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艾迪留下了这么一句评论,就算知道她是在说胡话,可常渝的心中忍不住咯噔一声,颤抖的手险些握不住手机。会不会就是如同哲人说的那样呢?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回转,纪瑶光的妥协与退步,她甚至放下了她所有的骄傲,任x_i,ng这两个字渐渐地从她的身上消失,反观自己呢?为她又做了什么事情?这样的认知让常渝整颗心都冷了下来,她怔怔地坐在了床头,似是一根杵着的木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依旧听不到纪瑶光的笑语,只有窗外枝上的鸟儿清脆的啼鸣,万物萌动,百花竟放,春天已经到了啊,为什么在这么一个美好的时节,她爱的人还陷在了沉睡的梦里?站起身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她的眼神在纪瑶光身上停留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手上的伤口在无意中因重压而崩裂,绷带上血迹斑斑,似是春风吹落了一地的梅。
边于庭来得很早,正好撞见在了走在长廊上的常渝。
“你的手是不想要啦?就不能够注意一点吗?”眼尖的边于庭一下子就瞟见了那显而易见的血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你的手要是废了,等到瑶瑶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伤心。”
“我倒是想见那一刻,至少她能够从沉睡的状态醒来。”常渝的唇角浮上了一抹苦笑,“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就是这种未知的感觉给了人希望,可以转眼又将人推入了绝望的深渊中。
边于庭跟着常渝,见她换药时眼都不眨,那伤口寸许深,血r_ou_都翻了上来她也似没有任何的感觉。有些不忍地别过眼,边于庭双手抱在胸前,低声道:“网上的东西你也看到了,那个发言的营销号我也揪出来了,像安慕玉那样的人,盛唐竟然还愿意在幕后推动,帮着她说好话。我怕这个鬼迷心窍的江守方迟早要完。”
“盛唐?那苏辞参与了么?”常渝眉头一皱,追问道。当初因为苏辞带的小新人是安慕玉,纪瑶光就暗暗生了好几天的气,要是这件事情苏辞有参与进去,那等她醒来……后果常渝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苏辞的为人,可就怕为了报答盛唐的恩情苏辞做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边于庭也明白常渝的心思,她摇了摇头道:“我查过苏辞,她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她还是站在咱们这边的。”见常渝舒了一口气,她又问道,“你认识那个安慕玉?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对你如此执着?”
“我跟她之前没有碰过面。”常渝皱了皱眉道,“是陆余声介绍的饭馆的老板娘,说是她的朋友,让帮忙推广一下她的店,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陆余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边于庭感慨了一声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去查查这位陆天后了,她可别在背后也推波助澜了吧?”边于庭见过陆余声几次,也听身边的人口中不停地听到这个名字,算不上熟悉,但也不能用陌生人三个字搪塞过去。
“之前不是有安慕玉让人诬陷瑶光她抄袭的这件事情吗?”常渝微微地一抬眼,“之后余声有来找过我,她跟我道歉,说引了安慕玉这样一个人来。她还说安慕玉寻求她的帮忙,不过她不会去拉她一把的,那位安小姐进入娱乐圈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怎么觉得她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靠近你?”边于庭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道,“你们在山顶偶遇的那位小姑娘无意间泄露了你们的定位,别有用心的人便伺机行事。在圈子里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得罪的人肯定有的,可是这么狠心想要你们命的——不对,看视频中那人完全是冲着瑶瑶来的,我怀疑是那黑心黑肺的安老板干得好事,她怀恨在心。”
常渝的面色发冷,她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她应道:“我也怀疑,已经有人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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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的街巷在工作日里游人稀少,原本冲着美食主播的名头,不少人慕名而来,可在此时,“此心安”门庭冷落,甚至墙上都被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x”。在网络如此发达的时候,谁不知道老板娘污蔑纪瑶光是抄袭者,伪装成小白莲?谁不知道“此心安”的菜色都是抄自对门的“春日宴”?比起她这种表面柔弱内心恶毒的“妖冶贱货”,可不是那佛系老板娘更受人欢迎?要有走到这一头的游人,终于选对了方向,在两家的匾额上迟疑了片刻,一扭身就朝着“春日宴”去。
已经成为了“名人”的安慕玉寻常时候是不敢回到这一条街的,见到了熟人没入耳中的都是让她万分难堪的调侃,可这不代表着她真的再也不肯出现。黑色的大墨镜和口罩是伪装,她整个人几乎笼在了长款的风衣中,脚步一踌躇,最后还是拐进了那即将关门打烊的“春日宴”中。
“哟,我说是谁呢,不是安大明星吗?怎么又回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赵喜一眼就看到了来人,大仇得报后的快意语气中夹带着无尽的调侃和讽刺。
被奚落的安慕玉脸色一白,半晌后才柔声问道:“我师父呢?”很多手艺就是从老板娘那儿学的,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不肯承认那个“偷”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快地靠近心中的那个人,可为什么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还是无法靠近呢?甚至那距离越来越远。她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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