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记了这一点。尚罗文承的眼睛,忽然的亮了起来。“盯梢的人,本王这就去吩咐加倍。”
赞许的望着眼前人,她,果然是比自己,考虑的周全。
“嗯。”
富贵坊,二人。
嘎吱,嘎吱,
木制的楼板,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哀号。
“刀疤刘,查到他们的钱在哪儿了?”
“说话呀,连你也要,诚心的来气……”林叔愤愤的嘟囔着,正要发作,却是见到了一抹灰褐色的素锦长袍。“啊……大人……大人您怎么来了?”
许是,对于光亮,有难以启齿的厌恶。所以非要,甚至是连脑袋,都裹在了长袍的大帽子当中。狠心的,不肯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
只余下,近乎吝啬的露出的一摞花白虬须,露出了一角。想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角色。
再看那一件长袍,韧而不硬,滑却戴骨,是上好的苏州错挺盘章绣工。粗看,毫无章法可寻;细观,每一针每一线,偏偏却又是,严丝合缝的交接,完美的让人寻不出哪怕是一分的破绽。
单调的色泽,于这份精湛的绣工,似乎是有些不相符。只是,每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种不同的明暗交接,独特的繁复,却又是替它,裹上了一层复杂。
“哼,哪里能够不来?若是再任凭你胡闹,唯恐,这富贵坊,倒是要关门大吉。”径直的走进房间,似乎,坐在书桌知面前。
嘿,他倒是,不请自来的,恍若成了这里的主子。
奇怪的是,一向桀骜的林叔,似乎于来人有些忌惮,怏怏的匆匆跑到他的面前,低眉顺眼的站着。“大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有人禀告,说是三王爷的人,在查探富贵坊?可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是,大人当真是消息灵通。”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前来禀告?”墨袍人的声音大了几分,颇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
“小的该死,只是,也是近日才堪堪发现,门口有几个扎眼的人晃动。派人了解了之后,发现是三王爷的人。不过,却是不用担心。”
“亏得本官一向倚重你,办事老练,这会儿,怎么倒是糊涂起来?三王爷,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三王爷的身份,小的自然知晓。只是,他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冲着富贵坊来的。”
“嗯?你又知道?”听口气,对方,对自己,可是有些不乐意了呢。“小的也是疑惑,为何他会突然的对这儿生了兴致。后来,找人跟踪寻访,却是发现,他们不过是一路的跟踪着陈峰、孟云二人,来到了这里。小的以为没事,故而,没有禀告。”
“陈峰?孟云?什么人?”
“便是,上一次,从宫里面,弄出钱财来的几个禁卫。不知道什么缘由,被革职了,而且,还惹了三王爷。”
“哦,是他们几个。”墨袍人若有所思,“他们不会查出,那次的事情,背后,却是富贵坊指使的吧?”
“大人放心,此事,除了心腹以外,便是只有那三个当事人知晓。我们这边,绝对不会有问题。至于那三人,说出去,他们便是必死无疑,更是不敢。”
“最好是这样,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本官,可不会为了你,去跟三王爷撕破脸皮。”
这话,是在威胁自己,要弃车保帅吗?
他,倒是说的直接,丝毫不给自己面子。“诺,小的明白,小的一定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乖乖闭嘴。”
“另外,把你撒出去的人,都给本官撤回来,这段时间安分一些。本官,不管三王爷要查的是那几个人,还是富贵坊,只是,没有必要,把富贵坊推出来冒险。动静太大,万一把富贵坊给牵连了进去,那般,倒是得不偿失。本官,弄出这么一处产业不容易。”
“诺,小的知道怎么做了。”林叔唯唯诺诺,却是有些不甘心。“是,只是大人,依照小的估计,陈峰他们几个,上一次从宫里面带出的东西,并没有全交给吾等,而是,另有私藏。这也是为何,小的派人去……”
似乎,是犯了什么忌讳。
不等他说完,墨袍人便是愤愤的打断。“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钱财?本官的话,你听不懂吗?不管他是要干什么,只是三王爷到底是三王爷,即便手中并无多少实权,到底,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他随便一句话,可是会影响很多事情。没必要,和他生了冲突。”
“诺,大人息怒,是小的,愚昧。”
“你一向不出错,本官是信任你,才把外面这么大的摊子,交给你来打理。你可不要,让本官失望。这一次,也别给本官出什么幺蛾子。钱财以后再说,懂吗?”
“诺。”
“好了,本官走了,被人看见,却是不妥。”起身,如同来时的匆忙,离去,亦是毫无挂念。
“恭送大人。”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热闹的鞭炮声,炫耀似的,响彻了东城外围三街,洒下了无数的大红点点。最符合性子的颜色,洋洋洒洒的,摔了一地的红雨,透着喜庆。
一块上好的檀木匾额,被高高的挂起,恰好,覆住了早就预留的空档。上书两枚流金大字——孟府。
四合的大院,一里一外,合成了一个八字,这里,似乎一直,都是为了讨好主人家而勾勒的吉祥。
最里头,三口之家,围坐在了圆桌之上,惬意的,消灭着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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