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来已经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应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一切,好像一切都变得失控,让她猝不及防,却也是……莫名开心。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从旁人的嘴里知道原来陈笛只想娶自己,那种感觉,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语言表发匮乏,她只能形容那瞬间的自己,真的很快乐。
“真的吗?”盛来像是呢喃一样开口,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不然你觉得她还能说出谁的名字?”陈董事长反问她,余光看见陈笛的身影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他像是对盛来讲悄悄话一样开口:“好了,陈笛来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啊!她不知道,你也别告诉她……”被告诉她她爸爸是个大嘴巴,把什么都说了……
大约是陈董事长这一刻小心翼翼的表情特别好笑,或者仅仅是单纯因为这一刻自己的心情很好,盛来“噗嗤”一声轻笑出声。虽然是冬日,但是她好像真的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陈笛没有注意到餐桌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什么不同,她是一边看着手里的类似于报告单的东西,一边看一边走来,微微皱着眉头:“医生初步诊断,遥松音没有什么精神受到刺激而产生的什么精神问题,至于是否有心理问题,还需要专业的医生进行进一步考察,而人脑这事儿太复杂,说要确诊的话,建议我们带她多去几家医院做检查……”
陈笛将诊断报告上医生写的证明用更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然后走到桌边,将报告单递给陈董事长,“爸,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第49章
盛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看见旁边的陈董事长已经从陈笛的手中接过了那一份诊断报告书,微微皱着眉看着。
“那个,是不是跟我有关?”盛来终于回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听着遥松音胡说八道的那些话时,没忍住脾气,自己呛了两声,然后,然后怎么回事呢?遥松音大叫一声,像是发了癔症那样,看起来还挺恐怖的。
这是都她害的?
陈笛已经走到盛来身边,这时候伸手搭上盛来的肩头,低声道:“跟你无关。”
就算是真的有关系,反正在她看来,也是遥松音千方百计想要跟她搭上关系。这种关系,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关系,这是要朝着盛来头上泼下这么一盆脏水。
陈笛在心里冷笑两声,昨天晚上在遥家的那些事情她现在想着心里还憋着火,现在看着这诊断证明,她是现在就想要带着医生去质问遥家的人,这他妈就是他们口中的盛来把遥松音害成的这个样子?开什么玩笑?
生病的人千方百计掩饰自己生病,唯恐被人知道。而没有病的人却还在想方设法伪造自己生病,博取关注,塑造被伤害被辜负的人设形象?
陈笛这瞬间是有说不出来的愤怒,但掩藏在愤怒之下的心疼和担心,却也是浓浓的。
心疼是心疼盛来,担心也是担心盛来。
不想要将这么一个傻傻的姑娘一个人留在遥家,那样的地方,她现在想来都觉得恐怖,所有人不问缘由地厌恶你,活脱脱地像个地域。作为旁观者的她都这样觉得,更不要说曾经在那个家里遭受了那么多的盛来。
她,是真的舍不得啊。
盛来没有将陈笛的这声安慰太怎么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是肯定还会回去住一段时间的,在那一所大大的宅子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也是一个人抵挡千军万马。这么想着想着,她倒是在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悲壮的感觉,好像自己是那一个不剩下一兵一卒的独孤的将军,在面对外敌来袭,一个人孤军奋战。
想一想,还是挺悲凉的……
“我知道是跟我有关,我还没忘记遥松音似乎在我说了什么话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了……”盛来苦笑一声,就算是她觉得那是遥松音装的,但是别人能相信吗?传出来的话只会是她盛来真是有心机,是个坏人,对自己的妹妹都能下狠手,说那样的话故意刺激她。
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其实昨天晚上她真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
在别人看来只会是谎言的话,她甚至都没讲出来。
世界上很多很多时候,都是那么不公平的啊!
陈笛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时,就听见坐在一旁的陈董事长已经先开口:“不一定要回去。”
那份打印出来的诊断报道让人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对于自己的医生和一个自己看着长大却一直都没有怎么看懂的孩子,陈董事长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医生。
“来来,如果不想回去,就暂时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反正这一次回来我知道你和陈笛也是为了解决一些从前的往事,这个三天的小假期结束后还是会回去,这么两天晚上的时间,就看你愿不愿意在我们家住下来。如果愿意的话,等会儿陈笛就带着你去那边收拾行李,顺便把应该解决的事情也一并解决。人啊,虽然说在这个世界上是以和为贵,但是当别人都欺负到眼前来了,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更好欺负是吧?”
盛来这时候简直变得有点呆呆的,看着面前已经站起来的这位目光还是很温和的中年男人,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的。
“别怕,你的陈老师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很快,这话就落进了盛来的耳朵里。
抬头时,她跟陈董事长温和的目光对上了。盛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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