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那是我洗不掉的污点,”伯里斯摇摇头,“其实大家普遍认为,我根本就没想‘洗’。因为我一直在继续研究死灵学,根本没有放弃从伊里尔那里学来的知识。”
洛特悄悄挪了挪屁股,不动声色地离伯里斯越来越近:“你没有更名改姓,能自由生活,那就说明并没有人定你的罪啊。”
伯里斯说:“其实也不是……当年和您分开之后,我很多年都不敢回北方,不敢入境俄尔德,不敢靠近北星之城……直到我参与了拯救宝石森林的远征。自由城邦费西西特与奥法联合会一起为我做担保,北星之城才完全撤销了对我的通缉。很多人都觉得我仍然是危险人物,认为我很有野心,认为我斡旋于权贵之间,给自己找到了几座靠山……那些术士就是这么想的。他们指出,既然教院容许我这种人任教,城市允许我这种人居留,那么城主和法师们就没有立场去监督‘危险的施法行为’。”
洛特偷偷揽住了法师的肩:“后来呢?难道他们把你辞退了?”
“没有。后来教院、城主与珊德尼亚人达成了和解,彼此做了些妥协,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到最后好像根本就没术士们什么事了……和解后的茶话会上,他们根本没邀请那两个术士。当然,他们也没请我,那时的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呃,这么一说,术士们的指控好像也没影响到你什么啊?”
“是没有,”伯里斯说,“回忆起来,我也觉得自己的失眠很不值。但身在其中的时候,我不可能不受影响。”
洛特想了想:“我在书里看到过这么一个说法。当你为一件事而忧心不已时,通常三天之后事情就能有转机。第四天时回头一看,就觉得自己的担忧很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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