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时时刻刻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但凡动了一分,便是会万劫不复。她不敢动,她不能够动,她不可以发出半点的声音,她只能够等,或许是侥幸的生,或许是悲哀的死,她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温度都要被抽走的干净了。
天晓得,过去了多久最后一个护卫才是走过。
只是就在这一刻,姜心煮汤蓦然的动了,一把拽起后知后觉的秦暖,便是与大部队反向的向着长廊奔去。
这是一个极端的危险的抉择,这是一个极度的冒险的试探,他是在拿自己两人的性命跟那群人懵懂的不会发现在博。这下两人就像是跑到了阳光下的蝙蝠,丧了墨色的笼罩的保护,再也无法隐匿自身的行踪。
秦暖觉得后背上恍惚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死死的盯着,如同世上最为尖锐的针尖戳着你一样,直让你浑身的不自在。秦暖只是潜意识的跟着,心跳加速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面蹦达出来。她总是错觉的以为,身后的那渐远的士兵正马上就要转身看向这边。
两个大活人的动作,他们哪里会熟视无睹?
距离那么的近,若他们当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的话,还当什么侍卫?
如果被人看见擅自闯入的话,该拿什么去应付?
“咦,什么声音?”队列中一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回身看了一眼。
二拐二折的长廊没有墙壁,一点都不妨碍视线的前行。空荡荡的过道,一眼便是一览无余。一切看去和往天里一样,倒是没有什么。
“是听错了吗?方才,分明的有什么声音。”
“喂,还愣着作甚,后面的跟上。”
“哦,来了。”
呼呼,
细微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分明的已经是到了极限的疲乏,偏偏还要刻意的压低了喉咙唯恐泄漏了自身的破绽。镜头调转,长廊过去,是一个环四方园林而建的四合的院子,高挑的竹楼如同悬的明珠,离地堪堪及寻常人的肩膀高度。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秦暖和姜心煮汤竟在瞬间跑到这边跃下。园林草木繁茂,又离地一段不小的距离,但凡不动,倒是一个藏身的绝佳地点。
“好险。”
“偃府可是长老府邸,是这村子里最为严密的地方之一。现在知道怕,却是晚了。”
“所幸终于算是进来了。”
“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你看去可一点的都没有后悔的意思。”
秦暖的脑子里,满满的只有那些个箱子。她想要确定些什么,迫不及待的去肯定一些什么,她没有心思去顾及自己,她觉得肩上有沉重的胆子,催促着自己去尽快的查清案子,她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给那些或许现外的百姓一个交代。“你说,那几十口大箱子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那么一大批的物件,自然需要一个足够的大的地方容纳。然而偃府看去,却也是不小。”
“那就一间一间屋子的寻找,哪怕大海捞针,也要把它给挖出几分端倪来。”
“以往倒也是来过几趟,吾等是从后门进的,往前过了长廊,便是偃家家眷居住地。再往前一些是演武场、马场、兵器库房,再前些是会客大院,尔后有一处空旷的平地,直通大门。”
“哦,我们现在待得,应该就是家眷们居住的地方。”
“那么多口大箱子,假设当真是运来了这里的话,那么一定是越少人知晓越好。我若是这主人,绝对不会放在人多眼杂的这儿。”秦暖在思考,在思量,在竭力的压榨着自己的脑细胞。她在换位的思索,她在以一个侦探的视角看世界,她在逼着自己以最接近事实的角度去看待眼前的困境。
“嗯,有些道理。”
“前面些有个兵器库房是吧?”
“嗯,有一个,记得之前去参观,倒是不小。”
“足够的大的话,用来放置那些个大箱子,似乎是很好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
“走,我们去库房瞧瞧。”
“嘘!”秦暖正要动的时候,姜心煮汤骤然的拉住了她,一脸的凝重。
嘎吱,嘎吱,
头顶竹子铺就的地面,跟超负荷运转的老旧机器一样,发出刺耳的异响。秦暖的嘴巴被一只大手堵住,她是茫然的想动的,然而仰首,却是蓦然的僵直了身子。
尘嚣,炫耀似的抖擞而下有些迷眼。透着竹子与竹子之间的缝隙,瞳子里倒映出一串串的暗影笙箫。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俄罗,魑魅魍魉,张牙舞爪的要把你给吞了去。火把点点,宛若长龙蜿蜒,刀光剑影森森,偶尔的略微荡漾便是冰凉入骨。是有很多的人匆匆跑过的繁复,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样,彻底沸腾。而这样子的雷霆,最近的竟是就在她的头顶,仅仅相隔了一层单薄的竹子。
“快,快点跟上。”
“长老回来了,长老有令,彻底搜查全府上下。”
“有外人进来了,给我仔细搜。”
“长老命令,搜寻外人,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搜,快些搜。”
“呲……怎么会,是被发现了吗?”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气,秦暖像是跌进了冬天冰封的河道,几乎连呼吸都要给冻僵了去。后背潜意识的贴着竹制的高脚楼根基,紧紧的贴着,明明的已经是退无可退,然而还是毫不犹豫的这样子做了。她不知道这能够有多少的意义,或许只是想让乱了节奏的心有一点点卑微的倚靠。“这才未时没过,四长老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不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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