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只好加速加速再加速,想赶紧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何夕走进医办室,刚想关门,任西顾就窜了进来:“你怎么走这么快。”
潘东正拿着水杯靠在窗边,看见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挑了下眉:
“这小子把你从护办室抓回来了?”
“什么叫‘抓’?”何夕皱了皱眉,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我跟他说你去护办室勾搭小姑娘了。”
“没事儿,何夕。我相信你的人品。”
任西顾支着长腿靠在何夕的桌子上,“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潘东慢条斯礼地喝了一口茶水,说到:“那刚才是谁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我那是急着去帮忙的,怕何夕哥拿不下那么多东西。”任西顾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本来我还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儿,让何夕早点回去,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呢。”潘东装作可惜的摇摇头。
“要要要!”任西顾赶紧笑着说,“潘大夫你真深明大义,现在像您这样又帅、医术又了得、又体恤下属的人真是不多了呢。”
“嗤,我还切克闹呢。”潘东翻了个白眼儿,说:“何夕,你先回去吧。今天真没什么事儿了。”
“可还没到时间呢啊。”何夕看了看表。
“不差这半个小时的,而且你又不拿工资,耗在这儿干嘛。”潘东摆摆手,“赶紧走吧。”
任西顾跟着何夕去自行车,路上拿出手说:“把你手机号告诉我吧。出院时走的急,都没来得及要。”
何夕报了一串数字,看着任西顾存完,说“要不你下次来,咱们约个时间,你直接在门口等我吧。”
任西顾研究了一下何夕的表情,笑着问:“怎么,你害羞啦?”
“害什么羞!”
何夕确实觉得刚才的事情挺丢脸的,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我要转科的。又不会只在内科实习,待一个半月就要换的。”
“那换了我就去换的地方找你呗,你告诉我一声去哪儿不就行了。”
任西顾双手c-h-a着口袋,满不在乎地说。
“不行,其他科室的人又不认识你。你去像什么样。”
“那有什么不行的。”
“不行就是不行。”何夕瞪他。
任西顾又低下头,凑近何夕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其实你就是害羞了吧?”
这次没有了手在鼻子前面挡着,他的脸离的更近了。
何夕直接转身走掉:“那你以后还是直接别来了。”
任西顾笑着追上去,圈住他的肩膀:“行行行,都听你的。以后我在医院门口等。”
何夕掰着他的胳膊:“你离我远点儿。”
“何夕哥~~~”任西顾搂着何夕不撒手。
何夕掰不过他,只好放弃,无奈地说:“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更烦人了呢。”
“哪有,我一直这样。而且我这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烦人。”
何夕直翻白眼:“你要点儿脸行不?”
“我的脸一直都在啊。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任西顾说着,把脸往何夕旁边凑。
何夕赶紧伸出胳膊挡在两个人中间:“唉呀,你起开!”
两个人打闹着,取了自行车,推出医院门口时犯难了。
何夕的自行车是个山地车,后座是找人加上去的。
他们两个一个189、一个185,两个都人高马大的,谁也不轻;担心把后座压坏了。
“我载你吧,压力相对小一点。”任西顾说着,想去拿把手。
何夕避了一下:“载个毛,你认路么?”
说着跨坐到车上,一条腿支着地,对任西顾说:“上来。”
任西顾看着何夕修长的腿,因为车型构造微微撅起的屁股,眼神暗了暗。
“没事儿,摔不死。”
何夕看任西顾愣神,以为他害怕,安慰道,“你要是感觉有异常就赶快跳下来。”
任西顾长腿一跨,坐了上去。
路上骑了一会儿。
何夕:“我说,你能别搂这么紧么?我都要被勒下去了。”
任西顾理直气壮:“我害怕。”
又骑了一会儿。
何夕:“我说,你手能别老乱动么?我痒痒。”
任西顾理直气壮:“我手冷。”
再骑了一会儿。
何夕:“我说,你能别把下巴靠我背上么,硌得慌。”
任西顾:“啧,你事儿真多。”
等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时,何夕感觉这可能是自己有史以来,最难骑的一段路了……
何夕租的房子在郊区的一个老居民楼里,一共6层,他住在顶楼。
房子没有电梯,本就很窄的楼道里还堆了各种杂物。
两个人身体都很好,爬上去倒没费什么劲儿。何夕开了门请任西顾进来。
任西顾忍不住抱怨:“你怎么租了这么一个房子?又远、又小、又不安全。”
“便宜啊。”何夕给任西顾倒了杯水。
“大帝都房子这么贵,我一穷学生又没赚钱呢,能租这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是在实习呢么?”任西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是啊,可医学生实习没工资啊。”何夕打开冰箱开始研究晚上做什么饭。
“靠,这么坑!怎么别人实习都有?”
“别人的专业实习都是有产出的啊,我们实习不但没产出还有可能给医院添麻烦,不倒扣我们钱就不错了。不过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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