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立刻收回猪猪,然后提醒所有人,有骑兵接近做好准备。
马哥从背上取下鹤嘴锄,张白自己则暗暗取出白金索,缠绕在手腕上。
陈曶郑绰两人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立刻命令手下的十多名黑大汉手持盾牌,挡在国王面前,组成了一道防线。同时,又让他们竖着长矛,矛尖向天,以示没有敌意。
骑兵很快就逼近了,有二十多匹战马,人马全部身披重甲,骑士们头戴遮住脸面,只留出眼鼻的铁盔,手执铁矛。
为首的那名骑士,看上去像是军官。他策马来到阵前,高声呼喊:“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张白和马哥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由马哥出面交流,毕竟张白是小孩模样,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
马哥立刻出阵,来到骑士军官面前,把鹤嘴锄往地上一杵,抚胸弯腰施礼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国王阿尔达班五世的随从,在我身后的就是国王本人,请您通报一下达德赫布恩将军,国王到了。”
那军官明显有些不相信,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证明。”
马哥哪知道怎么证明,只得跑回本阵向国王询问。阿尔达班听了以后,却皱着眉头玩起了一声不吭的老把戏。
张白见状进言道:“陛下有没有印章、宝物、或者其他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要是达德赫布恩将军认识的就行。比如您的王冠或者您的书信手迹。”
阿尔达班恍然道:“正好有一封书信,不过是父亲写给将军的,还盖着火漆印。”说着他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了信。
张白一看,写信也没有信封,就是一张羊皮纸,折了几折,封口处盖了个厚厚的火漆印。这看起来,即像是写信的时候急迫,又像是当地的书信习惯。
“陛下同意的话,我来亲手交给将军。”张白道。
国王也没二话就把信给了他,张白双手接过信件,背过身取出了自己的教主红袍披上,又嘱咐马哥照顾好国王,便走出阵去。
那名军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浑身冒汗,非常疲劳。在中东强烈的阳光下,帕提亚骑兵的重甲防护力虽然没的说,但又厚又重就像一件大棉衣,棉衣里云蒸霞蔚好似活动的桑拿房,时间一长能让人头昏脑涨。所以帕提亚重骑兵,被萨珊人嘲笑为“烤箱人”。
军官虚弱又疑惑地看着这一伙人,感觉有点不伦不类。领头的一看就是个青年贵族,装束也好,举止也好,显然是当地人。可他身边的随从,一看就全是外国人,而且都不是中东的人。
刚才前来答话的那个黑衣男子,看起来是远东的人,当地语言十分流利,举止也有礼貌,只是与当地人的相貌相差极大。
队伍中大多数是轻装长矛步兵,每个人都有一把硕大的青铜圆盾,这是类似传统希腊风格的士兵装备,然而穿戴这装备的却大都是黑人。
指挥这些士兵的军官们又是远东人,而且所有人都没有坐骑,这在到处是沙漠的当地,实在有些诡异。
“可能是乘船来的吧?”他正想着,却惊讶地发现,从这群人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鲜艳红色长袍的矮人。等走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矮人,是一个半大的少年。
这孩子也是远东人模样,身着带着兜帽镶着银边的长袍,十分华贵。
“这红袍,怎么有点眼熟?”那军官心中一动。
张白来到军官面前,讲明了来意,并告知有先王阿尔达班四世的遗书需要转交达德赫布恩将军。
军官一听,当即觉得事关重大,看这批人不像战力强大的军队,而且连坐骑都没有肯定不是探子,应该闹不出多大事。正午的阳光太热,身体里的汗水都快流干了,想必自己的部下也是如此吧!还是快点回营吧!
这一行人在骑兵带领下,很快进了兵营,军官一进兵营立刻下马卸下了沉重的头盔和鱼鳞外甲,长吁了一口气穿着锁子甲内甲往将军大帐走去,张白也被带走了。
其余的人只好围着国王,在大门附近简易的士兵帐篷内等待。
账内的大行军桌上,放置着一张地图,旁边散乱着熄灭的油灯和鹅毛笔。帐篷的墙上挂着纹饰华丽的佩刀,还有一支通体黑铁打造的长矛。
一位穿着身着绛红色披风的中年将军,正斜靠在躺椅上。他剃一头整齐的短发,微微发福的身材,只穿着衬衣腰中悬挂一柄短剑,神情十分疲惫,正闭目养神。
“达德赫布恩将军,外面有一队人求见,他们领头的居然说自己是帕提亚的国王,我已经把他们的使者带来了。”
“国王?”达德赫布恩非常诧异地睁开眼睛,在他眼前的却只是一个小孩,一个穿着红袍的小孩,袍子的颜色让他产生了厌恶的联想。“该死的拜火教徒!”他自言自语道。
“达德赫布恩将军吗?”张白微笑着主动施礼道:“我是国王阿尔达班五世的随从,我这里有国王给您的信件,请您查阅。”
达德德赫布恩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件,打开一看,差一点跳了起来。这并不是五世国王的信函,而是他尊敬的老国王阿尔达班四世的信。
信件的内容,是四世国王告知他京城危机四伏,拜火教徒已经渗透到王宫内,希望他尽一切可能分兵,回京城稳定局势。如果来不及回京,希望他照顾太子登基成为阿尔达班五世国王,并保护其安全。同时由他摄政,争取其余三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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