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校里,老菜梆子几人已经急疯了,和赵歌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而且现在手里有了新的线索,也没办法商量。
新线索是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用报纸上剪下来的铅字粘贴而成,上面写着:“那天在教场街换券的人,今天夜里12点前到南宫后街8号仓库,否则给小孩收尸。记住,只许一个人来。”
纸条的来源很奇怪,居然是负责蹲守的那位兄弟发现的,就在小叮当家院子里的小方桌上。这让老菜梆子细思极恐,对方怎么知道小叮当家的,难道小家伙一出门就被绑了么?还是这孩子受不了打,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如此一来,大家岂不是都危险了?老菜梆子恨极,却又无可奈何,商校里暂时还算安全,但一出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唯一的办法只能板等赵歌,希望能带来一些好消息,再不济也能商量出个对策。
而且最急人的是时间,对方要求晚上12点,特么的眼看还有半个小时,真是要了命了,老菜梆在转了无数个圈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再过五分钟赵歌还不回来,就招呼大家纷纷开溜了。
他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去孤身涉险,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只能对小叮当抱以歉意了,再说,北川街上还有一两个兄弟因为这件事被拖下水,怎么着也要通知一下人家。
老菜梆子以老江湖的眼光推测,对方绝不会因为几千块钱的事儿弄出人命,但是弄个残废、半残废还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大不了以后大家伙共同养着小叮当。
可是一想到小叮当瞎眼的老娘和瘫在床上的爹,老菜梆子又心软了,感觉自己实在不是个东西,赵歌更不是个东西。
但人就怕念叨,老菜梆子正在咬牙切齿咒骂的时候,赵歌这家伙终于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自然是许晖。
“我草你大爷啊,这特么都几点了?”老菜梆子几乎要捶胸顿足。
“特么的,被赵复那家伙给困家里了,这鬼当上的,一晚上,一无所获。”赵歌喘着粗气,这一路上差点跑断腿。
“啥也别说了,看看这个。”老菜梆子自然知道轻重缓急,眼下不是抱怨怒骂的时候,连忙把手上的纸条递给了赵歌。
赵歌只扫了一眼,就气的把纸条给揉碎了,站在后面的许晖只看了个大概,却已经心惊肉跳,未料到自己鬼使神差的帮赵歌跑出来,还真会遇上这种要命的事情。只是这张催命符太吓人了吧?再晚一会儿,连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几点?”
“十一点三十五,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赶快拿主意!”
“老子这就走一趟!”赵歌连想都没想。
“伙计,这可不是开玩笑,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真把自己装里头,后悔都来不及了。”
“撑死了是薛西庆吧?三头六臂么?”赵歌可不会听劝,“黑牛,把家伙拿来,特么的,小叮当是被我给栽进去的,老子哪有脸往后缩?”
“那特么,你要是换不回来小叮当呢?不是白瞎了?”老菜梆子急了,伸手就要拦着黑牛。
“死胖子,你特么说的是人话么?”赵歌一把就把老菜梆子推开了,冲黑牛大声嚷嚷道,“赶紧着,没时间了。”
眼看着赵歌双目圆睁,青筋暴突,黑牛不敢耽误,屋内其他的人也不敢再劝解,尤其是老菜梆子,本来心里就虚得慌,被赵歌很直白的一呛,更是臊的满脸通红。
半分钟不到,黑牛就拎来了两个家伙,一长一短,全用厚厚的报纸包着,短的那件包裹打开,许晖见过,当时十九中门口赵歌暴打李扬帆时用过的*,几乎是一摸一样,而且同样是两把,赵歌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别在了裤腰上。
长的包裹一打开,许晖就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一支类似于步枪的家伙,但是很短,最多也就七十五公分左右,枪管又粗又短,看着都瘆人。
“这个双管火统,尼玛的,就是准头差了点,但绝不会卡壳。”黑牛边解释,边有点心惊胆战,“三儿啊,其实这玩意儿能不带就别带了,犯冲。”
“冲你个头!你想让老子一个人尽挨打么?”赵歌哗啦一下把火统给抱到了怀里,然后学着电影上步枪射击的姿势,左瞄一下,右瞄一下,吓倒一圈人。
“自行车!”赵歌大吼一声,尽管嗓音沙哑,但底气十足,声震夜空,听着就让人心头一热。
“咱们一起去。”黑牛高声叫嚷。
“对,一起去。”谢海青附和着,还用眼睛瞟了一下许晖。
“都在这儿呆着,谁也不许出去。”赵歌十分霸道,伸*过谢三刚刚拿来的自行车钥匙,把那火统在众人眼前示威一般的晃了晃,闪身出门了。
“卧槽,这家伙疯了,要弄出大事儿啊。”老菜梆子直跺脚,大家明白,他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我们怎么办?”谢三虽然有点怂,但跃跃欲试的,也是一身热血。
“干他娘的!”谢海青大吼一声,转身就要往外冲。
“这样,老七和胖子哥就在宿舍里等,我们哥仨去一下,好歹也要护着老三周全。”黑牛一边拦着谢海青,一边做了个总结性发言,今天许晖出现在商校,他万万没有想到,其中有什么坎坷,因为时间原因也来不及了解,但他深知许晖跟大家不一样,也不愿意让他太过难做。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老菜梆子直摇头,就这样的懵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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