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可能会被感动一下,但理性永远大于感性的田仁里,一眼就看出来了,嘉谷此举,不啻于将国产大豆的竞争力拔高了一档次。
本来消费者就更愿意获得不含转基因的产品,包括但不限于肉蛋奶,这一点以欧洲人为甚。现在用非转基因大豆豆粕喂养牲畜,还能提高动物蛋白转化率,也就是降低了成本,自此国产大豆豆粕也与进口转基因豆粕拉开了一个身位。
adm不敢纠缠了,眼看着中国大豆的竞争优势越来越大,先上船总比后上船更易买到票。
至于中国大豆为何这么牛?
别问,问就是有人在开挂——如果有人能感受到嘉谷大豆育种基地那堪称浓郁的灵气浓度,就不会有疑问了。
像田仁里这样的大豆行业老油条,只想仰天大笑:苍天好轮回,谁能饶过谁?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国还是世界主要的大豆出口国,在国际市场和美国大豆产业是竞争的关系。而美国大豆协会麻溜地在中国开设办事处,推广美国的大豆和大豆产品,在当时,这被认为是一个傻逼的动作。
美国大豆协会的做法,就是在中国饲料企业和养殖户中间大面积推广“豆粕玉米型动物日粮”,通过养殖试验,让从业者亲眼目睹这一饲料配方的优势。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一直到今天,“豆粕玉米型日粮”仍为饲料和养殖行业普遍使用。
美国人将一整套更有效利用饲料的方法教给中国人,同时也带动了大豆的需求,当中国大豆无可避免地满足不了需求后,进口美国大豆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不吹不黑,老美能成为世界霸主,眼力和能力都是上线的。
只是嘉谷更无赖,在开启“大豆绿色革命”的同时还在品质上建立优势,愣是将国产大豆的牵制力真正立起来了。
田仁里即将退休,能在退休之前看到国产大豆振兴盛景,职业生涯可谓无憾了。
adm是第一个进驻黑省大豆精深加工产业园区的跨国企业,而杜邦、岛国不二株式会社等世界大豆蛋白生产领导者,也纷纷有了合资的意向。
更不要说,一批本土大豆深加工企业,也在摩拳擦掌,准备革新技术,加大在黑省的投资。
对此盛景,田仁里评价道:“近年来一直有种说法,叫‘投资不过山海关’,我看,也不见得了。”
“投资不过山海关,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齐政摇头道。
这样的说法,是在国内的投资圈里流传开来的,即“投资不过山海关,投资不去云贵川,投资不上太行山,投资不到宁藏甘”。
社会上似乎达成了一个共识,东北的投资环境不够好,不要去。
以嘉谷的经历来说,实事求是讲,东北的确和内地有差距。
譬如,你想建设一个厂区,但施工单位告诉你冬天无法开工,因此工期比南方多了几个月;厂房建好后你发现你的生产线只能在20度运行,因此你需要大量成本来保暖;你的工厂需要用卡车运输原材料和成品,但每到冬天道路结冰,虽然政府除冰很及时,但总体效率还是比南方低了不少……
你发现虽然开出了和南方一样高的薪水,但人才更愿意待在四季如春的地方;你想就近供应市场,可是西伯利亚熊比人多,北朝人比钱多,岛国市场根本进不去,而南韩则是你的最大竞争对手……
资本的逐利本质,决定了它只能流向有活力和前景的地方。
齐政之所以说它是一个伪命题,就在于,难道东北的环境比战火纷飞的黑非洲还要恶劣?连黑非洲都有的是国内资本押注,东北会没人投资?
至于很多人诟病的行政效率,齐政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庞大的大豆产业园区道:“只要有新的经济增长点出现,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田仁里“哈哈”笑了两声,诚恳道:“你说得对。”
要说灵活,国内的干部其实是最灵活的。
思想解放不解放,端看诱惑力大不大。
像大豆深加工产业,当表现出支柱型产业的潜力后,黑省政府专门成立工作推进领导小组,把大豆全产业链作为重点产业进行规划和培育。
用黑省高官的话来说,就是——嘉谷只要安心做农业,搞工业,剩下的杂事,都交给他们好了,政府绝不拖嘉谷的后腿。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政府的服务大厅都开到了产业园门口,包含了税务、工商、安监、卫生等一票部门,端的是出门好办事。
当然,嘉谷也不负众望。凭大豆产业一己之力就将省内gdp拉起了好几个百分点,并且每年制造出更大庞大的边际效益——与俄远东之间的联运体系,完善着东北的物流基础设施;对优秀农业生产条件的利用,在生产效率上的差距缩小,增加了对投资的吸引力;而更多的交流,又打破当地相对封闭的人文环境,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哪怕是局部产业,嘉谷也是打破了“投资不过山海关”的魔咒,反而变成了“投资争越山海关”。
让田仁里佩服到骨子里的是,寻常人能在一个产业形成这样庞大的经济影响力,已经是叨天之幸了。嘉谷在东北,除了大豆产业,却还有一个产业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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