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妙清姑娘啥都好,就是一点,出身名门,天资又好,所以难免带了点骄纵,还有点缺心眼,又喜欢行侠仗义。她跑到三叠峰上跟主角交朋友,一路的踪迹被太白宫的人察觉,于是派出弟子来查看余潇的情况。
那两个弟子也是不会说话,兼之看不起余潇,几句话惹怒了沈妙清,拔剑两下把这两名弟子放倒。
太白宫的人一瞧不得了,又派出人来,五代弟子,四代弟子,最后居然惊动了掌门。
这倒不是因为沈妙清的修为强悍到这个地步,而是有人看出她的剑道来自昆仑。太白和昆仑同出一脉,但昆仑作为数千年的老门派,根基比太白宫不知深厚多少,若是因为武斗惹出两个门派间的龃龉,就很不好了。
于是两相言和,将沈妙清请进宫中好生伺候。沈妙清一口气顺了,也就息事宁人,和新交的好朋友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送了信物,就离开碧山,继续游历去了。
她走了,就轮到主角倒霉了——要不说这妹子有点缺心眼。她在太白宫这么一闹,摧心堂又把罪责安在了主角头上,结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方淮就一阵头疼。他正和刚认识的那位月枯真人并骑在大白身上,向三叠峰奔去。
虽然坐着两个人,但月枯真人身为修仙之人体态轻盈,不比方淮未过筑基,还是r_ou_体凡胎。所以大白的负担也没有加重。
方淮本来提议月枯真人用腾空术带他上峰顶,结果月枯真人居然不好意思道:“不瞒小友说,鄙人曾和贵派的一位真人有些龃龉,若是擅用灵力露了马脚,我怕他追过来,闹出的乱子更大。”
“……”方淮无言以对。
于是只好又劳动大白。等攀上峰顶,方淮立刻发现晚了——已经有数名弟子在峰顶严阵以待,拔剑相向。
年轻女子的声音十分清亮,道:“好!我瞧你们这些三脚猫,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块上?”
方淮感觉分外棘手,高声道:“且慢!”
女子冷哼道:“怎么,又找来两个帮手?……咦,是你?”她不由停了一停,又看到方淮身后的人,更加惊愕了:“师叔?”
大白停在众人面前,月枯真人站定道:“瞧你闹出来的乱子!跑得倒快,追了七八日也没追上你!”
方淮上前作揖道:“昆仑派的沈姑娘,在下是太白宫首席真传弟子方淮,方才门中弟子多有冒犯,我先给姑娘赔罪了。”
沈妙清原本被月枯真人训斥还面有不甘,可方淮一给她赔罪,她居然有些忸怩羞赧,退后一步道:“方公子不必如此。”
方淮直起身来,那数名弟子面面相觑,道:“方师兄……”
方淮道:“你们太不谨慎,这位是昆仑派弟子沈姑娘,进了我们碧山便是客。岂有对着客人刀剑相向的?”
弟子们纷纷收起佩剑,低下头。
方淮有心在惊动摧心堂和掌门之前把这件事了了,便对沈妙清道:“沈姑娘,余潇是我门中弟子,因为犯了错所以在此禁足。弟子们本意是尽职尽责,却不谨慎冒犯了姑娘你。在下这便让他们向姑娘赔礼。”
月枯真人只观察众人的脸色,便对事情原委猜了个大概。自家师侄的秉x_i,ng他再明白不过,生平最爱打抱不平,偏偏又给长辈们惯得有些骄纵,在外行事难免有失轻重,不过外人看在昆仑派的面子,总是对她多加礼让。
可这里是太白宫,太白宫和昆仑的关系向来有些微妙,可不能草率对待。
于是连忙拦着方淮笑道:“方小友何必多礼,此事分明是我这师侄莽撞,就不要再责怪你门中弟子了。”
他为人向来洒脱,行动也不拘一格,此时手搭在方淮肩膀,便显得有些亲昵。
一旁静观其变的余潇,此时把目光锁在两人身上,方才方淮和月枯真人共骑白虎上峰顶来,他也是第一个瞧见的。
方淮心里着急着呢,忙道:“前辈就不要再和晚辈互相礼让了,还是沈姑娘的长辈传唤比较紧要吧。”
月枯真人道:“这也是。”便对沈妙清道:“你还不与我……”
话未说完,忽闻白鹤清唳,数人从渺茫的云雾中飞来,远远只听人道:“原来是昆仑派的道友来访,有失远迎。”
方淮心里“咯噔”一声,来人正是摧心堂的主事,带着数名弟子踏上峰顶,看了一眼方淮,面上划过一丝冷笑,道:“原来首席真传已经先一步赶到,消息可真快。”
第19章 碧山少年(十)
方淮微笑道:“我在林中抚琴,与这位前辈偶遇,才得知是昆仑的贵客到访。”心里却是很想骂人了。
那主事向月枯真人和沈妙清行过礼后,一眼扫过峰顶布置的石桌石床石架,朝余潇冷笑道:“罚你在此禁足,你倒是过的逍遥日子,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方淮身形一僵,余潇面无表情。沈妙清却挺身而出道:“这都是我送给这小兄弟的,你们把他关在这峰顶,除了日夜寒风不止,什么都没有,也太欺负人了!”
主事道:“姑娘虽是贵客,但这话恕在下不能苟同。余潇在此本就是受罚,难道还要给他布置得舒舒服服的?”
月枯真人把小姑娘挡在身后,向主事叹道:“我家晚辈行事鲁莽,望贵派恕罪。”
主事板着脸施礼道:“昆仑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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