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做个人吧。”
“你有没有听到刚刚这小家伙说什么?”夏齐修一边扶着白鸣绵进了车的后座,自己跟着钻了进去,把人扶着靠在自己肩上,拿出手机,朝坐在前面的庄南毓问了一句。
“没有啊,白白说什么了?”庄南毓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没事,反正一会儿你安静就完了,”说完那是指戳了戳白鸣绵的脸蛋,含着笑意又温柔,“司机叔叔,您专心开车不要说话,麻烦了。”
司机应了声之后,夏齐修又低头划了会儿手机,按了锁屏就使坏轻轻怂了怂自己的左肩,弄醒了白鸣绵。
刚醒的人睡眼惺忪,不自觉地拿手背揉自己的眼睛:“唔···”
车厢里暖烘烘的又安静得出奇,夏齐修也不正面看这白鸣绵,只撑着脑袋留了个侧脸,果然小家伙不胜酒力,这下醒了看着夏齐修又开始傻笑。
肩膀一沉,他把下巴搁在了夏齐修的左肩,身上只余着一点点的酒气,从嘴里吐出的气息是温热的,一下下打在夏齐修的侧颈上:“哥哥。”
见夏齐修不理会自己,白鸣绵遍倾身上前,挽着他的左臂贴在自己的胸前:“齐修哥哥你看看我。”
夏齐修转过了头,撑着脑袋,车窗外的流光暗淡更使他原本明显的轮廓显得深邃,柳叶眉眼含着笑意,轻问:“怎么了?”
说你喜欢我,再问一次啊刚刚的问题,问我,喜欢你好不好。
“我好看么?”
“好看。”
“你没考好,我也是有责任的,”白鸣绵声音越来越小,听得都让人觉得委屈,“我还你受伤的,没考好心情不好···”
夏齐修听着这人前言不搭后语,正无奈地准备摸出手机,就听见白鸣绵软呼呼地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你别生气了,我卖身偿还好不好?”
夏齐修像是五雷轰顶,万里无云的夜空像是在电闪雷鸣,全身的血都往那一处涌去,眼睛里只存了片刻的震惊,之后便全是沉沉的情/欲,一双眼眸暗得像是冬夜的井水。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的,陆仁今天说卖身···责任我也···”紧接着又开始胡言乱语,穿插在其中问了句,“齐修哥哥不想么?”
岂止是想。
夏齐修盯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如何回应,嗓子哑着说不上话,任由着白鸣绵一边垂下头枕在自己的肩上,来回蹭着像是讨巧的小猫在找舒服的睡姿。
后来又喃喃地说了几句类似,喜欢齐修哥哥,又缠着问说:“喜欢绵绵好不好?”好不好得问个不停,只不过每一次夏齐修都耐着性子,温和地说好。
夏齐修把头轻轻搁在白鸣绵毛茸茸的脑袋上,全世界都是苹果牛奶味。
原来这么喜欢我么?
下车的时候司机还是忍不住好奇,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夏齐修已经蹲在车门外准备好让庄南毓把睡熟的了人放到自己背上。
庄南毓因为和白鸣绵住在相同的楼层和门牌号,所以上次说了他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夏齐修就背着白鸣绵在庄南毓的带领下,按响了白家的门铃。
二人有礼貌地把人交到沈音的手里。虽然她叫二人进来喝点东西想谢谢他们可是二人连连拒绝,自己又忙着罐喝醉了的儿子,就没有坚持留人。
“真的是麻烦你们了。”临关门前沈音又看着夏齐修说。
夏齐修摆了摆手,但视线其实是留在白鸣绵身上:“没关系阿姨,应该的。”
“嗯,白白平时也没少照顾我们。”庄南毓在一边帮腔。
等关了门,二人进了电梯夏齐修一把搭住庄南毓的肩膀:“兄弟,同意一下口供吧?”
“白鸣绵,酒量差,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喝完了就睡得像一只小猪。”
说完侧头看夏齐修满意地朝自己笑了笑又比了个ok的手势。
期中考试完的后一天正好是周天,难得放假一天。
白鸣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脑袋像是被什么钝器砸中,又沉又痛。只记得喝啤酒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后来夏齐修心情怎么样。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珊瑚绒家居服站在浴室里,刷牙的时候碰得舌尖一痛,才忽得想起了昨天烫伤的时候夏齐修捧着自己的脸靠得那么近,又羞红了脸。大冷天的用冷水洗两把脸后,又对着镜子甜甜地笑了。
“醒了么?怎么我们绵绵还会喝酒了?小寿星生日快乐!你爸出去给你拿蛋糕了。”沈音在厨房里一边说着一边给白鸣绵盛萝卜排骨汤。
“谢谢妈,昨天,让你担心了。”白鸣绵坐下准备喝口汤,却又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还叫父母担心,有些愧疚。
“我们绵绵就是太懂事了,没关系的,多跟朋友出去玩是好事,”她放了个菜盆在餐桌上,坐到儿子对面准备开始摘菜薹,像是犹豫了一下又说,“你那两个朋友看着挺可靠的。”说完又笑笑。
他不说到还好,一说白鸣绵就想起来了,“妈,是谁送我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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