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
“昌河横更,以拒铁骑,水军纵横,只是表现。这些年来,昌河因了上游的洪流西饶,水位大降,河道变窄。还有些流段,甚至是不足十数丈的宽度。只消稍稍堵塞,下游便是无水,大量水军在江面上行船,因此被困在干涸的河道中。若遇镇东铁骑趁机围攻,必然损失惨重。”
“离县!昌河改道,是你的手笔?”尚罗无双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地名,那如同噩梦一般缭绕了自己许久的阴霾。
当重重的迷雾,被清晨的阳光刺破的拂晓。乞求的真相,却是淋漓的可怖。
亏得自己自以为运筹帷幄,亏得自己以为寻了个致胜的秘诀,不想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他人手下的提线木偶。一直到了他亲口承认,自己才是后知后觉的瞟见了些许的端倪。
哼,尚罗无双,你这个皇帝,当的可悲,可叹。
“臣下远在苓岚,于此可是分身乏术。只不过,看的出来,你的二弟比你对于地理研究要深刻的多。”
“可恶,朕不该信你!”
“臣下不会杀你,你其实是一份大礼,有人可是迫不及待的等候呢。”
“你和二弟合谋?”
“未曾谋面,何谈为伍?不会有人知道你今日来过这里,今后是好是坏,全看你自己的造化。走吧,趁着臣下没有杀你的心之前。”
“你!”
哒哒哒,
马蹄萧萧,震颤大地。
如同擂鼓,霸道的紧绷起了几乎所有人的神经。
山峦之上,一人眼尖,指着一个方向喊道。“三角烈焰旗,是镇东铁骑!”
“果然是他们吗?幸好早有准备,没让他们混进来。”
“张弓,戒备。”一声令下,众人抖擞精神,匆匆忙碌开来。
山峦之上,沸腾似的热闹。
“戒备,立刻戒备,有敌人。”
“敌军,是敌军,戒备。”
嗖嗖嗖,
长翎呼啸,势不可挡的窜入了林子。或埋入土里,或嵌进岩石,偶尔的击中树干,便是连累一颗高耸,拦腰而断。平静的山林,霎时间好似迎来了末日似的,噪杂声、马蹄声里,冷月霜华下,肉眼可见的大幅度的破坏。宛若收割机面前的稻子,无力的倾倒。尘土散漫,蒸腾似的轰然升腾。经不住的怀疑:是不是远古的魔神降临,叫嚣着带来毁灭的号钟,学着钱塘江潮水奔腾着,无可匹敌的扫荡去一切的障碍。
“呼,呼。”金甲策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红了眼似的,只知道加速加速再加速,妄图躲避这一片惊心的范畴。
“驾,快一点,快!”马鞭挥舞,重重的抽在白马痛处。无暇的白,从来都是最为诚实的,宝路出了纵横交错的数十道沟壑。殷红溢血,皮开肉绽,很难想象,他对于一向中意的座下,竟也舍得如斯的狠心。
嘎吱,
一颗大树树干断裂,横向倾倒,在惹人心碎的哀号中,重重的砸在地上。
“不好。”路途被堵,横更而起,足足半丈有余。
尚罗无双急忙的双手前伸,收紧缰绳至于耳处。上半身大幅度的前倾,使得整个身子紧紧的贴着马背。尔后双臂用力,向后一拉。
嘶,
马儿吃痛,发了疯似的窜出一枚来自喉咙深处的嘹亮,是那种因了痛苦而明显的变了强调的号叫。前蹄抬起,使得整个身子生了翅膀似的上扬。骤然一跃——
下弦月下,白马金甲,离地而起。昏暗却绝对不至于迷失的冷光下,清晰的见得小拇指端头大小的颗粒挥洒。液体特有的晶莹,折射着粼粼的光泽,是对力量极致的炫耀,是本不可能离地的束缚被生生的挣脱的超然,无暇去顾及究竟是竭力的汗珠,还是淋漓的鲜血。
只是禁不住的不合时宜的惊叹,甚至是要朦胧了眼的吃米:好枚!
哒哒哒,
罗地,马蹄不停,扬起一串不间歇的鼓点。
好潇洒的动作,好利罗的技艺,他却没有一分去自傲的心思,只顾着前进,前进而已。
身后喧嚣渐远,他已经离了长弓的范畴。
“驾,站住,前面那谁。”老天似乎诚心的要和他开玩笑,容不得他喘一口气。迎面,便是两骑汹汹而来。
身背三角烈焰旗,鲜红的底子下,一枚小篆体墨色“东”字,格外的醒目。
“死开!”金甲怒斥一声,手腕转动,左右各自急舞。两道银弧,如烟花般一闪而逝。
“额。”
“啊,我的手。”
白马擦身而过,任凭那两人应声罗地,撕心裂肺的哀号着。
过了个弯,又是见得三三两两的几骑便在不远处。
“可恨,可恨,全是碍眼。”突然的左拉了下缰绳,一头窜入了林子。
“在前面,就是前面那人。”
“在那,在那,看见了。”
“进林子了,在这边。”有句话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众骑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便是赖上了他。亦是匆匆改道,呈现扇形合围。
“钰,所有人转向,包抄过去。”
“找到了,别让他跑了。”
“快追。”
林中树木丛生,毫无规矩。对于只习惯瞄着一个方向前行的马儿来说,是不小的挑战。白马饶是先行,速度亦不免慢了下来。
“可恶。”眼见得身后十数步外,几名骑兵已然跟上。
金甲双腿夹着马背,上半身水平向一侧,长剑横指,斩断了一截小手臂粗细的枝干。
蹭,
起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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