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公子莫要打哑谜了。”荣池子说道。
“大人,小香串通胡先生和清柳姑娘,欺骗陈老爷,为的是一个人,”姬安君说道,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定众人皆带着疑惑的眼神后,又说道,“而这个人便是陈夫人。”
“小香知道陈夫人不受陈老爷爱戴,一直心疼着陈夫人,加之林如是的到来,使得本就不受宠的陈夫人,更加受到冷落,于是小香便是想到了这个法子,驱赶林如是。”姬安君缓缓说道,一边盯着陈夫人,仔细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而陈夫人却是依旧一脸漠然,毫无所动。
“驱赶林如是?那她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呢?”荣池子故作不明地问道。
“小香先是欺骗陈老爷,本欲借此赶走林如是,却不想撞见陈夫人正在谋害林如是,看见夫人手里拿着白绫欲意勒死林如是,她见着陈夫人已然杀红了眼,便一同帮着她,勒死了林如是,事后便将尸首扔在了荒井之中。”姬安君说着,眯着眼睛盯着陈夫人,似要将这个毫无表情波动的女人看穿,看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听到姬安君的言语,陈老爷震惊地看着身侧陈夫人,仿佛觉得这个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女人,现在犹如一个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披着人皮,正跪在他的身边。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小香为了你,怕被人知晓此事,便偷偷找了城西的郭先生,模仿林如是的字迹,写下了绝情书,又故意让陈老爷自己发现。而陈夫人,害怕事情暴露,整日提心掉胆,所以你才去了祠堂诵经,怕是害怕冤魂索命罢。”姬安君指着陈夫人,说道。
说到此处,陈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裂痕,眼底的漠然渐渐泛上一丝y-in狠,她勾起嘴角,轻蔑道,“这不过是你的臆测罢了。”
荣池子撇撇嘴,又喊道,“传郭老头!”
“草民见过木大人!”
“本官问你,当日找你模仿林如是的字迹写下绝情书的,可是陈夫人的婢女小香?”荣池子严声问道。
“回大人,正是。老夫曾为陈夫人画过画像,见过小香。”郭老头回道。
姬安君冷笑一声,伸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道,“小香心疼你整日提心掉胆,便是主动装疯卖傻,替你瞒下了此事。以来可以让你安心,告诉你,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二来,她也时刻提醒着你,莫要再做傻事。”
“可你总怀疑小香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便是利用她的家属威胁她。她终是被你伤了心,可念在多年主仆的份上,她心软了,只是在寒衣节时说了些话,为的只是想提醒陈夫人,莫要再错下去。那时的小香根本没有疯,我说的,是与不是,陈夫人?”姬安君缓缓说着,随之盯着陈夫人,问道。
陈夫人转头看着姬安君,昂着下巴,回道,“是,她的确没疯。”
听到陈夫人的回话,姬安君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去,停了话。
“安德公子,那后来呢?”郁林远突然开口问道,饶有兴趣地看着姬安君,似是在听一段故事一般,而对面的姬安君,就好比那酒馆里的说书人一般。
“后来?”姬安君重复了一下,又说道,“我们上门拜访陈老爷的事情怎会瞒得过陈夫人?后来陈夫人悄然将小香给毒哑了。小香应是做梦都想不会想到,自己拼尽全力护着的人,竟会为了自己,而亲手对一个服侍了自己多年的贴身婢女下毒,此举彻底寒了她的心,本是未疯,却硬生生被逼成了疯子。我与陈老爷再去看小香时,她便是真的疯了。”
说到此处,陈夫人微微蹙眉,眼眶竟泛起了红,眼底含泪,颤抖着声音说道,“我逼她?她又何尝没有逼我?”
这语气之中竟带上了一丝委屈之意。
一旁跪着的陈老爷听后,颤着双手指着陈夫人,抖着双唇,惊得无法言语。
“其实,当日林如是并未真正被你们勒死,她只是晕了过去,可恰逢当时天寒地冻,那荒井之中y-in寒无比,她被冻醒,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她在井底哭着喊着叫着,只想着有人能听见,救救她的孩子。”姬安君又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陈老爷瞪大了双眼看着姬安君,不可置信。
“只可惜,当时适逢寒衣节,路过之人只当是陈府出了一只鬼。三日一过,林如是饥寒交迫,死在了井底,那孩子自是也活不成。”姬安君说道。
听到此处,荣池子倒是有些疑惑了,开口问道,“当日我们打捞上来的,只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不像是有身孕的尸体,安德公子是如何知晓那孩子被生了下来?”
“我与萧公子问过仵作,那尸体腹部平坦,可陈老爷又说林如是已然怀了孩子,我便猜想,那孩子应是生了下来,后来我便让萧公子再入荒井,果不其然,在井底找到了一具小尸体。”姬安君回道。
“陈氏!你还有何可说?”荣池子眯着眼睛,严声问道,伸手拿起木板用力拍了一下。
陈夫人缓缓抬起头,挺直身子,看着荣池子,深吸一口气,怔怔回道,“大人,罪妇只想知道一事。”
“说。”荣池子应道。
随即,陈夫人转头看向端坐着的姬安君,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闻言,姬安君勾起嘴角笑了,回道,“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话么?小香是你的陪嫁侍女,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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