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本一边说着话,一边眉头紧皱的抽闷烟,心情很不好。
看了一眼李道本愁眉苦脸的模样,许振鸣侧过脸去问田向东:“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公司的工程证件齐全,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难道还会来刁难我们?”
“许总!不是有关部门的人,而是红河乡的那帮小混混来闹事!他们要承包一期项目的土方工程!”
田向东苦笑着解释道。
红河乡集镇上有个小混混叫张晓峰,外号“张疯子”。
张疯子和李大眼两人是红河乡出名了的滚刀肉,都曾经坐过牢。李大眼顶职进了南安巾被厂工作,而张疯子却一直在社会上瞎混,没有正经工作。他号召力不错,身边跟着一帮社会上小青年,以强行承揽土方工程为生。
像他这种情况,许振鸣听一位曾经在房地产行业工作过朋友,介绍过类似的故事。
当时,他觉得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思议:我自己的项目,要把土方工程包给谁就发包给谁,为何要发包给你们这些小混混?
“哎…花钱消灾啊!”在当时,那位朋友是这么解释的。
而今天,这种事情居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这让许振鸣感到很气愤。
他又不是吓大的,怎么会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低头!
想到这里,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问田向东:“你向有关部门反映过此事么?”他准备通过正式渠道来解决这种麻烦事,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反应过了,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也来过工地现场!他们一来,张疯子手下的那帮人就散了。这些人又没做出违反治安的行为,没办法给他们定罪!他们一走,这些人又聚集到工地的附近瞎转悠,态度很嚣张!”
田向东把事情的经过给许振鸣仔细汇报了一遍,一时间也找不出好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碰到拎不上手的地痞无赖,他也不知道该咋办?
听完这些话,许振鸣侧过脸去盯着李道本。
他觉得李道本很怂,手下有一百多名从老家带来的壮劳力农民工,还会怕这种事?建筑工地的农民工只要抱成团,在哪里都不惧他人的逼迫。
国家有政策保护农民工的权益,关键你要会合理运用!
想到这些,许振鸣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收敛了情绪,微笑着问李道本:“你没让我们的老乡出面来说话么?”
“不能让他们这些人出面!他们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旦发生冲突,搞出人命来不好收场啊!”
李道本苦笑着解释道。
他这方面的经验不是很丰富,不像有的包工头能把手中农民工的资源用到极致:比如以农民工工资的名义要工程款、要工程签证单、临时增加工程费用…等等。
不过,他能谨慎行事,不愿把事情搞大的态度让许振鸣很满意。
许振鸣愿意帮助李道本等几位亲戚,在红河乡拉起一支建筑队,就是想在这里聚集一帮老乡。人多势众,碰到什么麻烦事的时候有老乡帮衬着。
这才是许振鸣内心中的根本想法。除此之外,他还可以给老家的乡亲们提供一些赚钱的途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想到这里,他微微点着头,对李道本说道:“你这样做也好!小心办事就不会是坏事!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处理吧!”
李道本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经验丰富起来,许振鸣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来处理这种不好掌控的局面,只好自己亲自来代劳。
“那敢情好啊!呵呵…”
听说许振鸣要亲自来解决这种棘手的问题,李道本傻笑了几下,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给许振鸣和田万东两人散烟。然后,他美美的吸上一口香烟,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在他眼里,自己侄子许振鸣是无数不能的人:在南安.市认识人多,关系网强,方方面面的人都能找到,什么麻烦都能解决。像今天这件事对许振鸣来说,应该也没什么难度!
田向东是老建筑工程师,经历过很多工程,对行业内的一些潜规则很清楚。
在他看来:一鸣公司最好的办法是把土方工程总包给张疯子,然后由张疯子再转包给李道本来施工。
这种操作在工地上很常见,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正在思量间,许振鸣此地却脸色阴沉的拿起办公桌上电话机,拨通公司安保科的电话号码。
“我是许振鸣,要杨科长来接电话!”电话接通后,许振鸣要找杨大侠来接电话。
电路的另一头,接电话的是李大眼。李大眼因为技术业务实在比较菜,被淘汰下来。他不甘心离开一鸣公司,又跑来求许振鸣。许振鸣把他安排到新设立的安保科当科员,辅助安保科的科长杨大侠处理公务。
一鸣公司的安保科,既要负责公司的保卫安全问题,又要负责工厂安全和环境卫生问题,任务很重,职权很大。这个部门工作的员工大部是从红河乡纺织机械厂接收来的残疾工人,工作热情很高涨。
许振鸣安排杨大侠和李大眼等人来负责这个安保科,算是用对人了。因为这种安排,李大眼和杨大侠等人决定辞去南安纺织集团公司的工作,来辅助许振鸣创业!
“许总,杨科长去产品制造基地里巡查了,你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李大眼听出许振鸣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立正,微笑着给许振鸣回话。
电话的这一头,听说杨大侠不在办公室,许振鸣微皱了一下眉头说:“李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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