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驱马到卫允身旁:“卫兄,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打马球?”
卫允沉默,他还能说什么,他刚才分心去观察球杆了,根本就没注意别的,击球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谁曾想竟然直接一杆就进了。
也只能将其归结到狗屎运上面了。
卫允索性也懒得解释,随柳存自己去脑补!
随着一声锣鼓响起,两人一组的马球赛正式开始,场上共有四组,八人,卫允起先动作还略显有些生疏,击球的力度控制的也不怎么如意。
但等到几次实践下来之后,也就慢慢掌握到了方法,其实打马球就和后世的门球,棒球之类的有些类似,只是规则和方式不一样罢了。
卫允本就是习武出身,力量控制异常精准,再加上他出众的骑术,出神入化的箭术,精准的目力,想要进球并非什么难事儿。
小胖子倒是有些出乎卫允的意料,球技意外的好,他和柳存所在的红队,最终取得了九筹的最高成绩,其中的七个都是柳存打进去的,以一筹之差,险胜第二名的黄队。
随着裁判的敲响锣鼓,宣布胜负,这一场球赛的彩头,一对白玉琉璃盏,也就入了柳存的手中。
看台之上,勇毅候世子看着柳存和卫允,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对着身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那小厮便跑到了柳存他们的看台之上。
“柳公子,卫公子,我们世子有请!”小厮表现得很是恭敬。
“徐世子?”柳存有些诧异:“这位小哥,不知世子找我二人有何贵干?”
小厮笑着道:“回公子的话,世子的事情,小人如何知道,两位公子若想知道缘由,不妨移步,亲自问一问我家世子。”
柳存点了点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头看向旁边的卫允,问道:“卫兄和徐世子相识?”
卫允就差翻白眼了:“你觉得可能吗?”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之差,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柳存想了想,还真不可能,他对卫允的事也算了解,出身稻香村,幼时家中忽遇变故,导致家道中落,直至十岁之时,才进了青檀书院,二人也才因此结识。
这三年多以来,卫允也从未出过扬州府(柳存并不知道卫允猎狼之时,穿越青牛山到了宥阳一事),又怎么可能会结识金陵勇毅侯府的世子。
况且这些年他在扬州,也从没人听过这位勇毅候世子去过扬州!
“走吧,那咱们就过去瞧瞧,看看这位侯府世子究竟意欲何为!”既然主人家相见,那就见呗,他和卫允又不是见不得人。
小厮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看不出变化,恭敬道:“两位公子这边请!”
须臾之后,小厮便将两人引至了徐世子所在的看台。
“柳公子,卫公子,初次见面,幸会幸会!”徐世子表现得很是热情,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冲着二人拱手揖礼,十分客气的道。
卫允和柳白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回礼,齐声道:“见过世子!”
“方才见二位在马球场上大展身手,拔得头筹,着实是让凌宇大开眼界,尤其是柳公子一手追风赶月逐流星的球技,着实是让人佩服!”
勇毅候世子徐凌宇目光来回看着卫允和柳存,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微光,脸上却依旧是微微笑着,看上去十分随和,没有半点侯府世子的架子。
“世子谬赞了,不过是小儿嬉戏,登不得大雅之堂,更当不得世子如此称赞!”看到这双眼睛,卫允心中就对这个勇毅候世子下了定义:是个颇有心机的人,只是不知道手段如何!
三人又是一番寒暄,互相打着机锋,然后约定了下一次世子若有宴会,二人若有空闲,定然前来叨扰的约定之后,才离开了徐世子的看台。
两人走后,方才为二人引路的那个小厮又冒了出来,凑到徐世子的身边,身子微躬,小声的说:“公子,那二人不过是两个十三四岁的稚子,为何公子如此重视?”
徐世子嘴角微扬,“你可别看他们的年纪就小瞧了他们,就说那个柳存,出身世代簪缨的淮南大族柳家,且他本身能够以如此年龄便来参加乡试,可见其才学定然不低。”
“那那个卫允呢?小的可仔细打听过了,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户人家出身,没有任何根基,世子为何对他也另眼相看呢?”
徐世子看了小厮一眼,“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你可曾注意,那二人走在一起之时,都是以谁为主?”
小厮低头陷入回忆之中。
不待他想起,徐世子又道:“是卫允,不过区区小户出身,既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得力的家族支撑,却能够在和柳氏嫡出子嗣称兄道弟,并且还让柳存凡事都隐隐以他为主,可见也是个有真本事的!”
“公子说的是,是小的愚笨,眼光不济!”小厮忙奉承道。
徐世子举杯畅饮,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某种微光流转,目光深邃的好似深山之中,深不见底的幽潭。
另一边。
卫允看着捧着两个白玉琉璃盏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的柳存,忍不住问道:“你费这么大力气拉我过来参加马球赛,就是为了这一对白玉琉璃盏?”
“嘿嘿嘿!”柳存嘿嘿一笑:“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不错,我此行正是为了这对琉璃盏。”
卫允一把将柳存手中的琉璃盏夺了过来,捏在手中,仔细的瞧了一圈。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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