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擦了药,可还是疼,季离就在疼痛中睡了过去,睡着了就不痛了。是这个理。没毛病。
季离是被吵醒的,因为王爷来了。
王爷坐在床边,看着这双手又红又肿的手,脸上阴晴不定,季离睁眼看着王爷不动,他也没动,一股寂静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窜,过了半响,还是王爷先出声。
“可还疼么?”
这个怎么说呢?怎么会不疼呢,可我要说疼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我一大男人这点疼就受不了?季离还是没有说话。
“你啊~~疼就疼了,我又不会笑话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得,都用上我了,不称本王了。
“你别生气了,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不好跟她计较那么多,那个夏菊,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从小就跟着她,不好发卖了,不过,我还是打了她二十板子给你出气。”
我不生气,真的,你这二十板子一打下去,她不是更恨我了。瞧这事办得。
季离不说话,王爷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我带了宫里御用药膏,专治烫伤的,来,我来给你抹上。”
王爷,你不嫌弃啊。
季离抽了抽手,想把手从王爷手中抽出来,但是没有抽动,算了吧,你要抹就抹吧。
“一会儿我在给你调俩个人来守着,哪个屋里的,都别管他,谁叫你都别去,你只能弹琴给我一个人听。”
季离抬头看了看福王,这个是什么意思?金屋藏娇???一定是我想错了。
季离本来就是个能宅的性子,这手一受伤了就更不出门了,天天都呆在屋里,哪里也不去,让那些想看笑话的都看不了。
福王每天都来,不是帮着抹抹药,就是跟着闲聊,慢慢的,人熟悉了,季离也回一两句,这可给福王高兴的喔,瞧那驾式能在屋里跑几圈了。
季离每日气定神闲的在屋里养伤,却不知,命运的轨迹还是按着它该发生的线路走去。
在朝堂上,武王坐在御座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的众多大臣们,看他们战战兢兢的,一问三不知的神情就来气。
“朕养你们有何用?南方水患己上报半月有余,到现在你们都拿不出来个法子吗?到底该怎么治这个水患?谢丞相,你来说说。”
“陛下,唐大人己先去振灾了,就目前而言,他大概这几天也要到了,等他到了看到了具体的情况在做打算也不迟。”谢丞相出列,躬身回道。
“等他到了,在写个折子回来,不又要耽搁月余了,这人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了。总要想个法子,把这水患先控制住啊。”
“陛下,这控制水患不是这么容易的,且莫说现在是雨季,就算不是,想要在河上游修大堤,也是要经过多方勘测,几番计划才好动工,又或者说进行疏通,或者是把河道进行加宽,或者是凿开引水去灌溉农田,在或者去把河水进行分流,这些个在哪里分流?在哪里加宽?都要从长计议啊。”
武王沉默不语,半刻又抬头说道:
“朕那里有與图,谢丞相和刘阁老,胡阁老,还有张大人,下朝后,到正阳殿来议事。散朝。”
“是。”众人回道。
议事都是枯燥乏味的,只知道,在议事途中,正阳殿里几次传来东西砸烂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声音一出,就是一阵寂静,过不了一会儿又陆陆续续的传来说话声。好似众人已习惯了。
“陛下,此事按着这样循序渐进方可成事,请陛下决断。”谢丞相面带倦容,对此事进行了一个总结。
“那就这样吧,旨意随后就到你那儿,就按说的办。”
“是。”谢丞相抬头看了看武王,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遮遮掩掩的干嘛?赐你无罪,说吧。”
“是,臣~~臣觉得陛下最近内火旺盛,恐伤内腑,不如叫御医来看看,以免拖延症状。”谢丞相说完,头上己冒出了细汗。
这位陛下,才治武功,样样了得,就是脾气暴躁,还好,他能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过错,知道发脾气不对。做为平凡人可能知错就改,是个好事,可要是针对一个帝王,说话做事,不可能朝令夕改。这样有损帝王的威信。要改。
武王没有说话,捏了捏鼻梁,好一会才说道:
“没事,就是最近没有睡好,让诸位爱卿担心了。”
“不知那位才送进宫来的柳美人,可还让陛下满意?”
本来这事也不该外臣过问,可这美人送进来了,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就要问问了,是不好?还是要继续接着送?总是要打探清楚了才好做下一步。
“她?还好吧,跟她们没关系,~~~~~朕就是每晚上睡不好,总梦到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也梦到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满眼都是血腥的红,那些死了的人的脸总是赶也赶不走。”
“陛下,还是请御医来看看为好。陛下的身体健康可关乎天下啊……”
“好了,好了,这就传御医来看看,啰嗦……”武王转头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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