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善家,了解多少?”
“我姓钟。”
“细细的思索过,你的血的味道很熟悉,正是善家人的感觉,你骗不了我。”
“胡说,神神叨叨。”
“吾乃龙使,龙秦勿忘,善家最为崇高的存在。我生来便是为了守护善家,龙神的传承,让我对每一个善家人有特殊的感应。你的味道,我不会认错。”
“龙使,龙魂草?”
“我猜的不错,你果然知道一些。”
“不,你别误会,摘星楼里,够皇帝要我爷爷研究的石碑上,记载的便有龙魂。仅仅一时想起,随口一说。”
“这样。”灌入了耳中,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仅仅这样子而已吗?龙秦勿忘忍不住的,燃起了几分的失罗。
呲啦,
长条板凳向后退让,在木制的地板上拖曳着窃窃。对面的主儿站起身子,好像忽然的丧了继续的耐心。“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你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不是说无处可去,你去哪儿?”
“这里。”单手捉住宽松的褴褛袍子,向着一侧掀开。
粗麻硬料的白衣,印着一枚如漆如墨的大大的囚字。生来的水火不容,天和地一样的鲜明差距,让那枚字眼看去宛若天空高悬的旭天一样,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仿佛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身体里,如同那一旦染上便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烙印,是一段曾经的过往无法磨灭的痕迹。
“这是?”
“那天追击够皇上失策,被人锁在了天牢。”
咣当,
酒壶几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呀,天牢,那可是只有人进去,没见得出来的地方。客官你怎么可能……你是从那里出来的?那么你……”是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掌柜,兴致勃勃的回头却是蓦然的听了几句,骤然却步。
“他是逃犯,天牢里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会杀人的!”
“跑呀,快跑。”
“跑呀。”
两道人影匆匆,渐远的呐喊泄漏着没骨气的怯懦。眨眼,本就清冷的酒肆只余两人面面相觑,而显得越发的没有人气。
“呵呵,都是你的缘故,瞧他们胆怯的模样,下次不能够到此饮酒了。”
“他们说那里危险,好不容易出来,何苦回去?”
踱步,啪嗒啪嗒的在木质地板上作响,径直至于门边顿住。单单的一个背影,因光而斜拉长长的,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萧瑟。仿佛老树昏鸦,时已近暮。“天牢阴暗,是一个没有阳光的角罗,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清凉安静,正适合我这样的没有未来的人。偶尔的出来喝喝酒,这样的天子,很好。”
“可是。”
“救你不过是不愿欠你恩情,一人一次,恰好是两不相欠,你我从此再无瓜葛。告辞。”
“喂,你。”龙秦勿忘动动唇,还想说些什么。
眼前却只是微风忽动,恍惚中一条残影蜻蜓点水似在远处屋顶几个飞跃便丧了踪影。“又是一个倔强的人,明明的能够轻易挣脱人人惧怕的阴暗,何苦画地为牢要将自己束缚呢?”
取一截圆木,支半扇窗扉。万字格栅上贴着一层薄薄的纸张,只是滤去了大半的刺眼光线。伴着院里花草带来的清凉的风,均匀的光线恰到好处的正是适宜。
围桌而坐,龙秦勿忘双手孩子气的撑着腮帮子,只是看着面前的一抹小人儿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压抑了许久的心情骤然的开朗。“慢些,可别噎着了。”
“小姐不急的,还有着呢。若是尚且还觉得不够,福叔已经去筹备一桌子的好菜,管饱。”
“看你这样子,被人见到还以为是怎么着了呢,跟几辈子没有吃饭似的呢。”
“不急不急,还有的。”
咕噜,
喉咙滚动,近乎勉强的咽下了鼓鼓的一腮帮子吃食。仰首,突然定定的盯着面前人,没头没脑的冒出了句。“我要学武。”
“什么?”
“我要学武功,学一身像你一样的功夫。”秦暖的身上还裹着被子,冰凉的雨过后,毫无意外的病了。病的彻底,大病一场,一连七天,像是掉了一层皮。瘦削了些的面孔僵硬如同死灰,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往天该有的无忧。她仿佛一颗悬崖上的劲松,千百年的风雨扭曲着倔强的立在原地。佝偻了的躯干,干枯而又丑陋的树皮宛若羊皮卷轴上的地图,沧桑过后,凋零去了所有的孩子气。
她一瞬的成熟了,沉稳的像一个可以孤舟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透着过分的死寂。偏偏,水眸的眼里却是不可撼动的决绝。“求你。”
“你果然,还是决定了的要去报仇?”心底控制不住的一阵悸动,突然的丧了对视的勇气而移开了眼睛。久违了的微笑并没有资格呆的脸熟,便被骤然的冻僵。龙秦勿忘忽然的明白,刚刚一瞬的温馨,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遐想。“学武从不是一蹴而就,要从小练起。何况你的筋骨孱弱,并不适宜。不过既你要学,属下定然倾囊相授。”
“只消告诉我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到达那个人的层次?”
“那个人……你是说。”
“他的名字,我不想听。”
“哦,他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好手,即便你练上一世,也决然追不上他。”
“难不成,便是要我舍下血海深仇,任凭他在属于尚罗家的地界张牙舞爪?”
“你说了的,你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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