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炫堂自陈玄丘走后,一直就有些惴惴不安。
陈玄丘就只带着一个人杀去太平州。
那儿兵多将广,高手如云,他若一旦有个什么闪失,自己该怎么办?
而且,江涛一旦得知刺杀失败,难保不会派大军来攻,若是陈玄丘再死在他手中,他出兵的可能性就会在葫芦最前边,大袖飘飘,头也不回地道:“不能下去。”
陈玄丘讶然道:“月酌前辈?
为何不能下去?”
月酌道:“他们有接应的人,老夫感应到,下方除了霸下,还多了两股强大的气息。
这两股气息中,其中一道虽然不算特别的强大,却有金锐之气,叫人感应到了极不舒服。
而另一道气息,强大浑厚不逊于霸下,一旦交起手来,老夫照应不了你们。
若非老夫一路行来收敛了气息,现在已经被他们察觉,而一旦被他们察觉,只怕他们已经攻上来,哪还轮得到……咦?
这是哪里?”
月酌说着,想再看看下边,确认一下感应到的气息,却不想低头一看,下方白雪皑皑,奇峰峭立,与方才所见的景致大不一样。
在此高处,纵目四眺,方圆数百里范围之内,都找不出方才那座山谷了 。
陈玄丘刚刚把葫芦上升千米,迅速飞离了原地,此时才把高度降下。
听月酌一问,便坦然道:“前辈说有凶险,那必然是真有大凶险了。
我避开了些,以策安全。”
月酌哑然,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
你看咱们这位姑爷子,啧啧啧,这是多有危机意识。
陈玄丘神色自若,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从容地四下看看,道:“我们人太少,此番东来,就是为了观看东夷情形,回去禀报大王,以便调整东夷战略,没必要暴露身份,引来东夷高手追杀。
啊,对了,不知道东夷有没有什么已知的高手啊,比如像月酌前辈这样的高人?”
月酌感慨地道:“老夫镇守中京近五百年,只卫护雍天子一人。
天下各处,变化甚大,老夫也不甚了了。
似昨日所遇的霸下,五百年前,在极北之地遇见过,你看他现在,却是在东夷出现,还效力于东夷王了。
世事变迁呐,五百年,对我们神兽来说,太短,对你们人族来说,已经足够漫长了。”
陈玄丘打蛇随棍上,忙道:“自古有言,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
霸下神龟,居于北方,才是道理。
跑到东方来,确实有些出人意料哈。”
月酌道:“这个说法,指的只是几大祖兽的发迹之地。
强大的神兽,也不容实力相当的神兽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成长起来,一番厮杀,活下来的最强大神兽,自然只有一个。
及至后来,祖龙元凤一类的祖兽,死的死、封印的封印,沉睡的觉睡,他们的子孙,倒不讲究这许多了。
更何况,东西南北,本就是后来人凑趣之说,其实最初最强大的四神兽中,就没有老乌龟这一族,是他们脸皮厚,死乞白赖地占了人家九尾天狐一族腾出来的的位置而已。
九尾天狐一族,一向生活在青丘,而青丘也在东方,那又怎么说?
也没见祖龙腆颜自称,说整个东方都是他的。”
陈玄丘眼睛一亮,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引诱月酌说到合适的话题了,要不然,贸然提起凤凰一族,恐怕还要惹他起疑。
月酌说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还是老夫机警,终于绕到四大神兽了,你快问我凤凰一族消息啊,快问快问。
陈玄丘心有灵犀一般,问道:“照月酌前辈所言,您凤凰一族,也未必就住在南方了?”
月酌眉开眼笑道:“正是!扶桑岛便在极东之地,上古年间,有三足金乌,便生活在扶桑,三足乌,可也是我禽族神鸟,贵不可言。
所以呀,什么东南西北,都是后人强要加个说法,显得规整有序,我等天地神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要按人族给我们划分的区域生活么?
天大的笑话。”
陈玄丘赶紧问道:“却不知月酌前辈是否知道,这东方什么地方有朱雀一族栖息呢?
呃……我有一位挚友,乃朱雀一族。
我想……前去拜会,说不定,从她那儿,可以了解到更多的关于东夷的消息。”
月酌眉头一蹙,摇了摇头:“老夫也听说(就是听你说的)东方有朱雀一族出没,不过,具体住在什么地方,老夫却是不知。”
“听说你们凤凰喜欢住在梧桐树上?”
“你才喜欢住在树上,你全家都喜欢住在树上!上古年间,不住在洞里,就住在树上,那时不是还没发明房屋呢么。
房屋住着更舒服,现在有了房子,谁喜欢住在树上啊。”
“咳,是在下失言了,只是……什么线索也没有,这可不好找了。”
“既如此,我等在天下飘来飘去的,可就漫无头绪了。
不如落下地面去,变换个身份,寻访些大户人家,说不定他们会知道朱雀一族的消息。”
两个人都急切想找到朱雀,可是陈玄丘担心这位天子的近身护法认为自己不务正业,所以不肯正面坦露自己的目的。
而月酌也是一样,因为好面子,不想叫他知道自己跟来,就是为了参拜朱雀,两个人可谓各怀鬼胎。
只有娜扎一旁听了二人的对答感觉有些怪怪的,我们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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