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
萧羿之的脑中突然出现一双碧蓝通透、含着笑的眸子。
元乾算是吗?
“回公主,尚不曾有。”萧羿之回道,心里却是莫名被一根针扎了一下,刺得厉害。
听到此话,舞阳掩着嘴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公子可愿留于我身边?”
此话一出,萧羿之终是明白了此番被召进宫的原因,回道,“公主是金枝玉叶,草民乃一介莽夫,实在高攀不上,还望公主恕罪。”
“可你娶了我,不就是驸马了?而且又是亲近太子,他可是储君。公子,再想想?”舞阳轻声说着,有些不甘心。
“公主,草民自幼长在深山之中,对这朝堂之事并无所求,草民实在并非公主良缘,还请公主三思。”萧羿之冷言说道,眼底已然一片漠然。
舞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可我就是想留你在我身边,你能奈我何?”
“请公主莫要强人所难。”萧羿之坚定地回道。
“萧羿之!高平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想留在他身边。”舞阳公主突然怒道,指着萧羿之大骂。
听到这一局怒骂,萧羿之站直身子,看着舞阳的眼睛,怔怔地回道,“我与他,一见如故,自愿常伴左右。”
“你!好,你可别后悔!”舞阳愤怒地指着萧羿之,大声道。
看着愤怒的舞阳公主,萧羿之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对着她拱了拱手,说道,“若公主没有别的事,草民先行告退了。”
“你!”
随即,萧羿之连忙转身,撤离这个公主殿。
娶一个公主,亲近太子?简直是可笑至极。
而此时的姬安君,正跟在公公身后,快步走向王宫深处。
映入眼前的,是一杂草丛生的荒凉宫殿。上头赫然写着“华宫”二字。
“王爷来了。”帝后站在宫门之前,望着上头的牌匾,并不看姬安君。
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生母,安贵妃自尽之处。
“你可知道这里头原来是谁住的?”帝后问道。
“我自幼禁足于王府,怎会知道王宫之事?还请帝后告知。”姬安君说道。
帝后转头看了一眼姬安君,眼睛向下一略,轻轻说道,“当年的安贵妃便是住在这里的,那可真是盛极一时的专宠,连本宫也是望而不及。”
看见姬安君果不其然的变了脸色,帝后满意地勾起嘴角。
“罢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不知今日帝后找我来,所谓何事?”姬安君突然问道。
“当日宴席上,你的那位贵人,可真是让本宫十分欢喜,不知他是否已有婚配?”帝后也不再绕弯子,直入主题道。
听到此话,姬安君心下冷笑着,那个舞阳公主倒是下手很快。
“此事,我倒还没问过他,不知帝后是想?”姬安君装作不知,试探道。
“不瞒你说,舞阳公主在那日宴席之上甚是心悦于他,想来公主也到了适婚年龄,本宫看那少年倒也适合,这才找你前来商谈此事。”帝后说道。
“若是帝后想为公主拉配良缘,何不找他自己,而来找我?”姬安君故意问道。
“那少年现在也算是你府上的人,婚配一事,岂不应经由你决定吗?”帝后反问道。
“婚姻大事应是父母做主,可他早已丧了父母,如此,也应当是他自己做主。再说,他一介莽夫,如何配得上金枝玉叶的舞阳公主?还请帝后三思。”姬安君说着。
话已至此,姬安君也算是说明了意思,想与羿之结为连理,就算他本人同意,他姬安君也绝不会让半步!
“高平王,若非舞阳亲自与本宫提起,你以为本宫会愿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一个手无权势的莽夫吗?你可再仔细想想,若是与舞阳结为连理,也算是与太子接了亲家,将来,也看在他曾是你府上的人,日后你在这朝堂之中,也算是有了脊柱不是?”帝后微怒道,随即又循循诱惑着。
听着这一番话,姬安君的心中越发冰冷,眼中被一层y-in狠布满,透着一丝嗜血的异光,随即又被压制下去,换上一层温和之色。
这个帝后,明摆着要从他的手里抢人,还要他乖乖听话。
荒诞!
“帝后所言甚是,我这手无权势,的确在朝堂之中步履艰难,日后还需帝后太子多多指点。只是这婚配一事,我的确无法做主。还请帝后容许我将此事告知于他,若是允了,我定会告知帝后。”姬安君恭敬地说道,一边双手作辑。
帝后看着微微弯腰作辑的姬安君,满意地勾起嘴角,回道,“如此甚好。”
随即,便迈脚走过姬安君。
姬安君看着帝后走远的背影,眼中越发狠冽,隐隐呈暴戾之色,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齿,浑身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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