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来做什么?我膝盖疼你帮我按按。”陆沉璧说完便当着他的面将那封信拆开,只看了两眼,他便对着那暗卫道:“无双就写了这个?他可还有说什么?”
“公子说此事复杂,可能正如庄主你所想的那样,信中不方便说,他过两日便到,到时候一一解释。”
陆沉璧拿着信又看了一会,才应了一声,让暗卫下去休息。
谢松坐在边上伸手帮他按着膝盖,一句也未说,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但陆沉璧却主动道:“过几日无双要过来。当年的南疆苗族兴许还有人活着逃了出来,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和他们有关。”
“恩。”谢松应了一句。
那日陆沉璧一回来便将画像的事情说与自己听,并叫自己如若再遇见那白衣人,态度稍稍注意些。两人之间说不得坦诚相见,但谢松感觉到陆沉璧的态度有些改变。只是陆沉璧不明说,谢松便也装聋作哑乐得享受。
这几天侯奕来了一次,唉声叹气一顿,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了,陆沉璧立即又加了一队暗卫趁着夜色在城中探看巡察。
“今日`你是要同他们一起去?”陆沉璧眉头一皱,想起前两天谢松提过的事情。见谢松点了点头,陆沉璧便道:“你……”
“我会小心的,你且放心便是。”谢松见陆沉璧的眉头依旧是皱着,便学着平日的样子,伸手在他眉间一点,笑说:“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
陆沉璧将他手一打,哼了一声道:“我倒也就比你小了几岁,等十五之后便要加冠了,少在我这里扮老成。”
“说起来这两日我见着那两位夫人一直张罗着过年的事情,明日三十可还要买些什么回来?”谢松问道。
陆沉璧瞧他一眼,只说:“等你明日回来再说也不迟,现在告诉你了,你难道大晚上敲人家门去买?”
“兴许我明日回来的时候天就亮了。”
“明日过年了,家家都关门休息,你早些回来,便是最好的了。”陆沉璧说罢又朝他伸手。
谢松将他手一拍,起身道:“不许吃糖了。我去给你端饭菜来,只是今天厨房里忙着做明天的年饭,你也不要挑剔什么。”
“就你爱教训。”陆沉璧嘟囔了一句。
等到简单吃了点东西,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谢松换了身衣服,临走时候又同陆沉璧保证了几句一定准时回来,这才安心出了门。
一队影卫一共十一人,加上谢松刚好十二人,能分成四组,往四个不同的方向去。谢松走在三人的最后一个,他随口问道:“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前面的两人个人安静了一阵,过了一会才有一个答道:“是的,我们身份特殊,虽然身上有令牌,一般不要拿出来,不惹别人注意是最好的。”
谢松点点头,安静下来跟在他们身后走着。顶前面的暗卫手上提着一盏灯笼照明,剩下的光便是来自天上的月亮,三个人沉默地走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两侧的房子都变少了,道路也变得宽阔,前面的宫城在月光下显得肃穆。又进了一些,宫墙的红色也在月色下变得清晰。
等听到打更的声音,便听见前面的暗卫说:“子时了。”
“再走一回便可以回去了。”
城楼上有着巡查的宫卫,谢松他们绕了一个大圈,临到了另一面临着山的门,领头的影卫才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了一点,提醒他们脚下注意一点。
只是这灯笼方才提高一些,便刮来一阵风,灯笼里面的火光晃了晃,熄灭了。
“等一下,我……”
谢松一下按住他的肩,示意轻轻嘘了一声。
三人在黑暗中一下沉默下来,隐隐约约便见着对面远一点的地方出现了一点亮光。那光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在黑暗中摇晃着,忽隐忽现。
谢松看了两人一眼,三人将脚步放得极轻,挪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只见从远处走来了两个人,前面一个人手上提着灯笼,后一个肩膀上扛着一个布袋子。
谢松眯着眼睛努力看去,隐约见着那袋口似乎是一双孩子的脚,只上面连鞋也未曾穿好。他伸手捏了捏身边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注意。
那头一个人将手上的灯笼举高了一些,将里面的风吹熄,摸着黑的往前走。谢松借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着他们往宫城角的方向走。
那两人动作轻微,如若不是谢松仔细盯着,恐怕都不会发现那里有人。只是那两人走远了一些,谢松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即使是这样,三人也一动不敢动,生怕打草惊蛇。谢松绷紧了后背站在那里,身上已经出了一点汗。
过了一会,听见一阵细碎的声音,那两个人又走回来了,只是手上扛着的那个布袋却不见了。谢松见他们两个又要走远,便用气声轻轻道:“你们两个去看看那个布袋里是什么,如若是孩子便速速去报,我跟着他们两个人前去探看。”
其中一个暗卫听他如此说,便立即摇头,正欲说话,便见谢松立即比了个嘘的手势。这暗卫以为方才的动静被那两人发现了,连忙定住不敢再动作。
谢松便趁着此机会追着那两人而去,他回头看了那两个暗卫一眼,见他们没有跟上来,这才放心专注于前面。
那两人步履匆匆,又未提灯。谢松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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