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谢松站稳之后怒声道:“把长啸还给我!”
黑衣人笑了一声:“你且连天剑门的仇都报不了,又怎么护得住长啸?还是让我来先帮你保管最为稳妥。”
谢松双眼通红,脑中唯有一个想法,便是长啸被人从手中夺走。他大喝一声朝怪人冲去,那人也不多,只同他见招拆招起来。
即使谢松出手皆是杀招,但他应对起来却如庭院漫步一般轻松。偶尔出口说道:“力道尚可,速度稍稍逊一些。不过你这个年龄却也是难得了。”
与他不同,谢松却越来越心惊。自己身份被此人一言道破,而对他却一无所知。过招之间谢松所用皆是天剑门功法,此人应对便也是用的天剑门的掌法。
“你究竟是什么人?”谢松又是一掌挥出,但却被此人躲开。反倒是自己速度太快难以转身,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掌。
喉头一阵腥甜,谢松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黑衣人站在他身后,淡淡道:“还是年轻了。可惜……”他见谢松挣扎着爬起来,又要攻向自己,便后退几步又道:“长啸在我这里,若是你有本事,便来拿。”
谢松趴在地上手指间都是泥土,他看着黑衣人转身离开,眼前模糊又清晰。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22章
谢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后山摇摇晃晃回到的客栈,店里的小二看见他失魂落魄,一身泥土狼狈的样子,便上前来问了两声。
“没什么事。”谢松打发走人之后上了楼,走到自己房间前却发现里面有光。
他一下将门推开,正准备怒喝一句是谁,便看见陆沉璧在房间中央的桌边坐着。他手下还按着那个装虫尸体的盒子。
“陆……庄主……”谢松呆愣着唤了一声,见陆沉璧坐在那里抬眼瞥了自己,仍旧觉得像做梦一样。
陆沉璧见他还站在门口,手上握着的盒子一敲,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谢松反应过来,反身将门关上,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自己灰头土脸一身尘土好不狼狈,这才同陆沉璧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谢松有些羞窘,又想起方才连长啸也被人抢走,面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
陆沉璧看他脸一会红一会白,手敲了敲盒子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了?像从泥地里打滚了一样。”
谢松并未答话,只是走近了几步问:“您不应该在庄子里吗?怎么……”
“我想去哪里莫非还要先问过你不成?”陆沉璧哼了一声。
若不是自己刚刚同人说了几句话,便不见了谢松的身影,这也不会鬼使神差地直接到了谢松住的地方。
得亏那日谢松走后自己叫影三暗地里跟着,等知道到了他住的地方就回来禀告,不然连着要去哪里找人都不知道。
陆沉璧见他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上去像个做错事情了的孩童。他眉头一皱,心想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怎得就成了这样?
“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陆沉璧手敲了敲桌子,歪头问:“你说的有线索莫非就是窝在这个客栈里待着?”
他上下打量了谢松几眼,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便又问一句:“怎么弄成了这么副样子。”
谢松摇头,低声道:“不是一直在客栈里待着的……”
“你倒是说说去了哪里了?”陆沉璧将手下的木盒子晃了晃又问:“这个是什么,我从你枕头边看到的?”
谢松一下抬头看过去,还未等他张口说话,便见陆沉璧笑着看了自己一眼说:“难不成是姑娘家的头发,要不然怎么会放在枕头边上?”
他又晃了晃那木盒道:“你倒真是个呆子,哪里有把头发放在盒子里的,人家都是放在锦囊里贴身带着的。”
“不是头发!”谢松否认了一句,又连着说了几句不是头发。
陆沉璧没想过他反应会这么大,愣了一下将盒子放下,撇嘴道不是头发便不是吧。
房间里面一时沉默下来,谢松感觉着陆沉璧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攥紧了拳头,僵硬说:“陆庄主,您……”
“你的剑呢?”陆沉璧打断他的话,手推着退役往前进了一些。
他见谢松不回他的话,只呆愣愣站在那里,心里便起了火气,伸手推了他一下,怒道:“我在问你话呢,你的那柄宝贝剑呢?”
谢松被他推了一个趔趄,他后退几步,陆沉璧便听见他说:“被人拿走了……”
“什么?”
“长啸……被人拿走了……”
谢松将这句话艰难地说出来,身体也一下靠在了墙上。他抬手捂着眼睛,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师门血海深仇未报,才发现了一点线索,但唯一的掌门剑却叫人抢去,谢松自觉没有颜面再活在世上。
陆沉璧听他靠在墙上喃喃道我真没用,一时没有说话。
谢松情绪稳定下来,却不想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他害怕一放下看见的便是陆沉璧不屑的眼神。
“既然是被人抢走了,你再抢回来便是了。”陆沉璧淡淡说。
谢松闻言愣了一下,姿势却还未变。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了那柄剑你们天剑门便不是天剑门了吗?只不过是一柄剑而已。”
谢松放下手,看着他道:“可那是师父临终……”
“但是已经被抢走了,你如此模样,剑会自己走回来吗?”陆沉璧说着摇摇头:“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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