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愿,两人又进庙里上了柱香拜了拜,今天一天的旅游行程就算结束了,同时,也到了郑祁搬家的时间。
原本他昨天就该搬的,昨天是说好的第五天,但昨天两人逛得地方比较远,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连广场舞都错过了,齐鸩便留他多住了一晚。
郑祁的东西不多,加上他后来买的,整理起来也就两个箱子,他拎着两个箱子下来,心里满满的不舍:“我收拾完了……”
齐鸩上前来接过一个箱子:“我送你吧。”
郑祁还没有买车,虽然只隔着两条街,但他一个人拖着两个箱子走过去也够呛。
“谢谢。”郑祁脚步沉重,他是真的真的不想走,但也知道不能再赖下去。
齐鸩将箱子放上车,回头见郑祁耷拉着脑袋蔫蔫的模样,朝他招招手:“过来。”
郑祁乖乖走到他面前。
齐鸩终于伸手做了他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在郑祁脑袋上狠狠lu 了几下,原本吹好的发型顿时凌乱如鸟窝,叫他笑出来:“行了,就隔着两条街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可不是生离死别。
郑祁心里哀怨,在他心里没什么区别。
嘴上贫道:“我是担心我走了你一个人寂寞。”
齐鸩无语:“我看你是担心再没人给你做饭了吧。”
郑祁就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耍宝:“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厉害。”
齐鸩啪一声关上后备箱,没好气道:“走了。”
郑祁嘿嘿笑着跟上。
这一番c-h-a科打诨,刚刚那种离别的氛围顿时淡了不少。
齐鸩开车一直送到了大楼下,还帮忙提了行李上楼,郑祁的工作室他不是第一次来,前两天路过的时候郑祁已经邀请他上来看过一圈。
“行了。”他一直帮着将行李箱提到了二楼房间,“你收拾着,我先走了。”
郑祁这回倒是不蔫了,笑眯眯冲着他挥手:“行,回见。”
这干脆的模样叫齐鸩多看了他两眼,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郑祁变化这么大了。
一个小时后广场上,郑祁欢快地冲着他飞奔过来:“嘿嘿嘿,没想到吧,又见面了!”
齐鸩:“……”
事实证明郑祁搬走跟没搬走似乎区别并不大,齐鸩早上起来做饭,郑祁晨跑着就过来了,顺便吃个早餐,中午倒是各忙各的,偶尔才会来蹭一顿,晚上继续广场舞,然后跟着齐鸩以学舞为由回齐鸩家再蹭一两个小时,直到齐鸩要睡才离开。
齐鸩有时候看着郑祁有点恍惚,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相处了很久一样。
郑祁会说游戏或者直播电竞的事给他听,他会说一些古玩或者历史的事给他听,明明瞧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行业,两人却都能听得进去。
期间郑祁恢复了直播,又直播起了游戏,不过时间调整,原本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二点,现在改到了下午一点到六点,因为要来跳广场舞。
转眼二月上旬结束,二月十五就是大年三十,郑祁创业再忙也得回家,何况他现在根本不算忙。
郑祁买的是十二号的机票,原本说好齐鸩送他去机场,但偏偏这天忽然来了客户,便没有去送他。
“我到了!”
齐鸩忙完回家,只看到了郑祁发来报平安的qq消息。
顺手回了个“嗯”表示他看到了。
郑祁大约回了家很忙,到第二天都没有再回消息,反而叫习惯了他消息轰炸的齐鸩有点不能适应。
齐鸩这几年过年都是一个人,小姨还有亲人,她哥嫂早早接了她去他们家,尚烜和他爸妈一直叫他去他们家一起过,他拒绝了,他知道他们是好意,但过年家人团聚,关系再好他也是外人,不合适。
父母出事的头一年宿舍五个人和尚烜都专门来陪他,第二年还要来他干脆早早关了门旅游去了,他不想因为他闹得所有人都不安生。
大家陪他是情分,他却不能把这个当理所当然。
农历二十九这天齐鸩去超市采购,不管怎么说也是过年,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该准备的也得准备。
到了商场门口看到一对对抱着玫瑰花的男女,才恍然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情人节,不禁哂笑一声,果然单身久了竟然忘了还有这个节日,大约情人节对他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喜欢吃的巧克力打折了。
齐鸩干脆一口气买了五大盒,打算存着慢慢吃。
半路接到了尚烜的电话:“喂喂你在哪儿啊,不会又旅游去了吧?”
齐鸩:“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我能在哪儿,当然在你家门口了,我妈做了一大堆腊肠,非要让我给你拎两串过来,快点快点,我要冻死了。”
齐鸩无语:“我家密码你还不知道?自己开。”
尚烜:“这不是找不到你这个主人不敢进去吗,我妈可是吩咐了,一定得要我亲手交到你手上,不然回去我得完蛋,你就当可怜可怜哥们我,快点回来,赶紧的!”
齐鸩心里淌过一阵暖流,他知道尚烜这是担心他又跑出去特意来找他的,笑道:“知道了,我在超市,马上就回来。”
拎着两大袋东西走回去,果然看到了蹲在大门口的尚烜,左手右手各拎着一串腊肠晃悠着,见他过来立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将腊肠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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