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真乖。”粉鼻轻凑,在他粉扑扑的面颊上匣了一口。“走,娘亲带你离开。”
小河白玉桥,是御花园的出口。
距此不远,三两名巡逻太监聚在角罗,有些吊儿郎当。
“吾等在这歇息,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万一被上面人看见,可是要挨责罚呢。”
“少杞人忧天了,大人们都在紫极殿前吃着美味佳肴。啧啧,早晨只是在御膳房外路过,那香味……”一人闭上眼睛,神游天外的回味,一副满足的样子。“嗯,当真是毕身难忘。”
“就是你我几个倒霉,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被派遣来这,当这苦差事。”
“没有的吃,还不许休息啦?”
哒哒哒,
耳后一串窸窣,惹当中一人回眸。
只是依稀的瞟见,一道蓝衫背影一闪而逝,消失在了院墙之后。
“谁,看到没有,刚才好像有人过去了。”
“哎,哪里有人,少疑神疑鬼。”
“可是,那边似是真的有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的空闲功夫真是多呢,呆着吧,休息一会多好。”
“可是万一差错,擅离职守可是大罪过。”
“上面那些人吃喝的时候也不见得想到你我,这会儿却要吾等出力?不去!”
“额,咋家怕出事。”
“怕甚?皇宫大内,禁卫层层,能够出什么事情。”
“歇着吧,搞的自己那么累作甚?”
“他说的极是。”
“好吧,或许只是咋家眼睛花。”
几人没有看见,就在距离歇脚处不远的围墙之上,长廊入口,一抹蓝衫背倚着墙壁,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上,却挂着劫后余生的弧度。侧目,怀中的婴儿尚且酣睡,初生是最幸福的,没有烦恼的他们,才能够拥有这等的无忧的安详吧。可以随着性子,闭上眼睛便是随处可以安枕。
“呼呼,好险,幸好他们没有发现。孩子,距离宫门很近了呢,坚持住,娘亲马上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步履匆匆,踏上了长廊。
七拐八折,在左右修剪的得体的各异花草中穿梭,是一项非常赏心悦目的事情。然而某人不顾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只是一味的向前跑去。走马观花尚且不及,擦身而过不为所动。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噪杂。
哗啦哗啦,
是经过长期的训练的士兵队列,才能够拥有的如此有节奏的步伐。
不好,前面有人来了!
蓝衣的面孔一白,左右张望几眼,平壤的草地,并不是那种适合躲藏的地方。区区的几簇及腰的花草,也未必见得能够足矣藏下一个人。此时却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匆匆的越过长廊围栏,硬着头皮瑟缩在了一花草后面。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千万不要发现我,不要。”
侧目,顺着花草之间的缝隙偷偷望去,一行兵甲迈着整齐的步履,渐近。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正在往这边过来,只要再稍稍的凑近,便是至于眼前呢。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的仓促的近乎糊弄的伪装。
她的心,忍不住的颤栗。胸腔中藏有了一头不安分的小路,发了疯似的急速的跳动着。或许是心里的作祟,周遭突然的安静下来。甘心为衬托的,恍惚让那步履无端的放大了无数倍。就好像是在耳畔轰鸣的战鼓擂擂,要生生的将你给震的颠倒。
这么低矮的草丛,能掩的住自己的头顶吗?
旁边的衣衫,是否一个不小心便是被他人看出了端倪?
近了,近了,又近了,真的近的不能够再近了。那么多双眼睛,那样的如鹰的慧眼,足以将周遭的一切给尽收眼底的扫荡,会是马虎到错过了自己那么一个大活人?
她,忐忑,不安。
“十五步,十步,五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于距离的概念,竟是能够精确到了这等的骇人的地步。只是突然的脚下有些酥麻,只是想起身掉头就跑。
快发现了,快被发现了,真的要被发现了。
怎么办?
怎么办才好?
这样下去,自己想是阳光下的影子,绝对无处可藏了的。
焦急,忧心,似是热锅上的蚂蚁。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忽然的丧了前行的意义。
简直是要掐死自己的无形的恐惧,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绝望,如同下雨天时天空上层层的积攒的厚重的阴霾。那样的低沉,那样的沉重,化作心上的大石头,好死不死的盘横着。明明的是那样的讨厌,那样的违心,矛盾的却是怎么也驱散不去。
完了,要被发现了。
垂首,不争气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种佯装,亦是一种逃避,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强自的使得自己不去相信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宁愿,哪怕是一瞬的幻觉,也希望那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梦境而已。
“喂,你们几个。”
“参见大人。”
“参见大人。”
“在那边瞎晃悠什么,都给本官过来,那边缺少人手,随本官前去巡逻。”
“诺。”
“快点,跟上。”
“后面的快些。”
纳尼?
怎么回事?
人,似乎是走了。
是自己的伪装太过的无缺,当真的执行成功?
还是意志力影响了现实,老天仁慈的变迁,随了心愿?
懵懂的仰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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