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秦暖,瞧瞧你是选的什么地方!你这是在防止自己被发现吗?你竟是要直直的落到人家的头上,你分明的是催促着他人快些注意到你呢。
死了!
马上要砸在那人头上了。
匕首豁然的出鞘,尔后潜意识的向上一处狠狠的一扎。
蹭,
听,又是一阵逆耳。不知道是否她俨然的就是惊弓之鸟了,还是因了这份阴暗过分的安静的缘故,反正秦暖听的清楚,那一声突兀来的响动而又刺耳。俨然的就跟在读书馆里偶然的响起的拍桌子声似的,响亮的分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嘿,我在这儿。
整条臂膀极限的绷紧,迅速的下罗的身子急刹车似的挂住了。想是自己的匕首扎进了墙壁之中,所以才会在这无处着力的半空有了一个暂时的支点。“这么大的声音,别给发现了才是!”
秦暖的头皮一阵又一阵的发麻,她完全的不确定这声音是否会提前的显现了自己的行踪。下垂的眸子半刻都没有舍得合上,她极限的睁着眸子,睁的大大的,带着像是死鱼眼一样的多了些的眼白的瞳子,清楚的倒映出了一朵本是迅速的放大的火花儿猛然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那儿。很近,很近,非常的近,距离自己的足底分明不到一两尺的极限而已。或许,这个距离还要更加的靠近一些。
而在那跟在嘲笑自己而不断的摇曳的火花儿比肩高度,正是一颗戴着钢盔的皓首。天哪,秦暖呀秦暖,你怎么的不靠近他更多一些呢?你怎么就不再慢上一分,那样你都可以一脚踩在这人的头顶了呢。她半点的都没有信心:就这么的悬停在某人的头顶会不会被发现。
她更加的惶恐的是:在这名士兵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士兵,秦暖甚至都能够依稀的看见他藏在钢盔下的面孔。呲,他会抬起头来张望吗?他有注意到方才的小举动吗?他有看到自己吗?
她卑微的动了动,潜意识的让自己的弯曲起自己的双足好让彼此之间的距离稍稍的拉大一些。单条的手臂拖曳着身体全部的重量,这个姿势非常的消耗气力,只是一瞬她便是觉得手臂要崩坏了似的略微有几分的麻木。单手太勉强了,自己又不是什么魁梧的运动员,又没有特别的专项训练过,这个动作俨然的是极限的挑战了。她突然很想要用上另外一只手帮忙,却是又担心弄出太大的响动被人发现,只得咬牙撑着。
求佛祖保佑,愿菩萨慈悲,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千万别看到我!你们快些过去吧,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想杀你们的,我只想要当一个安静的过客。我也撑不了多久的,快点快点,快点走开!
“你说的人呢?”
“咦?看去好像没有。”
听见说话声了吗?一墙之隔,是方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士兵们。秦暖瞬间的僵了整幅身子,半点的不敢动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倒是我的耳朵失灵了而听错不成?”
“就说你是神经过敏拉,这里这么的空旷怎么会有人?”
“就是。”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翻墙而过,呼呼,幸好。
窸窸窣窣,
头顶洒下了一小撮的迷蒙粉末,咦,哪里来的灰尘,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摔在面上颗颗粒粒,俨然的就是跟成千上百只蚂蚁在那儿爬来爬去一样的,好生的讨厌的紧。
等等,粉末?
我知道了,是匕首扎进了墙壁之中的一瞬间研磨出的细微颗粒。
自己的全部体重都挂在了那小小的匕首上面,一定是因了动作的和重量的缘故而使得匕首和墙壁产生的孔洞稍稍的变形扩大了一些,所以才会有粉末向外飞扬出的。
自上而下,洋洋洒洒,像是下起了一场毛毛细雨。
完蛋了,它们继续的向下,它们会摔在最后的两个士兵身上的,这就是等同告诉了他们头顶有人的讯号。
瞧,他们正在继续的向下,淅淅沥沥,好大的一大撮呢。向下了,向下了,这么下去一定会掉在那几人的身上的。秦暖想要阻拦,然而那灰尘倒是抢先一步的行动,半点的都不给她多少的反应的时间。何况是她能够动作的仅仅剩了那一只空着的手而已,而这灰尘的面积俨然的要来的更大一些,这就好像是拿着一把雨伞去妄图让老天停止下雨,哼,或许自己的那小小一方可能能够当真的将雨水隔绝在外,然而对于一场雨而言,雨伞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从天空俯视苍生的时候瞟见的偶尔的亮色而已。
一丈,三尺,两尺,咫尺,不好,灰尘距离那人很近了,非常的近了。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万一这罗的结实,那么……
啪嗒,
是否有这样的一声秦暖无可探究了,或许仅仅是因了她的神经过敏而已。那灰尘到底是没有阻拦的住而直直的摔在了足下的那名士兵的一侧肩头。
秦暖看见了在火光撑起了一团摇曳的白光里,森森的铠甲上一小摊的白显得格外的刺眼。就好像是生日那天,寿星馆被朋友们恶作剧的抹在了面上的蛋糕。
“死了!”有那么一瞬,她的心跳俨然的就是要停止跳动了。
最不想发生的结果到底还是发生了,发生的势不可挡而又彻底,半点的都不给她反抗和徘徊的余地。这样的一小撮灰尘摔在身上,想来任何人只要随意的一眼便是能够看出些端倪的。
那人感觉到了吗?
即便他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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