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虎丝毫不敢松懈,他知道能在自己营地里弄出了这样大的声势,这绝不是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能做到的。
这些人来者不善,他要格外加小心!可是就在这时,正当那些士兵检查着火枪上的药池之际。
林虎猛然间发周围有异,他一皱眉,向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看去……林虎校尉今年三十岁上下,生得五短身材却是极其壮硕,他手里紧紧握住了腰刀,向着营门处大声叫道:“什么人?”
“擅闯军营者……死!”
此时营里的军兵一起回头,就见军营大门那边,走过来一个诡异的身影!此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着,就像把一匹黑布缠在了身上。
他从军营的营门走进来之际,身上的黑布犹如深不见底的烟雾一般,随着烈风漫卷飘扬!在林虎的断喝声中,这个人依旧慢慢向他们走过来,脚下居然是一步未停!“你杀不了我,死得是你。”
只听这个人一边走一边开口说话,语气和腔调也是异常怪异。
眼看着此人越走越近,林虎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给我打死他,火枪手!放!”
随着林虎一声令下,就听军营中的火枪轰隆隆地响成一片,枪口的火光如闪电般照亮了夜幕。
等到火枪的烟尘散去之后,营中那些士兵却惊骇欲绝地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竟然丝毫无损,还在继续前行!“月夜长风……烈焰七星……”只听那个人的口中,不知道含含糊糊念诵着什么。
这时营中所有的明军士兵,却是惊惧而恐慌地看着四周!眼前的烈焰与怪人,黑夜和狂风,使得这场景真像是一场怪异的噩梦!忽然间,营地里的士兵开始成片地倒下,一名士兵就觉得后背一凉!当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前胸上,已经穿出了一截鲜血淋漓的闪亮箭尖!当他向着地上扑倒之际,就看到一个个兄弟的身体,正被人接连不断地扔进那个巨大的火堆……满营哀嚎,几乎在响起的一瞬间,就停止了!……这一天,当沈渊读书读到到滕王阁序中的一句“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之际,他不由得掩卷长叹。
这篇滕王阁序骈俪藻饰,辞采华美,磅礴浩荡,意气十足。
若是作者王勃写作它时,年纪再大上几岁,在世上沉浮数年,也许就没有如此的锐气了。
可要是他再年轻一些,却同样无法具备此刻的眼界和心胸。
所以这篇雄文真是风云际会之下,不可多得之作。
沈渊读到这里时,他立刻想道:一篇能够金榜题名的诗文,又怎能缺少这般宏大开阔的气韵?
此时沈渊的心中,觉得似有所得。
他随即便放下了这本书,坐在屋子里静静地沉思起来……可就在这时,他却听到院子外有人叫门。
当沈渊迎出门外,却见来的人一身官衣,却是分外眼熟……此人名叫周林,是那位府台大人赵宏图属下的官差。
听周林说抚台大人有请,沈渊随即进屋换好了衣服,叫上了秦玉虎随着周林走出了太平巷。
这一路上,沈渊知道周林若是不说,自己也不方便打听府台大人召见他的缘由。
于是他也不去瞎猜,只管跟着周林一路到了府衙。
随即在府衙的花厅里,沈渊见到了那位抚台大人赵宏图。
原本他身为一省巡抚,不应该在驻地之外的地方久留。
不过扬州知府林远大人调职之后,京里却一直没派来继任的地方官。
所以这位抚台赵宏图也只好在扬州这里,暂时履行府衙的职责。
抚台赵宏图见了沈渊之后,让人上了茶,随即就让随从退了出去,这时门口候着的秦玉虎,也识趣地走远了几步。
这下周围没了别人,就见抚台赵大人笑着向沈渊说道:“沈案首年轻英睿,意气风发,每次看到你,本官都觉得自己又老了。”
“哪里!大人如日中天,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沈渊一边跟这个赵宏图大人客气,心中一边暗想:“居然一上来就兜圈子?
这是啥事儿啊?
居然让这位赵抚台如此伤脑筋?”
赵宏图跟他客气了几句之后,这才叹了口气说道:“通过上次的案件,我也知道沈案首在侦办案件这方面,确实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大才。”
“这次扬州府又出了一件大案,却让本抚十分为难!”
“敢问府台大人,发生了什么案子?”
这回沈渊终于算明白了,原来赵宏图大人是因为有一桩案子破不了,所以才来找他的。
本来以沈渊的身份,他应该立刻拍着胸脯答应为父母官赵大人分忧的。
不过沈渊心里最清楚这些官员是什么德行,所以他还是决定先听听案件的情况再说。
“城北四里蜀冈军营那边,昨天晚上出事了。”
就见巡抚赵宏图大人叹了口气道:“一百一十二名军兵,被人杀得干干净净!”
“营中储存的四百五十把火器,还有若干的火药和枪子也都被贼人劫走……唉!”
说到这里,抚台赵大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哦……”听到这里时,沈渊立刻点了点头。
他好像没看见抚台大人唉声叹气的样子,却是一脸愁容地说道:“最近在下肠疾发作,绞痛难忍,今日来见抚台大人,在下已经是强挺着才捱到这里的。”
沈渊一边捂着肚子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一边暗自想道:“我去你二大爷的!就知道你找我来没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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