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蔡易龙从皮包里掏出了一盒白将军,自顾自的点上了一眼,凝视窗外片刻后,转头看着曾锐说道:“而我就在这样的危险状态下,家里竟然进了贼。伍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可对外人言的账本,估计大部分人都得有一本吧?”
曾锐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我把账本放在保险柜里,而账本和保险柜里的其他重要物品一块儿丢了。伍总,你能够理解我当时的那种心情吗?”
“能够理解。”
留下私人账本无异于是留了一颗定时炸-弹,但大部分人都还是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因为一来,账目明细清清楚楚,便于往来。二来,真要事到临头了,也可以作为自己保命的最后底牌。
当然,它保证作用的前提是永远不为人知,而只要一横空出世,那对于它的主人而言无异于是张催命符!
蔡易龙这明显是被催命了,账本一漏别说仕途到此为止,就连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又怎么可能不着急?
故事发展到这儿,其实思路就很清晰。
蔡易龙巨额财富丢失,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毕竟只要他还在穿着官衣,那损失的再多都还有机会挣回来。
可账本的遗失就让他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事情不能公开,就找不了治保。找不了治保,以蔡易龙初来乍到在城北薄弱的关系,调查了三天时间连任何头绪都没有。
就在蔡易龙都已经萌生了自首的心思时,一名心腹向他推荐了城北的“贼王”钟文。
死马当活马医的蔡易龙,选择通过中间人联系了两人见面。
那时的钟文已经成了城北三百六十行中倒数第十行,小偷业内的“泰斗”。
在弄清楚蔡易龙的来意后,当时同样渴望上层关系的钟文难得的豪情万丈了一回,当场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包在他的身上,最多三天整个保险柜里的东西悉数归还。
还别说,钟文看着不咋地,办事儿却比说话出来保你一次!
而眼下,蔡易龙明显就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将故事讲完的蔡易龙,如释重负,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也不再看曾锐的表情。他清楚让一个人强行改变自己的想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呼!”
之前已经示意小虎离开的曾锐,独自一人用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靠着椅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如释重负,只不过是事到临头,不得不放弃自己坚持目标的些许落寞罢了。在有些时候,放下比坚持在你对立面了。
往好了说,蔡易龙这是在向叶记发出请求,往坏了说,你们叶记要还想在城北这一亩三分地干活儿,那不听也得听。
“哈哈,伍总您大人有大量,愿意放钟文一马,我在这儿替钟文谢谢你昂!”
蔡易龙咧嘴笑道,并做了一个颇为江湖的抱拳手势。
“我这儿也不整虚的,跟伍总您透个实底。之前来的时候钟文跟我商量过,我说过自己人微言轻,人伍总能不让他下跪,我就算相当成功了。要说直接把事抹了那不可能!诉求只要不下跪,钱的话伍总要看我面儿,能少点儿就少点,不能少,他钟文砸锅卖铁也认了,伍总你看这样行吗?”
不得不承认,这蔡易龙能够以四十来岁的年纪,从城中到城北步步生莲,其心思的缜密程度说话水平,都是曾锐见过的人里头,最顶尖的那一撮了。
蔡易龙的话看似留给曾锐的活动空间挺大,但你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条条框框大部分都已经钉死了。
人穿官衣的面子已经给足你了,该怎么让步就是你一个泥腿子自己该好好琢磨的事儿了。
“蔡局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还说啥啊?下跪磕头免了,大场面也别整了。就让他在陈记海鲜摆一桌给我递杯茶,赔五百万,蔡局您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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