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闹腾的时候,刘文亮回来了,显得极为焦急,身上的烂泥和血渍还没来的及清洗,便撞上了这样一幕剑拔弩张的局面,第一反应便是和袁翔等人一样,对方居然不依不饶的打到医院来,立刻火冒三丈,指着许晖二人大骂,“没完没了了是吧?来呀,老子外边等你。”
“去你妈的!”付建平起身就跑进了急诊大厅。
大厅里的人正在慌乱,见到许晖进来,什么反应都有,有对他怒视的,也有上前准备揍他一顿的,最后都被刘文亮拉开,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态由焦急和暴躁变得惊慌,这反而促使他稍稍冷静了一些,现在怎么闹都没有意义,很无力的挥挥手请许晖出去。
许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如此短的时间内第二次下达病危通知,等同于快判死刑了,他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无力感觉,连点烟的手都在颤抖,现在不能没有烟,他需要尼古丁来麻醉,那个人一旦撑不住挂掉了,阮世庆完蛋不假,不知道还会牵扯到其他哪些兄弟,而且和五一俱乐部的深仇大恨再也不可能解开,辛辛苦苦忙了这么久的生意也就基本泡汤了。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大晚上特别显眼,一帮人急急匆匆的直奔急诊楼,当先一名正是袁翔,他身后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再后面还跟着之前的大个子和另外几个年轻人。许晖二人勾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直到一帮人冲进了大门,这时候,许晖生怕里面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段揪心的时间十分难熬,奇怪的是越难熬,似乎时间就过的越慢,好久都不见动静,许晖再也坐不住了,扔掉了烟头,用手使劲呼啦了一下面颊,拍拍付建平,起身又进了急诊楼。
大厅内十分安静,袁翔陪着那对中年人坐在急诊室门口,偶尔传来细碎的说话声,而刘文亮仰着头和他的哥们坐在另一边,几乎不怎么说话,一个个目光呆滞,见到许晖,大家都不约而同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愤怒和仇视自是不消说了,刘文亮则起身迎了过来,邹着眉头小声道,“你到底啥意思?有完没完?”
“看看能不能帮上啥忙。”
“猫哭耗子?”
“我们那么小人,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许晖边说边用手指指旁边,示意单独聊聊,但刘文亮拒绝,等待消息的关键时候,他哪可能离开。
“现在是什么状况?”许晖只好照直了问。
“我有必要跟你说么?”
许晖无奈的把手一摊,“咱们两拨人的事儿往后放放行不行?伤者为大,我硬着头皮跑来不想说违心的话,就是担心,担心你哥们不好,也担心我哥们完蛋,另外就是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真没其他意思。”
“你认为姓阮的能有好果子吃?变相的给他找台阶下是不是?”刘文亮恶狠狠的瞪着许晖。
“这是你想的,我没有,阮世庆该吃什么果子,那是他自找的,但我不希望事情不可收拾。”许晖摇摇头,心里真累,都倔,也都冲,看来也只能能努力到这种程度了。
“刚又说脱离危险了,还需要观察。”
许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态,的确比刚才大有不同,那种焦虑与沉重的气息淡去了很多,怪不得进来的时候整个大厅的气氛都不对头,那对中年人也并没有太过悲伤的表现,果然一波三折,真的出奇迹了,许晖愣在当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事儿赶紧走,省的我兄弟看你不顺眼揍你,老子是不会再插手的。”
“我在外面再等会,一会儿有消息麻烦知会一声,免得再误会。”
“你有病吧?烦不烦?”
“我不是来猫哭耗子的,你心里清楚。”许晖撂下这句话扭头出去了。
没多久,医院大门出现了两个民警,许晖眼尖,认出其中一位是贾警官,立刻拉着付建平躲到绿化带后面,“你赶紧回去吧,去找阮世庆,这事儿躲不过的。”
“瞎几把说啥?我到哪儿找他去?”付建平心里也有点慌,但许晖的态度又让他有些上火,啥叫躲不过,难不成还要把兄弟卖了?
“行行,这事儿回去再说,你先走,这边安静了,我回去找你。”
付建平走后,大约个把钟头后,刘文亮独自出来了,站在许晖面前,一副傲然的样子,“没事儿了,让阮世庆洗干净了等着。”
“等等,人转病房了么?”
“怎么着?你特么还要提水果看望啊?”
“跟你哥们不熟,还是算了。”许晖掏出准备好的现金,“医药费,够不够你到时候再给我说个数。”
刘文亮颇为意外,但并未立刻伸手去接,“拿它买阮世庆平安?”
“你要这么说,这钱我就是扔水里听响都不会给你一分。”许晖立刻把钱揣进兜里,扭头就走,这可是原则问题,分毫马虎不得,把人打伤了,支付医药费、赔礼道歉都没问题,但是要被对方理解为妥协、服软和筹码,那是绝不可能接受的。
“等等。”眼看许晖走远,刘文亮有点后悔,一是兜里真没钱了,他哥们家里困难,爹妈双下岗,后面住院还要花不少钱,这钱建鑫必须出;第二,他其实也赞同许晖的话,一码归一码。
“花多少,都给你医药费单子。”刘文亮伸手拿钱,许晖却没松手。
“把你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你别得寸进尺。”
“都在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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