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腿发麻。”
“想活命爬也要爬走,快些,一旦他们追上来便走不脱了。”
“哦。”
“这边走。”
……
一路急行,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本就已经迷路的秦暖很快的模糊了对于方向的界限。她完全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就好像是那做错了车的乘客,只能够无力的任凭列车行驶向陌生的远方。
时不时的向后退几步,看似是掉头跑,然而当走过这一段的时候秦暖才是发现其实还在前进。有几处看去不过几丈距离,近的只消一个飞跃便可以轻松过去。然而静吾非要带着她绕一个大圈子,静吾说:别看着好像很安静的路途,其实暗藏杀机。
真的假的?
这人当真是真心的要带着自己离开吗?
她不会是忽悠自己,其实是打算把自己给带到一个绝对逃不掉的牢笼吧?
不得不说,这才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秦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身份特殊并且恨着自己的人,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是别无选择。只得耐着性子,亦步亦趋。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在一处苗圃面前停下。被划成大小不一的小块的土地上,栽着各式的苗儿,或青翠如玉,或微紫慵懒,或忧郁渗蓝,有的朴实无华看去宛若一颗野草,有的分明茎叶悉数却已经含苞带骨。繁华万千,好不养眼。“看到那边那道小门了吗?那是平天里府上花匠的出入的门扉,无人把守,趁着没人看见快些走吧。”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秦暖发现了长长的院墙一角,果然静静的立着一扇小木门。“你这是。”
秦暖脚下仿佛生了根,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动动唇,胸中似有千言万语。然而当彼此视线交接的时候,某人倒是先开了口。“别以为这样子我便会和你和平相处,记着小齐哥哥是我的,你若觊觎他一分,我定教你后悔。”
呲,
很冷的话语,很冷的口吻。
是警告,是威胁,是绝对称不上友善的态度。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和村长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走吧,别等的我改了主意。”
“不论如何,今天的事,多谢。”
“少自以为是,我才不是救你,不过不想脏了府上的景致。”
“告辞。”秦暖挑了下眉头,动动唇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跑开了去。
吱呀,
简陋的木门一开一合,静静的搭在那儿。
秦暖离去的匆忙,却是没有见到静吾垂下了皓首,用或许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挤出一丝笑,“哼,好笑,我倒是会救她?”
偃府。
高堂之上,一人独坐,热腾茶盏,袅袅清香。
“主子。”一个小斯跑了进来。
“嗯?”
“静长老差人来问,公子可是回来了。”
“回复他,没有。”偃安想也没有想,径直的甩出了答案。
“诺。”
“哼,倒是急不可耐,看来怕是拖延不了几天。”
十万大山,郁郁葱葱。
这是一片绿意的海洋,大的让你视线不论从哪一个方向遥望,至于边际还是遥遥无期。浩瀚,广袤,大的很容易让人丧了前行的勇气,总是无端端的害怕:唯恐自己已经彻底的迷失,会在什么时候就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被吞噬了去。
“大人,探子在西北面发现了炊烟。”
“是她,立刻前往!”
“是。”
紫衣一马当先,领着一群人匆匆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去。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当镜头被高高的抬起,大到足以将他们给踩在脚下的地方,这诺大的林子并非只有他们而已。
是小山坡上一颗参天古木,茂盛的树枝遮天蔽天,让外间很难看清楚里间的模样。一截水桶粗细的树枝上,一双白衣,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汉子,一个背倚着树干倒是悠闲,另外一个翘首以盼俨然的是有些按耐不住。
“动了,他们动了,快些跟上。”
“呵呵,急什么,靠的近了玡一定会发现。且让他们先跑一阵子,反正逃不掉。”
“你倒是不急。”
书韩磊羽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似乎是连站站好都是觉得厌烦的一件事情。“你觉得玡他们在寻些什么?在下本以为是为了公主而来,然而五六天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是太后娘娘,还有一个婴儿。”
“是小皇上?难怪!”
“当初在京都,若非是一时不查着了那女人的道,也不至于任凭小姐她被……唉,都怪我大意。”
“哼哼,亏得苓岚城外大军阵列却是迟迟不敢动作。若是他们知道苓岚城内,太后娘娘带着皇上跑了,连玡也不远千里的离开,不知他们是否会为自己的等待而后悔?哈哈,一定会的吧,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去。”
“快些跟上吧,他们跑的有些远了。”呲啦,
足下在树干上轻轻一碾,龙秦勿忘便是化作一道流光飞射而去。
“哦。”
“嘿嘿,玡,我知道是没有机会杀你了。然而公主可没有说不许我对你做些其他事,哼,倒是一场好戏。”书韩磊羽冷冷的冲着一个方向瞟了一眼,这回却是没有跟上,反倒调头跃下了树干,消失在了相反方向的林子里。
两天,千里之隔。
即便是三天三晚的八百里加急,唯恐也跨越不了这样的遥远的篇幅。然而当第三天早晨的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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