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和大象,锄头与昆仑山。
按照字面上的理解,两者无论从体量,能量上都无法相提并论。
古有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之说,而赵御目前的修为对于光辉之主而言,就是蚂蚁和大象,锄头和昆仑山的差别。
但是蚂蚁有猎枪,锄头有核弹,那么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当赵御轻轻抽出圣剑,从空中落于地,双腿微屈,黑色冕服摇曳之间,前所未有的帝威滚滚压向前方。
而他的后上空,光辉之主的神国化为片片碎块向下坠落,就好似下了一场世间难得一遇的圣光之雨,以此为新生的帝王进行加冕。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突然恢弘乐声大作,钟鼓齐鸣,琴瑟和弦,所有神京城的人族修士都感受到了整个天地大道的欢愉,雀跃。
圣人陨落,天地丧钟九响以示悲鸣,而人族修士弑神,大道奏乐为之庆贺。
大道奏乐庆贺之间,材魁梧,背十翼的光辉之主,依旧呆呆地看着自口处的剑洞,眼神之中恐惧震惊之色未消,洞口之内依旧有金光尚存,随后金光爆裂,像是一团剧烈燃放的烟花。
尘归尘,土归土,强如圈养整个太阳帝国的光辉之主,死之时也不过是一道刺眼一些亮光罢了。
但是自古以来,死伴随着生,生死相依,一个神的死,即将伴随着一个帝王的新生。
“还有谁,要阻止我戴上这顶通天冠?”
少年的询问声,平稳异常,随后轻轻抬脚向前,迈步走向圜丘台,他的右手,依旧握着一把金色的剑。
白帝宫内,万千修士,包括文武百官,宗门修士无一人敢言语,少年的浩瀚帝威之下,纷纷下跪行礼,头颅低垂,已示臣服。
这是赵御第二次自白玉大道,轻轻踏上这三层圜丘台的阶梯,三层圜丘台很高,和第一次相比,少年的表未变,脚步同样稳当,但是跪地的满朝文武和修士都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大夏要换天了。
正如白冥修在万鬼笙歌大阵之下所说的,一切终结于此,或者开始于此。
圜丘台阶梯很多,赵御走的很慢,所以白帝宫圜丘众人第一次看到了那把逆天的剑。
这把剑并非神州浩土之上直剑或者长剑,剑刃笔直,便于刺入的样式,而是两边剑刃如山峦叠嶂一般起伏,每一道曲线都是道的体现,不可方物,实质化的锋芒大道化作一团团金色烈焰往上漂浮,偶尔还有一点点星火炸起,切割出一道又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
最让人颤栗的是,这把剑,有着一只眼,自剑柄护手处分出一根根相互交织的金线,向下延伸,汇聚,组成一只金色的眼睛,深紫色的瞳孔淡淡地目光看向前方,凡目光所及之处,虚空尽碎,所以这把剑,有着自的灵魂。
圣剑,圣剑!
此剑,以圣为名,可劈海,可裂地,可开山,可弑神!
此剑本就是一位完整无缺的杀伐大圣!
所以踏步向上的赵御手里握着一个圣,并且是世上锋芒之气最甚的圣。
老太后看着下方走来的赵御,眼中第一次有着震惊无比的神色,从始至终,她都是如此沉稳,只是在得知镇羽侯之死的时候,有了瞬间的绪变化,但是此时,她再也无法控制自的惊骇。
她在神京城设了一个局,下了一盘棋,但是这盘几乎将整个神州浩土都囊括在内的棋局,被一个意想不到的年轻人,用最出乎意料的方式,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棋局之内无数的棋子坠落在地,四处散乱,彻底偏离了原本设定好的宿命以及轨迹。
但是那样看起来也不错,想到此处,老太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很好看,看向赵御的眼睛里,重新恢复了慈祥,而一旁的胭脂姑娘,大眼睛已经弯成了两道笑盈盈的弯月亮,小脸红扑扑的,可无比。
“我曾经和师公花了十年的时间,踏遍了整个大夏三十六州,包括最南边的抚州的海,最西边的扭腰州的昆仑山都去过。”
赵御再次踏上天心石,然后转,淡淡地声音传向下方。
“我觉得大夏的风景很美,他的美是多种多样的,博大精深的,所以我很幸运也很珍惜这种美,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护好这份属于人族的美,因为外有虎狼环伺,帝国虎视眈眈,内有化外宗门贼心不死,所以从始至终,包括及冠之时,我都是迷茫的。”
赵御将手中的圣剑抬起,指向下方,淡淡的目光扫视,随后继续说道:
“你们之中,有很多人认为我扛不起这大夏的天,因为我太年轻,修为太浅,我并不怪你们,就连我自己曾经也是如此认为,但是又有好多人愿意相信我,包括,和为我逆天改命的师公,所以我又不想让这些人失望,直,一道人影伴随着他郑重无比的誓言,从天际直坠而下。
“朕,大夏第二任帝王,御,在此许下誓言,从今以后,寰宇天下,四海八荒,目光所及之处,必为大夏国土,天辉浩荡)之下,为吾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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