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达德赫布恩根本没有服软的意思,大骂道:“你个小弄臣,我把你个没卵的宦官......”
这样骂人就不对了,太不符合事实了,我单身狗一辈子还没脱单呢就挨你这样的毒咒,不能忍。张白当场气歪了嘴,立刻对趴在地上的将军气呼呼地发起月境之术。
达德赫布恩瞬间像见了鬼似的,瞪着两眼紧盯着前方,嘴里嗫嚅着。似乎想说话,又一句也憋不出,脸张得通红。张白顺手搬了把椅子,请阿尔达班落座。又让马哥扯了块布,堵住了军官的嘴。
“陛下,您请坐着看好戏,我会彻底说服他,一生忠诚于陛下的。”他对国王保证道。国王不动声色地坐着,面无表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对张白有绝对的信心。
那军官此时惊恐地看着张白,又看看将军。
达德赫布恩两眼翻白,正趴在地上无声地扭曲着,似乎背上有千斤重量。他双手狠狠地抓着地面,弄得十个手指鲜血淋漓。
张白来到模样诡异的达德赫布恩面前蹲下,伸出右手食指,点中将军的额头。将军疯狂的举动立刻停止了,他全身僵直,失神泛白的眼眸注视着顶蓬,嘴里念念有词。
阿尔达班四世那张充满忧患和不安的脸,又一次出现在达德赫布恩的面前。
“陛下......陛下您还活着?这不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危机无处不在。”阿尔达班四世忧郁地说道:“这是命运,当我们还没有彻底消灭沃洛吉斯六世的时候,罗马来了;好不容易打退了罗马,贵族们的军队又开始骚动不安;开始对付阴险的贵族时,萨珊独立了;而在对抗萨珊的紧要关头,拜火的祆教又崛起了。”
“这并不怪您,陛下是尽力的,我就是证人!”
“可是没有用,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帕提亚恐怕难逃大劫。挽回的唯一希望只有你和我儿子的联合,帮助他吧!”阿尔达班四世殷切地恳求道。
“您要知道,您的这位儿子,他......他太年轻了!”达德赫布恩无可奈何地说。
“希望还是有的,告诉你阿尔希拉尔已经死了,萨珊也将面临短暂的动荡。不要把拜火教当作永远的敌人,你们可以联合,”
“阿尔希拉尔死了?这是怎样的好消息啊?可是太不真实了。”
“你又来了,我的老朋友。记住我说的,没什么不可能的,要知道杀死阿尔希拉尔这个叛徒的人,正站在你的帐篷里,这是真神给我们的机会。”
“谁?那个杀死阿尔希拉尔的人在我身边?”达德赫布恩惊奇地问道。
“他继承了拜火教的阿胡拉玛位置,你拥有一个与拜火教和解的机会,不要错过。”阿尔达希尔四世又道:“最后,我拜托你要好好照看我的儿子,他才十六岁,有他特别的优点,别太急躁了。”
周边的阳光变得渐渐刺眼,达德赫布恩喘着粗气,终于摆脱了幻境醒来。梦中的情景太真实、太难忘了,几乎令他颤栗。
“将军阁下,如果你能发誓保持友好礼貌地交谈,我愿意为您松绑。”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张白笑嘻嘻的脸杵在他面前,油腔滑调地提醒他:“您厌恶阿尔希拉尔?不是吗?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您瞧!正是我一不小心,亲手送他去了地狱,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敌人。”
“你杀了阿尔希拉尔?”达德赫布恩紧盯着张白身上的红袍,又看了看把自己紧紧捆住的绳索,终于有点相信了这个消息。
“我为什么要撒谎?欺骗您好夺取您的军队吗?您的军队是您的,难道您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张白直指了指身上的红袍说道:“这件红袍本来是阿尔希拉尔的,我特意穿来给您看,就是为了说明情况。”
达德赫布恩长叹了一口气,稍微有点勉强地说道:“好吧!我暂且认可你们!把我放开。”
张白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收起白金索,马哥在一旁却有点担心,从背上取下了鹤嘴锄。
“将军阁下,您是认可了阿尔达班五世陛下了吗?准备履行您对四世陛下的约定,向新的国王效忠了吗?”张白追问了一句。
“我早就已经宣誓效忠过了!今后也没有改变的意思。”达德赫布恩道,“唯一的问题是,国王必须展现自己的勇气和坚强。”他一边说话,一边抖着手脚消除麻木,白金索捆人一向都是很紧的。
“国王为什么一定要展示这些呢?当一个好国王也可以有许多其他的方式,我觉得......”张白在一边想给国王找个台阶下。
“没有问题,我可以上战场!”阿尔达班五世突然在一边插话。所有人都表现出惊讶的神情!“给我马和武器,我能够证明给你们看!”阿尔达班五世毫无波澜地讲话,眼神十分平静。
这是第一次,张白感到一位真实的国王站在自己面前,之前他虽然并不太小看这位国王,但也没有十分重视,总觉得他只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君主没什么特别。
对张白来说,所谓的中规中矩的君主,就是类似汉献帝或者刘禅之类的君主,无甚大过,一却也不能上马平天下。现在听到阿尔达班五世的话,他稍有些感慨,如果蜀汉还能出一位马上皇帝,那么复兴天下何至于需要诸葛亮呕心沥血呢!
“我看不如就照国王的意思办,军营里不会缺少马匹和武器的,就给一匹马和一件武器给国王,让他试试如何?”此时张白的话语已经颇具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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