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许晖终于没坚持住,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整个人摔成了一个小写的‘f’形,一动不动,就那样趴着,跟死过去了一样。
卧槽!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付建平第一个跳了起来,把许晖的头先托起,仔细一看,脸都呛破了,谢三慌慌张张的去找棉被,大的卡座上有长条沙发,人肯定不能趟地上,邹猛紧跟着过来帮忙,和付建平一起将许晖抬到了沙发上。
手忙脚乱的折腾好,三个人又起了争执,付建平坚持要送许晖去医院,谢三却说没大事儿,只要人不抽抽,干嘛去医院遭那个罪?去了以后管你中毒没中毒,肯定是要洗胃的,别瞎折腾了,他洗过一次,人像被扒了一层皮,邹猛只好折中,再多观察一会儿,如果许晖有大的反应,马上去医院。
中庸之道还是好,付建平和谢三都不说话了,仨人干脆把桌子上的吃食搬过来就坐在许晖旁边,大家都没吃晚饭,刚才空着肚子喝酒谁也受不了,纷纷狼吞虎咽的塞了点后开始大骂单涛,骂的不过瘾,又开始指责谢三刚才搞的太过分,哪有第一口酒就那么对着瓶子吹的,分明是在折腾老七。
谢三不服气拍着桌子大叫,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姥姥的,要不是给你俩当和事老,老子至于跟着受罪么?还特么白赔了二十块钱,你姓付的不是个东西,到头来反咬一口,怪不得单涛那个德性,原来跟你一个吊样。
这边三个人正骂的起劲儿,拍桌子瞪眼,那头许晖却突然“嗨!”一声,三个人立时就闭嘴了,很惊奇的看着许晖,不知道这位是做梦了还是难受的撑不住了。
“嗨!”许晖又是一声大喊。
“糟糕!”付建平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要出问题,立刻跑到跟前问道,“老七,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啊?”
“你谁呀?”许晖仍然闭着眼睛,但冷不丁的一巴掌挥过来,差点抽到付建平的脸上。
“我是你大爷!”付建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谢三和邹猛也围上来了,没看懂这俩人什么意思,隐隐的感觉许晖怕是要耍酒疯了。
“孙砸,我刚才想起来了。”许晖在醉梦中突然哈哈一笑,居然也知道不能吃口头亏,而且这句话也把三个人给逗乐了,能说话,还知道占便宜,那就证明没任何事儿,一下子都把心给落回到肚子里。
“你特么想到啥了?在做千秋大梦吧?”
“我想起来了,想起咱们该唱啥歌合适。”
“哎呀,我说你这个家伙,到底是醉着还是醒了?难不难受?别说胡话啊。”谢三嘻嘻哈哈的伸出一只手,“来来,看看我的手,这是几?”
“哎,滚,你……你们觉得罗大佑的皇后大道东怎么样?”许晖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理会谢三。
“卧槽,这你也能想的出来?”付建平也是服了,但很快心里一亮,这首歌倒是跟红日一样曲调欢快,而且还带着诙谐,歌词和鼓点都很简单,虽然意境跟红日不是一个类型的,但也唱出了人生的挣扎与彷徨,就它了。
“嘿,嘿,你刚才骂谁滚啊?”谢三越看许晖越不对劲儿,“嗨,这家伙肯定是在装醉,耍咱们呀,你俩可都看见啦,给老子起来,继续喝!”
谢三骂骂咧咧的伸手就搂着许晖的脖子,想要把他给周起来,喝醉的人身体很沉,他一把没弄动,干脆两个膀子一起上,起来吧你。
许晖一下就被拽的坐了起来,脑袋摇摇晃晃的摆不正,整个人还是一个不清醒,其实这只是表象,他实际上早就醉的昏天黑地,靠一股意志力强压着,肚子里正在翻江倒海,要是一直睡着不动,可能没问题,但是被谢三这样一折腾,顿时眼前就天旋地转了,胃里的洪流开始奔腾咆哮,怎么压制都没了意义,胃部忽然连续紧缩,喉咙忍不住,哗啦一声喷了谢三一身爆米花。
谢三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来,心疼的直跺脚,早上刚换的一身新的呢子大衣被喷了半身,这还不算,许晖的第二发又来了,在后面用手抵着许晖后背的邹猛倒没啥问题,前面的付建平立刻跳着脚的跑开了,幸亏他反应快,否则跟谢三是一个下场。
“你大爷呀,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谢三连忙把大衣脱了下来,可心里再气也不好骂出别的话,人是他折腾起来的,岂不是自作自受?之前好像他还告诫过别人,千万别乱动,这就是光知道耍嘴炮的下场。
第二发整完了又来第三发,许晖这通吐,发发不可收拾,胃酸都呕出来好多,直到吐无可吐,咣当一声就栽倒在沙发上,这回真的是不行人事儿了。
给许晖盖好被子后,这下子三个人有的忙了,拖地、扫地,清理了半天,一气儿折腾到了半夜一点钟才算消停,许晖这个样子,没人守着不行,干脆都别回家了,就在酒吧里过夜,谢三找了个大刷子,接了一盆清水,冻得哆哆嗦嗦的清洗他的呢子大衣,嘴里骂骂咧咧,一晚上就没停过。
这个笑话闹大了,但是谢三误打误撞的也算功不可没,至少付建平和许晖的矛盾自然而然的消除了,可是想摆老大的谱,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第二天早上,几个服务员是先到的,看见四个大老爷们在舞池旁边的卡坐上躺了个乱七八糟,整个酒吧都弥漫着熏人的酒气和臭味,都能猜到昨天晚上是个什么场景,赶紧开门开窗,至少半个小时都别在里面呆着。
许晖这回可真是醉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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