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为一枚令箭而动;所有人,皆为一枚令箭而屈膝;所有人,都死心塌地的任凭一枚令箭的驱使。那一句不变的口号,是每一个镇东铁骑将士心底的许诺,至死不渝!
秦暖和龙秦勿忘两人看着周遭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这会却是俯首称臣的一众人,尤自站立的姿态,倒是使得他们左顾右盼的,有些不自然起来。
书韩磊羽走上前来,单膝跪地难得的显得谦卑,却又不至于过分的掉价。双手举过头顶,以一种众星拱月的隆重姿态,捧着一枚菱形。“殿下,他们皆是为你而跪,尚罗血脉的你,才是他们的主子。”
“额,你要给本殿下?”秦暖有些错愕,印象里对于这个人一向的没有多少的好感。
然而他却是,蓦然的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分礼物。甚至于下跪,他是向着自己承认,他亦是属于自己的麾下吗?哼,这个家伙,本殿下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份威严?
“还有蛟牙、虎符、鱼纹,代表了花月全部的兵权的信物。当初是皇上让属下收的,如今给你,想是最好的归宿。”书韩磊羽右手微动,袖子里滑出了三枚青铜。四枚小小的物件,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掌心。青铜的材质,繁复而古老的纹路,透着一种宛如甲骨文一样的深邃。它们好像并不多少的起眼,然而它们又似乎比什么都要来的沉重。
“出手相救的是你,做梦也没有想过。还赠本殿下兵符,为什么,分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暖知道自己只要拿下了这四枚小小的物件,那么自己就控制了花月几乎全部的兵权。自己,便有足够的资本复仇了。
然而,心底却似是压着一块石头,让她不敢去接。
她知道,书韩磊羽绝对不是属于自己的一路人。昔天的短暂交接,她清楚的很他是怎样的一个家伙。记得三哥曾经说过:书韩磊羽就是一头吃人的狼。他没有心,他没有情,他就是铁石做的机械。别以为他偶尔的帮你是对你好,其实不过是属于狼的狡猾,他是在等一个机会,在你最惊惧的时候,抓住你的破绽将你撕的粉碎。
“下官只是一节臣子,能够做的不过是奉命办事。中书丞的位置,或许让臣下得罪了公主殿下。然而如今,你我却是一种人了。吾等有着共同的立场,有着共同的目标,还有……一样的敌人。”
“嗯?”最后的字眼,这才是重点吧?
所以,他果然是别有所图的。
“你是皇上的血脉,由你替皇上复仇的话,那是最合适不过。属下知道,杀了皇上的人不是什么钟良,而是玡。而这一点,你亲眼所见!”
“额,你……怎么知道?”
“书韩磊羽没别的本事,寻踪匿迹倒有几分的手段。蛟龙池里,属下知道推皇上下水的是谁。”
秦暖咬咬牙,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你要对付玡?”
“殿下不也是要对付玡吗?不然何以,那么的兴师动众,劳动三国。”
她忽然的生出戒心来,她知道眼前人对玡一向的有些意见。她打着心眼里的要玡好看,然而直到此刻,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去维护玡。或许,她只是不想别人去对付玡。“玡是有罪,然而他的性命是本殿下的,只有本殿下有资格杀了他。”
“是,一切听凭殿下的吩咐。”
“你可不是甘心为臣的人,至少,你的主子不是本殿下。
“皇上死了,谁可以对付玡,谁便是书韩磊羽的主子。能否亲手杀了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便是无憾。”
“你不后悔?”
“在皇上最需要属下的时候,属下离开了京都,是属下的失职。哪怕此行是会丢了性命,属下亦是不悔。”
“收下兵符吧,我知道你来的目的,现在镇东铁骑二十万人是你的了。加上联军,花月之大,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的了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你可以找你想要找的随意一人报复。”
“你说的倒是好像,当真的成了忠心耿耿的护卫一样。”
“当然,麾下听凭差遣。”
“听来倒是让本殿下荣幸的很,然而却是记得清楚,三哥曾经说过一句话。”
“三王爷说了什么?”
“他说你是一头狼,从来不会认谁为主子,只要寻找到了一分的瑕疵,你谁都会毫不犹豫的咬下去。”
“额,呵呵……殿下这话说的,倒是让下官惶恐。下官是真心的来投诚的,还请殿下明鉴。”
“兵符,暂且收下了。只是你,等会给本殿下一个可以说服自己,足以信你的理由。”
“是。”
双手帮忙,整整四枚令箭对于她来说,倒是多的快要拿不下了。“兵符在此,三军听令。本殿下现在接管雁南古城,不论汝等是哪一个派系,只是花月四枚兵符皆在本殿下的手上,到底该是使唤动的汝等了?都护大人,你说本殿下说的对吗?”
“听殿下吩咐。”
“听殿下吩咐。”
“殿下要吾等做什么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不带皱眉头。”
“哎哟,那是兵符呀,低头,快些磕头。”
摇光愣了愣,尔后缓缓的低下了皓首。“这个……兵符为三军之魂,谁持着兵符谁便可调度本部人马,这是规矩。殿下如今,自然可以号令吾等。”
周遭众人匍匐的越发的卑微,甚至于那倔强的跟石头似的摇光,亦是不例外。那是屈尊的讯号,那是无声的同意,那是若者向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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