成?哼,当真,是找死!”
是身高约摸七尺的修长,整个身子裹在了墨色的长袍当中。狠心的,似是替他,给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不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并不是,五大三粗的那种壮硕,倒是,恰到好处的。对于体重形体的苛刻,本是女子的专利。只是,这个分明的透着男子的音调的角色,却是看去,分明的不容忍,哪怕是一分的多余的脂肪,沾了身子。
一顶圆锥斗笠,外檐一圈,垂下了一层墨色薄纱。严严实实的,遮住了主人全部的面貌。让人经不住的怀疑——
到底是主人害羞,唯恐被人喟叹了容颜;
还是,这层薄纱之后,潜藏着,一副不可见人的秘密!
宽敞的袖子,大大咧咧的垂在了两侧。十指修长,胜似女子,偏偏,却又戴上了一双,玄铁真丝的手套。隐约的,散着嶙峋的寒光,如深藏在了剑鞘中的兵刃,一动不动的蛰伏。只为,似毒蛇一般,出奇的好耐心,可以良久的纹丝不动,只为,等候一个最好的出手时机。
这样的一个角色,有些莫名其妙的出现,倒是称不上,多少的讨厌。只是,晴天白日,这幅打扮,倒也,总不会让人觉得,自在!
右手抬至胸前,玄铁真丝裹着的五指成爪,寒光凛然。
正想动作,忽然,一阵窸窣猫步渐近。
“谁?”脑后生了眼睛似的,蓦然冲着一个方向击出一掌。
啪嗒,
一只青葱,堪堪的抵住了他的手腕。
“哼……”如旧的一身墨色,个子不高,相比起怪人,真可谓是小巫见了大巫。却是遮掩不住,形体的窈窕。却又偏偏,害羞似的,甚至面孔,也唯独露出了两只眼睛而已。覆面的薄纱之下,挤出了一枚鼻音,似是艰难。
“是我。”恍若黄鹂的悦耳,是女子。
“左儿?你来作甚?”怪人,似乎是认识她。手中的动作,放缓。
那墨衣趁机反手一搭,拽着就飞跃而起。“先跟我走,此地不宜久留。”
咣擦,哐擦,
似是什么东西,踩的并不结实的瓦片,泛起的乐章。
“咦?”下方,其中一人耳尖,有些疑惑的冲着头顶瞟去。张望几下,除却了被巷子的院墙分割的只余下了一角的天空,却是空无一物。
某人发现了尤自在原地的主儿,有些不耐烦的喊道。“喂,还愣着作甚?”
“刚才,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人随意的张望了下,无果。“出幻觉了吧你,哪有什么声音?”
“刚刚分明听到的,只是现在,却又消失了。”
“聒噪,走啦,找人要紧,若是丢了,唯恐三王爷可得,责罚你我。”
“哦。”
距此不远,一处无人的小树林。
“有什么话快说吧,这里,没人。”怪人老大不情愿的,用力甩开了手腕上的拉扯。
“哦。”叫左儿的女子由着他的心思,倒也没有强求。“你刚才,想要干什么?”
怪人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跟踪我?”
“是主子吩咐,教奴婢暗中跟着,唯恐你胡来。”
“哼,她管的,还真是宽泛。”
“你是不是,想要杀那些个喽啰?”
耸了耸肩头,怪人似乎,不大愿意理会。“什么喽啰,在下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那几个,暗中跟着的侍卫,看样子,该是三王府的人。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下杀手的心思。玄铁真丝手套,奴婢看见了,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是想做了他们几个,那又怎样?”
“对孟云几个,随手便是五万两,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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