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和青龙打算离开戏院时,没想到老班主居然将那身小囡曾经穿过的粉色旦角儿戏服赠送了我。
他说这件衣服似乎与我有千丝万缕的缘分,我也没敢推脱就用双手接了过来。
回到出租车上时,青龙突然开始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要是将自己当过盗墓贼的经历告诉给了他,以他的性格会不会直接把我扭送进公管局绳之以法。
我简单随便搪塞了几句,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腿上的青铜锈迹,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我仍忍不住用热水来浸泡肌肤。
没想到在清水的冲洗下,那些铜锈居然被水冲刷了下来,露出了如同角质般的肌肤。
这一次我终于有些开始害怕了,没想到自己想要重新过着崭新正常人的生活居然这么难。
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筹备着探险的工具,手中是那张黑白色的模糊大山照片。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和湘西苗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张照片上和他挥手告别,心中竟有一股别样的酸楚滋味。
当年的那支除灵小队只剩下我一个人幸存了下来,其他人则永远的留在了烈士陵园里。
这回我下定决心想要搞清楚这一切,以及为什么我经常会梦到小囡的照片里那两个神秘的盗墓者。
这一切的根源和答案似乎都指向了黑白照片里的那座模糊山影。
坐在通往湘西的大巴车上望着窗外翠绿的景色竟格外喜人,目的地湘西钦州距离我所在的x市距离并不算太过遥远。
但也需要几天几夜的路程。
大巴车上载满了来回返乡的乘客,直到一个身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坐到了我的对面。
他面带微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听口音应该是返乡的客家人。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又害怕自己包裹里的物件会被其他人看到,产生猜忌。
随即礼貌地冲着他回了一个微笑,目光继续望向窗外的风景,自己则警惕的将手放在了带来的大包裹上。
直到深夜时,接连打哈气的司机依旧在不停的赶路。
许多人都已经在车上昏睡了过去,我也逐渐有些忍耐不住心中的倦意,刚想打起瞌睡。
却看见眼前的中年人突然用手触碰了我一下,表情笑眯眯地凝望着我,顿时间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天接连在车上已经骚扰我两次了,难道是因为我长得眉清目秀把我当成了异性。
没想到紧接着他竟突然间将一块儿冰冷的器物塞进了我的手里,我低头一看却发现那是一枚极其古老的玉佩。
上面还雕刻着诡异的花纹图案。
我顷刻间就来了精神,不明白眼前的中年男人是何意,直到他突然用一声极其拗口的普通话语气和我轻声交谈。
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原来他竟然是想将这块古董卖给我。
“一口价,五万。”
“什么。”
我看着他比划的手势以及带着方言的口音,差点没有从座椅上直接站起来。
在这个经济正逐渐飞速发展起步的社会,五万块钱或许是平常小商贩的两年收入。
但是这块玉佩看成色以及老旧程度绝不可能仅仅这么便宜,难道说是自己遇到不识货的主了。
这么大笔天降的财富砸在我头上顿时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将手中的玉佩仔细观详也没有发现其他端倪。
如果是仅仅卖五万,那眼前这个黑衣服中年男人可真的要亏大发了。
我忍不住想要掏钱购买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了,晋妃墓以及小白脸儿承诺给我的美金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黑衣人虽然在岸边发现了我和胖子,却没有找到小白脸的踪迹,看样子他本人似乎也早就在十年前凶多吉少了。
我双眼几乎快要冒出金光,但苦于兜里没有钱只好将玉佩又还给了眼前的中年人。
没想到他眯着眼睛还以为我没有瞧上他手里的玉佩货色,转身竟然又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柄锈迹斑斑的铜剑。
而且我看得出来这把剑似乎年代更加久远,能够保存完好至现在起码也称得上是无价之宝。
没想到这次他所要的价格居然比之前的玉佩还要低一些,我逐渐开始怀疑这些古件都是他从不正当的地方淘弄来的。
看得出来眼前的中年男人显然有些不识货,只是想尽快出手把古玩卖掉。
只不过他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内心的警惕性也极高,见我始终没有打拢便转身离开了位置。
转眼间已经是我在大巴车上度过的第三天了,在车里吃不好睡不好甚至还时不时的被噩梦所惊醒。
眼看窗外的景色终于逐渐出现了大山,山脉连绵不绝透发着喜人的幽绿。
我突然间猛然想到当初黑衣人的基地会不会就藏匿在了这湘西大山之中。
只不过仔细想想又打消了这个推断,因为当初自己被昏迷以后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公路旁。
而这里距离x市最快也需要三四天的路程,那个与小玥极其相似的女孩即便将我送出了黑衣人的狼穴也不可能将我带离这么远的距离。
我认真推断当初黑衣人软禁我的地方应该还在市内,只不过他们行踪诡异根本无迹可寻。
几日来那个带着口音的中年男人几乎逛遍了整个大巴车,一到晚上看有人还没有睡觉时,就会凑上前去摆弄他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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