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这事情的人,自然是这村子里面的人。”
“按理,应该是这样。”
“那么挨家挨户的搜寻,总能够找到些线索。”秦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事,至少她绝对不认为村长可以这般的无动于衷。这样子的他,她不愿意见到。
“呵呵,你以为我不想搜?”
“那就去搜,那么多人,不会凭空蒸发了去。”
“你可知这村子里有多少户人家?”
“你不用为你的无为找借口。”
“一千三百六十九户。”
谈数量的多寡,在秦暖的眼里,不过是为他的行为在寻找借口。“那又怎样?”
“你又知这村子里,有多少的权重的府邸,是连我也没有资格擅自进入的?”
“你可是村长,怎么会……”
“这村长不过是个名头,村子里有的是有头有脸有权势的人物,很多人非但是我动不得,甚至是还厌恶我的人。这一点,你我相遇的第一天,想必你便见识过了。”
“那一天,的确,只是。”
“更不用说村子占地逾越万顷,姑且不去计较他们是否肯让我一家一家的彻底搜查。你认为,凭借我麾下不足三十人的巡视队伍,当真的能够找到那些人悉心的隐藏吗?若是他们转移了大夫们怎么办,若是府上有不为人知的密室暗道怎么办?”
“我知道,可是。”
“不是我不想,为了这事我已经超过二十天没有真正的合眼。每天起来望着门口迟迟不肯散去的百姓,望着他们希冀的眼神,我甚至是不敢路面。因为我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因为我知道自己出现,只会给他们失望。我恨自己,恨自己那么的没用用处,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做不了,做不了!
这像是一个魔咒,像是猎猎的战鼓,像是下雨天的雷声,紧紧的黏着你却不肯离去。
沉寂,良久。
秦暖较劲似的捏着衣角,她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她以为钟颜斐律齐是错的,她以为他是能够做些什么的,她以为自己的到来是能够产生效果的。然而,然而……
“所以果然,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帮外面那帮子民,只是村子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的简单,我这个村长更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的有能力。很多事,我只能选择不做。不是因为不愿,只是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不敢应允他们。我知道,一旦答应了,给他们的不过是一场注定了空洞的希冀。”
他的难处,秦暖听的明白,亦想的明白。只是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吗?不,不该是这样的,她不甘心。“这就是你当村长的办法吗?你就要任凭他们,在门外守着?”
“那么你倒是告诉我,这件事该如何?”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只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安,总是觉得这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去的那样的简单。”
“谁都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民众丢失,是惊动村子的大事。”
“丢失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大夫。丢失的时间,集中在一个月前到十天前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大夫都是受了什么人出大价钱的雇佣而离去。但是到了规定的时间,却是统统的没有回来。”
“没错,仔细的调查过,的确是这个样子,这个案子可蹊跷的很。”
“来的路上遇到一户人家,一人生病,整整三天竟寻不到一个大夫,导致医治不及而丧了性命。寻了将近半个村子,却是找不到一个大夫,这可是奇怪。”
“难怪来时你怒气满面,”钟颜斐律齐看了她一眼,心如明镜。“照着门外的架势,怕是村子里的大夫都所剩无几。大夫丢失了,一旦有人生病,自然是……”
“而就在几天之前,古月跌下山崖死了。这么一来,村子里会医术的就当真的没有人了。”
“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关联?”
“你不觉得,如果一切都是别有图谋的话,那么眼下的困境或许便是他们所想要的。”
“莫非,是有人妄图清理村中所有的会医术的人,尔后任凭村子里得病自己死去?”
“有这个可能,但是却未免太过的牵强了一些。毕竟,如果不是大型的传染疫情,平天里的小病小痛,并没有太多的人需要大夫。”
“的确,要这样对付村子可不容易。”
“不妨来合理的提问:如果雇佣大夫的人和暗中害死了古月的人是同一伙人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请走数量众多的大夫是要做什么?他们为了这事一个月前就开始绸缪,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的铺垫所要做的事情,又会是如何?”
“绝对的惊天动地!不是小事。”
“之前我们有过短暂的调查,古月之死当中出现了一个高手,而这个人的武功奇高。即便是放眼整个村子,师傅说亦是不会超过五个人。师傅嘛,自然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且下去吧,没有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搅。”钟颜斐律齐斥退了麾下,诺大的屋子里,只余下三人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冷清。
“诺。”
“古月的武功很高,非常高,在年轻一辈中他绝对是拔尖的,要对付他可是不容易。”
“六师妹的意思,你是怀疑。”
“村长心里是怀疑什么?”四目相对,秦暖把问题给抛了回去。
“看来你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那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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