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四五百丈外,竟是被开辟出了一片足足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地。居中的位置,俨然的众星拱月似的立着一枚比寻常的营帐大了不止一号的巍峨帐篷。不时可见的巨形的圆木和铁锁,堆砌而起的青砖整齐而又规整的构筑出环形向外的小型堡垒来。
这哪里是一个帐篷,材料规格的运用完全可以称之为是一个雄伟的宫殿。
这哪里是一个帐篷,俨然的是一个绝对标准的军事防御要塞。四周的一览无余的开阔地,看似没有丝毫的武装,然而只有真正的体验过什么叫做森严的防备的主儿,才会明白这样子的设计,完全是为了保证最为开阔的、没有障碍的视野。在这样的地方,任何的试图靠近的行为,都会如同阳光下的影子一样,第一眼便是无所遁形!
而那座巍峨的宫殿,便是狼顾大军主帅营帐。
远远的,可以清楚的瞟见门前正站了一群人。
“留下一队人马,两里之内,不许任何人等靠近。”雁城砂吩咐。
“诺。”
“可是听见了?主子吩咐,两里之内,不许任何人等靠近。任何擅闯者,杀!”
“谨遵大人命令。”
“遵命。”
“快快,这边。”
“这边。”
啪嗒,啪嗒,
步履继续保持着匀速前行,周遭的麾下很是听话,只是一句吩咐便是各自的分散开去。对于如何的巡防,对于各自的职责,对于谁应该做什么的问题,恍惚已经早就演练了无数遍似的听话。
这是一种默契,这是一种素质,这是一个被兵家奉为无上的字眼:训练有素。
四四一十六个兵甲在前开路,之后是两个墨衣长袍人。雁城砂居中,他被保护的很好,非常好。左右各自一枚墨衣长袍人,后面两名墨衣断后。即便是而在他们的最后面,还跟着呈四人一行排列的提刀兵甲,气势非凡。
和俨然的就是一个无敌的乌龟壳,不得不说雁城砂倒是戒心重的很,好像如临大敌似的。他不相信什么人,如同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所有的防备,不许任何人伤了他哪怕半分。即便是他的儿子雁城堂,也只能够在跟在后面一些,他和雁城砂之间,尚且还隔了一个墨衣。
“父亲,您这般的兴师动众是怎么了,不就是太子天嘛,这小子让孩儿去招呼便是。您倒是真的把他当一回事情,还听得他的话语,亲自的赶来了。”雁城堂嘀咕着。
“你的这位小友送来的东西,据说不凡。”
“不凡,大不了是金器银器,古玩玉石,这些物件雁城府内或许比国库尚且多了些。又有什么,倒是能够入了您的法眼呢?”
“那小斯转告的话语:太子送来了一件能够扭转现在的僵局的大礼。”
“呵,吾等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您倒是信这小子?他除却了斗蛐蛐、猜酒拳会一些,一无是处。”
“万一有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哦。”
百多丈的步履,在这如长剑般突兀的一往无前的长龙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单薄,很快,一行人便是越过怎么看都觉得突兀的空地。主帅营帐前,兵甲自动上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站在营帐面前的一群人来了个包饺子。
隔着一层层的兵甲和护卫,视线扫荡过去的时候总是觉得恍若是隔绝在了两个世界的存在。就像是远处冰封的雪山,无论你距离它是有多么的靠近,然而你总是无端的觉得疏离。
有一种冰凉,有一种冷漠,就那么诡异的连累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
好压抑!
当中的人手不多,不过是二三十来人的模样,在这诺大的兵甲阵列面前显得单薄而又微不足道。居中的位置,是一个华服的公子,不是简单的意义上的华贵。北海雪巅的天蚕丝拿来织就并不是当世第一,然而若是要做这样的一整件袍子,寸缕寸金的材质来说似乎是过分的浪费了些。
在这些人群的环绕下,一辆封的严严实实的小马车立在那儿显得格外的抢眼。
“老臣雁城砂参见太子殿下,殿下远道而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雁城砂遥遥的行了个礼,却是半点的没有靠近的意思。
“大司马大人言重了,小王乃是晚辈,今天又是您的华诞,该是责怪小王姗姗来迟才是。”人群里传出了一阵优雅,透着十足的官家的客套。
视线瞟去,这才是注意到居中位置,二十来个护卫的中间还立着个华服的公子。面容姣好,算不上拔尖却也是那种谁看了都不觉得讨厌的那样。
腰间系着一条白玉镶金的扣带,一颗颗寸长的方形玉石仔细看便是能够看见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类似肌肤的毛孔,这不是其他,正是称得上玉中帝尊的顶级和田白玉。而无论看到哪一块,颜色、光泽、深浅、晕染,皆是如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复制品。真正的行家才会明白:这只证明了一点,这些玉石都是从一整块玉石上给抠下来的。
天哪,单单一块便是寸许方丈,要做城一条腰带的话,这块玉石的原石得是何等的硕大才是。而能够达到这个层次的玉石,莫非一整块,便是指甲大的一枚便已经是价钱千金。天晓得,是怎样的财力和机缘的巧合,才会造就如斯的一条佳作。
他的衣衫并没有多少的装饰,唯有在袖口的位置用金色的丝线绣上了四爪的金龙。看去简单而又明了,好像不起眼。只是这却是绝对的身份的象征:龙,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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