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贤接到军情局紧急命令,命令以宜昌情报站为主,联合军宪警严密封锁机场、车站、码头,一定要找到雷云峰和侯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接到命令的刘泽贤,马上联系警察局、宪兵团,集中所有军宪警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封锁锁定的几个重要地方,一定要找到雷云峰。
他又命令孙队长带领行动队,驱车赶往运输机坠毁现场实施封锁,认真搜索甄别所有遇难人员的数量,并确定身份。
军情局发给宜昌情报站的加急电文,被守在武汉的久野俊男破译,他拿着电文蹙眉久久没有舒展开,他被这封电文弄蒙了。
久野俊男看着电文,反复推敲,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就连军情局都不知道雷云峰等人的死活,在甲板上。
雷云峰看着蜂拥而上的旅客大呼小叫的登上客轮,打发走身边的兄弟进入客舱,看着码头上人头攒动,对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侯生说道:“候兄,我们逃过了乘坐运输机被日军战机击落的一劫,但是前途会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也免得你们五人在淞沪没有外援孤掌难鸣。”
“你想好了?这可是生死之旅,很难说我们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返回陪都。”雷云峰看着侯生深情的说道。
“我早就想好了,绝不会弃你而去。”侯生眼神坚定地盯着雷云峰,那表情给人的感觉是视死如归。
码头上拥挤登上客轮的旅客,慢慢的少了一些,到最后只有一两个可能因为路途远,或者得到登船通知晚了些,所以才来的迟了。
雷云峰看旅客上的差不多了,他拉着侯生走进船舱,直接找到船长。
新任鲍克斯客轮船长的夏盛典,是一位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说话不紧不慢,但有一个不良习惯,那就是每说一句话的后面,都要跟上一个字‘嗨’,这种口头语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过来。
雷云峰看着夏盛典笑说道:“夏船长辛苦了。”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这里是驾驶舱,如果二位没有其他事,我只好请你们马上离开。”夏船长口气冷然的说道。
“夏船长不必如此警惕,我和我的兄弟只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奉命随身跟随,请您不要过于反感,从现在开始,您只能待在驾驶舱,这也是为了您的生命安全。”雷云峰继续笑着说道。
夏船长看着两个年轻人说话客气,并无恶意,可是作为一船之长,竟然会在他人监视下指挥行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不仅摇头自语道:“世道太乱,神仙都不感到安全。”
雷云峰看码头登船的旅客越来越少,不知为啥,突然对夏船长口气冷厉的命令道:“夏船长,请您马上下达开船指令,否则恐怕会发生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迫于无奈,夏船长拿起话筒喊道:“各部门各就各位,我命令,鲍克斯客轮马上启航。”
得到命令的鲍克斯客轮各部门,马上进入准备工作,码头地面工作人员取下缆绳,撤掉登船的云梯,鲍克斯客轮缓缓地离开码头。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辆大小车辆,冲在前面的第一辆轿车突然刹车停下,从车上跳下来的是情报站的刘泽贤站长,紧随其后大小车辆上的情报站特工,纷纷跳下车端枪冲到刘泽贤站长身边。
刘泽贤站长看着刚刚离开码头岸边不足二十米的鲍克斯客轮,挥舞着手里的枪大喊道:“我命令鲍克斯客轮夏盛典船长,马上停船靠岸接受检查。”
正手握方向舵不停地转动,采取慢慢提速的客轮离港的夏船长,非常清楚看到突然冲进码头的几辆大小不等的车辆,从车上跳下来几十个便衣特工,手里端着枪命令停船靠岸。
夏船长不仅看着雷云峰和侯生问道:“二位长官,你们都看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雷云峰果断的命令道:“不必理会加快航速,离开码头全速航行。”
夏船长非常无奈的摇头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挟持这艘客轮有什么罪恶目的吧?要是你们是恶徒,我哪怕拼上一命,也绝不会看着全船的旅客死在你们手里。”
“哈哈哈,夏船长您多虑了,我也正是为了保护鲍克斯客轮全体旅客的生命安全,才命令你全速航行,因为日军战机不知什么时候还会飞到宜昌上空,实施惨无人道的轰炸,难道你想要这个结果吗?”
此时站在码头岸边挥舞着手枪,命令鲍克斯客轮立即停下靠岸的刘泽贤,没想到客轮不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好像要逃离魔鬼追杀般的竟然全速离开宜昌码头。
刘泽贤站长看以武力无法迫使鲍克斯客轮停船靠岸,转身带人冲进港务公司经理室,用枪指着港务公司经理命令道:“我命令你马上开通与鲍克斯客轮船长的通话,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港务公司陈经理被枪顶在脑袋上,哪还敢反抗?拿起无线话机问道:“长官,我怎么对鲍克斯客轮的船长喊话?”
刘泽贤低声说道:“你以港务公司的名义,命令停船靠岸,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能把鲍克斯客轮喊回来,我这个情报站站长就一枪毙了你,希望你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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