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错估了眼前坎巴的实力,能够单枪匹马空手的坎巴莫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着莫大的自信,又怎会在这么一个雨夜孤身一人装腔作势呢?
身体右腿晃动,原本正对着陈光的坎巴,侧身一百八十度在原地转了个半圈后,右腿高抬,后瞬间绷直狠狠地朝着挥舞着铁锤的陈光抽打了过去。
“嘭咚!”
靠着一身蛮劲的陈光,又怎么可能是坎巴这种职业格斗战士的对手呢?
一脚精准无比命中了陈光的腰间,半空中的陈光只得倒飞回去,重重地砸在了他原本蜷缩的那种硬板床上。
砸下的瞬间,硬板床四分五裂。痛的龇牙咧嘴的陈光只感觉自己腹部髂骨都好像被坎巴一脚踹断了,他冷汗直流想要侧身爬起却发现腰部已经毫无知觉了。
原本坎巴并没有打算下这么重的手,因为证据链还没有完全紧密缝合。虽然找到了摩托车的所有者,但他究竟是不是陈郁晨案件的凶手还有待确认。
再加上真像眼前这样把陈光给弄伤了,也不方便带走,所以坎巴属实不愿多事。
他并没有骗陈光,虽然陈光犯的是故意伤人,但由于陈郁晨已经逐渐苏醒并恢复,身体已经没有大碍。陈光就算判,最多十来年也就放出来了。
陈老就算是想要报复陈光,也绝对不会用逾越法律规定这种最愚蠢的方式。
可自作聪明的陈光还是选择拿起了锤子,在陈光拿起锤子的那一刻,坎巴就不愿留手了。因为所有的证据链都已经完整了。
那天夜里,陈郁晨就是被钝器所伤,按治保分局大案队的调查,凶器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一把大铁锤。
“原本不用挨这顿收拾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坎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当着陈光的面先后拨通了磕碜和大哥曾锐的号码。
三分钟后,率先赶到的是原本就在面包车里候着的磕碜,经过他对锤子尺寸以及陈光形象的对比,他可以百分百确定,陈光就是犯罪嫌疑人!
“钱明天一早就会转到你的账上,有问题吗磕老板?”坎巴想了想问道。
“那能有啥问题!坎总,你把这悬案一破,估计在叶记的地位还等往上走走,期待与你的下一次合作昂!”
磕碜十分敞亮的回了这么一句后,毅然决然的走向大雨中,拿出自己的折叠自行车一顿猛蹬就骑回家了……
与此同时,曾锐正开着凯美瑞对着坎巴发来的定位赶,终于抓到犯罪嫌疑人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他的心情不比坎巴磕碜两人要差。
一个多小时过去,曾锐顺利的出现在了坎巴面前。
一下车就是一通骂娘:“卧了个槽,这城南真的有点克我们叶记的人,我是真不愿意再来了。”
“咋的啦?”心情还挺好的坎巴,见大哥张口就骂娘忽然间有些领会不过来意图了。
“这城南真是处处透着诡异,这外头下的雨点子打在人身上都疼,坎巴你猜我遇见啥了?”气急败坏的曾锐连说话都有语无伦次了。
但他传递的这股紧张情绪还是很好的感染到了一旁的坎巴,坎巴下意识地追问道:“遇着啥了?”
“儿子撒谎,想着雨天路滑我本来就开的够慢了,结果骑半道上还踏马被一台自行车给撞了!一拐弯处,那自行车就跟哪吒踩得风火轮似的,那叫一个风驰电掣!我都还没来得及踩刹车,他就干我保险杠上头了。”
坎巴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回想起之前磕碜骑着自行车那得意劲,两者一结合,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咕隆!”
坎巴咽了口唾沫,又问了一句:“叶哥,然后呢?”
曾锐随口答道:“撞了我就下车呗,该赔偿赔偿,该走保险走保险啊!结果我一下车这踏马午夜幽灵似的选手,人没影了啊!咋找都找不着,我仔细把周围二三十米都找了一圈,愣是没看到人影子,那自行车也不见了,一切就跟从未发生一样。你说诡异不诡异?”
“哥,你撞的那自行车是不是小型的折叠车啊?”坎巴还有些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下那么老大的雨,我哪里注意的过来这个啊?我就扫了一眼,再然后没影了…”曾锐接着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人呢?”
即便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曾锐也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来城南是破案的,不是踏马探险的……
坎巴随手一指房间角落里塌陷的床板:“喏!叶哥,人在里头呢!”
“行,只要人抓着了就行。”
见到里头确实趴了个人,曾锐也没多确认,直接就拨通了陈老的电话。
“喂…”
年龄一上来了,睡眠就浅,要被人吵醒了很难再睡着。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极重保养的陈老早就已经进入了睡眠。
不过一辈子宦海浮沉的陈老养气功夫倒是相当到位,他声音虽有些慵懒但并未夹杂着什么怒气。
“陈老,对贵公子出手的凶手我们抓住了。”曾锐没有任何的婉转客道,开口便直奔主题。
“什么!”原本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的陈老,猛地就从床头坐了起来。
虽然在陈郁晨苏醒后,陈老已经在公开场合明确表示不会再为了自家的私事,动用没有必要的治保力量去大海捞针了。
说白了,他陈老虽然是个城北名义上的二把手,但仕途已经走到头了。或许更加年轻有为的双子星发话,都会比他更有面子。
为啥?因为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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