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看得贼拉震惊,纷纷吹捧起江问语,年级主任知道了当下决定年级组会上把江问语当典型表扬,只有卫婷心里五味杂陈。
只有两个人知道秘密时,一个人发烧到昏沉,另一个人就憋得很痛苦了。
夏烈在江问语背上睡着了,不是因为江问语的背很宽厚被江问语背着很安心等抒情理由,纯粹是身体不适眼皮沉重,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已经打上了吊瓶,坐在医院椅子上,靠着江问语。他就比江问语矮一点,脑袋要搭江问语肩上身体就得斜得厉害,但他姿势不算别扭,视线往下一扫,江问语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几本杂志垫着坐,上身还坐得笔直。
夏烈有点过意不去:“这干吗呢……”
江问语揉揉他脑袋:“醒了?好受点没?在打退烧针。”
夏烈觉得意识清明了些,好奇:“我怎么过来的?我就记得你背了我?牛批,其他人不得看傻了。”
一醒过来就要糖吃。江问语逗他:“比这还厉害,我带你飞过来的。”
夏烈“切”了一声:“那待会儿是不是就要有科学家来抓你了?我病着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有没有科学家来抓我不知道,你妈妈倒是马上就要到医院了。我十五分钟前给她打电话,她说她马上赶过来。”
“哇你这人,单独相处容易吗。行,够狠。”
江问语又揉一把他头发:“不能再听你的这种话了,我只做对你好的事。”
夏烈强烈不服:“你知道什么是对我好,什么是对我不好吗?”
段莉赶在一次观念冲突前到了,必须要讨论却尚未讨论的问题遗憾地再一次未被讨论。段莉看到江问语陪在夏烈身边,既欣慰又不好意思地打招呼:“江老师。真是麻烦江老师了,我家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江问语扶正夏烈,动作尽量坦荡,然后起身与段莉面对面说:“客气了,应该的。针还要一会儿才打完,夏烈下午就别来学校了,明天也是,等病完全好了再来。不在乎这几天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夏烈听得叫一个气,拼命给段莉使眼色。谁知最近管夏烈挺严的段莉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说:“江老师费心了,那我就替夏烈请几天假,让他休息休息。”
任人宰割的病烈颓丧得不行,只能把手放耳边做打电话的手势,表示电话联系,也不知道江问语懂没懂。
大概是没懂。夏烈仰躺在床上举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盯着。
段莉因为上午提前下班,伺候夏烈吃完饭就提前去上班了,夏成茂今天中午没回家吃饭。大中午的家里空荡荡,夏烈想江问语可能在午休,但耐不住无聊,还是给江问语拨了电话。
江问语确实在午休,没回家,在办公室,就他一人。上午一直记挂着夏烈,作业还没改,他准备趴着睡一会儿再起来改作业。
但夏烈把他提前闹醒了,他清清嗓子掩饰没睡够的倦意,和夏烈聊起天来。夏烈并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无聊想找他说话,所以话题也很散乱,他耐心地应着,尽量说夏烈喜欢听的话。
这么聊了大概十五分钟,夏烈的声音越来越没精神,最后索性没了。江问语轻轻唤了他两声,没有回应,耳机里传来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他想夏烈大概是睡着了。但他没挂电话,戴着耳机开始改作业。他想,要是夏烈醒了想找他,能及时找到。
渐渐临近下午上课,学校里喧哗起来,办公室也有其他老师来。谭深看到江问语挂着耳机,开玩笑说:“边听歌边改作业?挺滋润哈。”
江问语笑笑,没说话。
倒是后来夏烈把电话挂了,可能是翻身不小心摁到了挂断键,江问语没再打回去。此时已经快下第一节课,江问语想,傻小子要快点儿好起来啊。
他也想见他。
十六七岁的男生恢复能力强,夏烈周二又休息了一天,周三就重新上学了,不仅不再病怏怏,反而更有活力,拉着江问语叨叨休息的这一天半都做了些什么。
“你之前说你要读研究生,我查了一下,你得考研吧。考研有笔试和面试,t大的分数线很高,你……虽然你很厉害,但你离开大学环境那么久,你能考过吗?”
江问语没想到夏烈会去查这个,笑:“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不是,但过了这么久,忘记以前学的东西很正常吧。我现在就不记得我高一学的那些数学公式。”
“一直不用可能会忘,但是我有在反复用我学过的东西。”江问语迟疑,“你还记得我总是在编程吗,我不是为了好玩,我是一直在做科研。”
夏烈难以置信:“江问语!你他妈的当初骗我!”
江问语安抚地捏了捏他食指指腹,解释:“当时是为了避免麻烦,我不可能和自己的学生聊人生规划。但后来没及时告诉你,是我不好,对不起。”
解释合情合理,态度端正坦诚,但夏烈还是闹心,没好气地问:“那你面试呢?你笔试过了面试一定能过吗?”
“我准备考我本科的导师的研究生,呃,事实上,我现在还在帮他搬砖,就是做事。他应该会和院里老师打招呼,只要笔试过了,面试应该问题不大。”
夏烈再一次难以置信,江问语早就把什么都计划好了。他本该高兴,一切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条,但他心里涌起的却是挫败,在江问语面前,自己太渺小的挫败。
江问语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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