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突然有些断片儿。
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运作。
只是,下一刻,便是只剩下,挥之不去的狰狞。“忘了?忘了……你怎么能够忘了,你哪里会忘记?”
咆哮,通红的双眼,几乎要吃人的节奏。
“整整二十年了,哪里还记得那么的清楚?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很正常吧?”皓首微斜,尽量的不去看那一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眸。
虽然,一字一句,合情合理。
某人,依旧是听不进去。“不,你没有忘,没有忘,少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若是你真的忘记,何以,会在这区区的红叶寺内,终日,青灯古佛常伴?”
非要,用尖锐的好似,足以刺破所有的伪装的鹰隼冷眼,刺破,所有的心底的秘密。
“我……只不过是厌倦了世俗的争斗,想要出家,不可以吗?”
“不可以。”
“哼,你管的,倒是宽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是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朕,都有资格管!”高高在上的口吻,毫不遮掩的霸道。
“你是有资格管,但是,我……真的已经忘了,全都忘记的一干二净。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嘿嘿,母后,别以为,你说什么忘记,便是可以了事。更不要自认为,取了一个绝尘的名号,便是能够,彻底的将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一国之君,现在,是朕,只要朕愿意,便是随时可以,让你后悔。”
两个同样的固执的人,两幅同样的,不可撼动的决绝。“我……真的忘记了,你再怎么的逼迫……也是无用。”
“你的好儿子,雁南亲王,间,你不会忘记吧?”
身子,不经意的一顿,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忽然的定格。连累,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呼吸,都恍惚,失了该有的延续。下垂的柳叶眉梢之下,如水的眸儿,无端的覆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朦胧。“间……哼,他不是……早就在二十年前……死在了雁南战场?”
“呲……看来,你蜷缩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寺庙,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间,没死。”有些意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
二十年不见的她,竟是,带给自己,这么的多的不可思议。
“什么?间儿……他……他……没死?他现在怎么样?他,真的……竟是还活着?”猛然的回过眼去,断断续续的絮叨,张皇失措的,好似是,失去了全部的方寸。
饶有兴趣的,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嘿嘿,瞧你着急的样子。果然,口口声声说的再怎么的好听,到底,还是难以真的做到,所谓的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
“他没死……间儿……竟是没死……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他……现在,间儿他,这二十年……过的,可好?”
“好,好的很呢。好到,甚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阴谋篡夺朕的帝位。”双手一松,任凭某人,无力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谋反?
篡夺帝位?
天哪,是撕裂了晴天的霹雳降临吗?
为何倒是觉得,平静的一切都被瞬间的颠覆的彻底。
这,多么尖锐的字眼?
多么,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
多么,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自己心爱的儿子,好不容易的,得以从战场存活。就要,卷入这等的莫测的权势争夺当中。
可怜天下父母心,叫她,如何舍得?
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一般的皓首,叫她,哪里愿意相信?“不……不可能,间儿他,从来不会有这般的心思。”
“亏得你,还是在京都之内,居然不知道,他自立称帝,号称归元帝君。归元,物归原主,在他的心里,早在二十年前,便是不甘心,这帝位落于朕之手。整整二十年的觊觎,你以为,这还能够是假?若是不信,你尽管出去,随便找人一问,便知,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只是,事实,到底是残酷的。
偶尔鼓起几分的勇气,去偷偷的瞥一眼风雅天,似是想要探究,是真是假。虽然,那一份挥之不去的狰狞,早已经,让她,一脸的失落。“额……间儿他……这……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解释,近乎苍白的无力。
二十年的不见,人事变迁,即便是昔日,在自己膝下,口口声声的叫着自己母后、母后的孩子,到底,已然是变了模样。
“没有误会,朕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做了什么。所幸朕,到底也不是那么的好糊弄的角色。留下了一手,不然,说不得此刻,恐怕都不能够站在此地。”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向的对他避之惟恐不及的主儿,尽是不顾瘫坐在地上的不雅,提起纤纤玉手,捉住了他胸口的衣衫,似是要让彼此的视线,更加的深刻的碰撞在一起。
破天荒的头一次,放肆。“他……间儿他……天儿,你把间儿……怎么了?”
并不是多大的气力,甚至风雅天知道,自己只消一枚手指,或许便能够,将这抹挂在胸前,将自己的衣衫给弄的一团糟糕的不安分,拨开。
只是,他却是置若罔闻。
仅仅,用或许是独属于高高在上的他的性子,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睥睨。自顾自的,好似在说一件,和他根本就没有哪怕一分的干系的事情。“乱臣贼子,犯上作乱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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