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名。
还不等人看清楚,无名往人群中一闪,又复不见了。
另一边,脚下踩着一对风火轮的娜扎,就像突然变成了踩着一对轮滑,独霸了整个广场的一个运动高手,身影来去,攸忽如鬼魅,手中一杆火尖枪,但凡被他点中,立时神魂俱灭。
而她那只乾坤圈为了用着方便,也套在了手臂上,变成了一只手环,根据需要,随时掷出,破空杀敌。
鱼不惑舔着他那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该去帮谁。
此时陈玄丘却已纵身扑向了江晏茹。
江炫堂若死了,济州十有八九要乱,必须得保住。
而那个俏丽少女江晏茹,马上就要成为殷受的媳妇了,同时她也是朝廷和济州地方势力的联系纽带,不容有失,陈玄丘也要力保,所以追杀刺客的事情,他全交给了他人,只管向前,要护住这两个关键人物。
戏台上的戏子们似乎都吓坏了,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挤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个拉弦儿的瞎子。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他在状似惶恐之下,却是无比的镇定。
他正在说话,声音非常细微,只有拥挤在他身边的五个戏子听得见。
这五个戏子,扮相各异,恰好应了“生旦净末丑”五个角色。
“不要妄动,还没到时候。”
瞎子琴师什么也看不见,却似看到了一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我本来是一个最出色的神念师,可惜,却被一声唢呐毁了。
我于幻境中杀人,亦可叫人防不胜防,可惜,献祭双目,设下幻杀大阵后,我的幻象之术也用不了了。
不过,如果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不再危险,那你们就错了。
我,不是刺客!我是一个刺师!刺师的可怕之处在于,设局杀人的能力。
哪怕我残喘在榻上,只剩下一口气儿了,我依旧是一个最可怕的人。
因为,我是左言,我是一个刺师。
左言侧耳倾听着场上传来的惨呼声,隐约觉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似乎……有一股本不在计算之内的力量参与了战斗?
而且,这支突如其来的力量,是站在江泫堂一边的。
不过,那也没有什么。
我杀人,凭的是算计。
左言冷笑,多少年来,他只在中京算计错了一次,不曾杀了王太子殷受,反而被殷受身边一个叫做陈玄丘的人,坑得他损失惨重,落荒而逃。
那是他唯一一次失败,一次失败,就让他沉沦若斯。
但他的头脑还在,到了太平州,依旧要被江家奉若上宾。
有意外又何妨?
我左言做事,一向未虑胜,先虑败。
“生旦净末丑”拥在中间的瞎子琴师,淡定地等着绝杀的机会。
……一个魁伟男子本来正慌不择路地逃开,却突然双足发力,瞬间跃起,地上陷出两个深深的脚印,整个人斜跃而起,疾速扑向江炫堂,双手呈鹰爪之势。
江炫堂夷然不惧,淡定的很。
他身边护卫中,立时跃起两人,一左一右,犹如蝎子的两只大钳,截向这名刺客。
这时那刺客却“咄”地一声大喝,口中喷出一支白茫茫尺余长的利箭,在二人合击之势形成前,从二人缝隙间穿过,射向江炫堂的面门。
这人是个法武双修者,口中喷出的这口白箭,名叫“玄冰定魄针”,乃是一口真元所化。
江炫堂自已也是一个高手,他一抬手,掌心金气奔涌,化作一只虎口,虎口大张,獠牙凌厉,噬向那枚“玄冰定魄针”,竟是打算以“五虎啸天印”硬生生接了这一记凌厉无匹的攻击。
虎口大张,堪堪吞向那口真元所化的玄冰定魄针,空中那刺客与两个截上前来的护卫对了两掌,凌空倒飞出去。
而这里那“玄冰定魄针”却呼啸一声,射向江炫堂身旁的江晏茹。
这一下变生肘腑,江炫堂也来不及回援了,登时脸色一变,急忙一甩手,掷出黑黝黝一面令牌。
那令牌迎风便长,化作一面大盾。
可那大盾虽是一件法器,在那口真元所化的定魄针面前,却根本不起作用,竟像纸片儿似的被一戳就破。
这盾能防物理攻击,可这针虽有若实质,却是意念攻击,如何防得?
江炫堂骇然变色,完了!江姑娘虽然虚岁才十六,却是在家风熏陶之下,颇有雍容大气。
眼见避之不得,江姑娘虽然畏惧,却也没有尖叫哭泣,她把双眼一闭,便要坦然接受自已的命运。
这时“轰隆”一声,一只丈余高的巨大洁白石碑一下子砸在了江姑娘面前,那口真元所化,本该无视一切物理防御的玄冰定魄针撞上这方石碑,“噗”地一声,便化为了乌有。
葫中世界里,吉祥仰着头儿望着天空中的一片虚无处,喃喃地道:“那个家伙,又在砸人了!”
p:昨天赶一天路,累的精疲力尽,颈椎不过血,嗜睡。
到了晚上还有应酬,脑子木了,实在撑不住。
今天早起码了一章,现在去开会,下午继续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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