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婆手中端着饭菜,身后跟着一个老头。那老头长相倒和刘婆婆相差很大,发白的头发,慈善的眉目,看上去和一般的老者没什么区别,很是慈祥的样子。胖子轻声告诉我,眼前的老者就是刘婆婆的老伴。
“刘老伯好!”我和胖子起身对老者问了声好,老者对我们微微点头笑了笑,指着八仙桌道:“呵呵……两位这么远跑来一定饿坏了吧,我们做了两道小菜,你们就快快坐上去先填填肚子吧!”
正所谓盛情难却,虽然八仙桌上的灰尘很多,但是我们还是道了声谢然后坐到了八仙桌旁的长板櫈上。
八仙桌上刘婆婆已经端来了一盆米饭及三道普通小菜,一个青菜、一个萝卜、还有一个就是炒蛋。这三道菜用来招待客人在当今看来倒还真是太过随便了,但是在这种跟外界毫无关联之地我是没有丝毫见怪,对于此处来说能有道炒蛋就已经很不错了。
老者拿过一瓶没有任何商标的白酒对我们说:“年轻人,喝点酒吧?”
胖子正准备端碗要去接酒之时,我急忙在桌下对胖子踢了一脚,然后赶忙起身对老者拒绝道:“老伯,那个不用了,我们两人都不会喝酒。呵呵,不好意思!”
其实我和胖子并不是不会喝酒,相反,我和胖子还挺好酒的,一瓶二锅头就我和胖子两个人分准啥事都没有。之所以我会拒绝,不是因为担心喝醉,而是担心酒里下有降头或蛊毒。不过,看到胖子那傻呵呵的假笑,想来他应当是记起了我之前在村口对他叮嘱过的话。
其实,我这份警戒并没有太过头,必尽在酒水里下蛊的事例太多了。我曾记得小时候跟爷爷走江湖时,在湖南那边的一家苗族家里,那家主给我们倒的酒里就下有蛊虫。当时爷爷趁家主离开的一会儿,拿出符纸往碗里的酒水一扔,结果却发现清清的酒水里竟然装着一条四五寸来长的青头蜈蚣。
老者对我们笑了笑,然后便叹气道:“唉,那好吧,不会喝酒老头子我也就不强求了!那你们就多吃些菜,呵呵……”
话一说完,老者就微微笑着准备离开桌子。
看到老者准备离开,于是我急忙叫住他,道:“唉?老伯,你不一起来用一些吗?”
老者转身,摆手笑道:“不了,我刚吃饭不久,你们用,呵呵……”说着便离开了饭桌,坐到客厅墙边的木椅上。
我看了一眼米饭和那三道小菜,然后笑了笑,对老者问道:“老伯,这菜……你没有下蛊吧?”
胖子一听,吓了一跳,张大着嘴巴看着我,显然是在问我这菜里是不是真的有蛊。看到胖子这个表情,于是我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其实我问这句话并不是看出了啥古怪之处,也并不是没有礼貌的表现,而恰恰相反,这句问话是很规钜的一句话。
在以前,苗疆地区蛊毒传播的很是普及,几乎人人都会。而有旅行经验的人,进入蛊区要饮食的时候,通常就会先问主人:“这碗菜、这碗面你们有没有下蛊?”。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你菜里有蛊,而是告诉主人我也知道蛊术,如果那主人真的下了蛊的话,见你被你给道破了,于是就会偷偷地将饭菜里头的蛊虫给叫回去。
老者听到我这般问他,他首先是眉头一皱,接着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放心吧,没有蛊!”
“呵呵,谢谢老伯的款待,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对老者抱拳谢了一声。接着拿起筷子在饭盆里夹了一粒米饭放在左手掌中,然后又分别在三个菜盘中分别夹了一夹菜也同样放在手掌里,做完了这一套这才对胖子道:“老伯做了这么好的一桌菜,咱们就不要客气了,这就起筷吧!”
说完,我便当先拿起饭碗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大吃了起来。不过胖子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刚才要做那一套小动作,但是他看到我大胆的吃上了,于是也就放心的动起了筷子。
我之所以要先夹一夹饭、菜到手掌里,这也是有说道的。因为如果那家主下了蛊,而你道破他后,他却没有把蛊虫喊回去的话,那么你夹起的第一夹饭菜上就一定有蛊虫。因为当你去夹第一夹饭菜时,蛊虫看到了就会急忙跳到你夹住的饭菜上去。而我将这可能带有蛊虫的第一夹饭菜放在手掌心里,是为了用完餐后,我要将手里的第一夹饭菜扔到十字路口上去,这样蛊就会回到放蛊的人家里。
有的人经过蛊区,遇到可疑的食物,会先请主人下筷子拣吃,这样也可以避免中蛊,我也是见老者不愿自己动筷,所以才会搞这么多小招式出来的。
用过饭后,我就找了个借口来到屋外的十字路口前,然后将手中的饭菜往十字路口上一扔,接着这才转身重新回到老者的家里。
当我回到客厅时,老者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客房,本来我是打算先将心里迫切想询问的问题先问完再说,但是考虑到自己和胖子的确是三天都没合眼了,现在倒真是头脑晕眩的厉害,于是便随了老者的安排。
这间客房就在客厅的隔壁,因为窗户太小了,所以客房里面黑乎乎的,一点都没有大白天的亮堂。里面就是一张绣花床,一张梳妆台,然后其余的就是一些农家之中要用的零碎用物。比如一些箩筐呀、扁担、陶罐之类的用具。
“老潘,你刚才吃饭时搞那么多明堂是什么意思呀?你问老伯菜里是不是有蛊虫时,真的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看出菜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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