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你们说,你们说朕是不是要凌迟苏亶全家,鸡犬不留!”,李世民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那一双龙目闪烁着嗜血之光。
“陛下,这,这,此事关乎皇室颜面,臣等不敢擅议。”,这话怎么回啊,杀是得杀,但这全家凌迟是不是有点耸人听闻了,即是他作为多年的刑官,一想到此情此景也是不寒而栗。
“陛下,是不是请太子殿下来,让他也说说。”,那苏亶可你老泰山,这时候不卖你卖谁,李道宗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呼,呼,“自今日起准太子乘撵出入太极宫,他伤的重,还下不了地。”,谁的儿子谁心疼。要是当时再查的精细些,或者从了儿子的想法,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不仅让好好的儿子差点死去,还让皇室丢进了颜面,那些丽竟门的废物,统统该死。......
“哎,朕不让你乘撵来嘛!看看把你弄得满头大汗,甘郧去拿几个垫子来,你们这群奴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话毕,上前将怀里的帕子递了过去。
看到李承乾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满头大汗的样子,李世民不由的皱起眉头,不过他心里看到李承乾如此的守礼还是很高兴了。
“无碍的,儿臣这伤好多了,在榻上躺了这么天,这骨头都软了。”
这太极宫毕竟是天子居所,只有天子才能在此承撵,即使是长孙在这里也只能不行,自己总不能仗着有伤在身就惹人非议吧。
“不知父皇传召所谓何事”,李承乾这话才是明知故问,李道宗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装傻充愣如他这般还真是没有下线啊,这是和辅机学的吗?老子和戴胄这么大的人了,跪在这还不是因为你那老丈人。
“哼,朕都没得脸说,戴胄,你和太子说。”
“禀殿下,臣和江夏王奉旨追查殿下之事,经三司推事,坐实苏亶谋反等十条大罪,其一......”,戴胄是一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看着上面坐着那爷俩,随时准备停止。
谁知道皇帝再砸的是不是自己的头,今天他是领教到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了。
“戴卿,说苏婉是杨氏之后这话是谁说的,可有证据!要知道她可是太上皇指给本宫的,要是这么结案,不就是说太上皇包庇前隋余孽,意图戕害本宫吗?这样一来皇室威严何在?陛下的威严何在?”
李承乾这一顶接着一顶的帽子可把戴胄砸蒙了,弄得本来就觉得委屈的戴胄更是有苦说不出。又特么不是自己干的,至于这样为难我吗?
看着戴胄蔫的跟打了霜似的,李道宗实在是不忍在看下去了。再说他也是主审官,一句不说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殿下,自入狱苏亶是一言不发,倒是苏亶之妻实在熬不住审问就,就将此等秘事说了。臣等以为事关重大,故而不敢声张,所以这就先草拟了本章来请陛下定夺的。”
虽然一直以来就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但像刺王杀驾这等谋逆之罪自然是不在其内的。谁能想到苏亶这么个书生竟然能熬的过那么酷刑,就凭这份骨气也赢得李道宗的敬佩。
坏就坏在家有不贤之妻,这苏夫人还特么没打就招了,还真是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
“皇叔,这案子的主犯只能是苏亶,苏婉只能是苏家之女,皇室是不能在天下人面前落面的。而且这连着陛下、上皇和本宫,你看这本章是不是在改改。”
李道宗不仅是宗室名将,更是长辈,李承乾对他的态度自然是要比对戴胄和蔼的多。再说要想里里外外的把面子圆回来,这个锅就得苏亶来背。
“殿下的意思是?”,李道宗慢慢悠悠的接了一句,又摸了摸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子。这法子好啊,反正苏亶是逃不了一死,多背一条也没什么。
“殿下,这不太好办吧,参与审理此案的官员、书吏、看押的差役,这知道的人可不少啊,难道都灭口。”,戴胄一脸为难的看着李承乾。
以前都是听人说这位太子爷在前线作战时是如何的残暴,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再说人关在大理寺,他出的人多啊,这要是都杀了老子不成光杆了。
“承乾,不要卖关子,你看看戴胄刑狱多年的老手都让你绕晕了。”,李世民虽然嘴上帮着戴胄,可在他心里可不这么想,只要能保的住皇室的颜面,采取些非常的手段也不是不行。
谁说都杀了,你们那只耳朵儿听我是这个意思,尤其是李道宗这老不修的,装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给谁看呢。他当了这么多年刑部尚书,说他没改过供词谁信啊。
“父皇,儿臣的意思是将口供改一改,尤其是有关苏婉身世的,哪能把下面的人都杀了,杀了他们以后让谁去办差啊。”
呼,听了李承乾你的话,戴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杀自己的部下,改供词什么这都好办。
“殿下放心,臣等回去后立即下达封口令,力求将影响降到最低。”,戴胄揉了揉已经麻木的双腿讨好的说道,总算是有结论了,老子这双腿终于要解放了。
嘿嘿,戴胄的话算是把李承乾逗乐了,他那大理寺四处漏风,现在恐怕早就传的满长安城都知道,还封什么口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那倒不用,这谣言至于智者,谁要是拿到台面上说就得拿得出像样的证据。当然这也要看二位能不能把这尾巴收拾干净了。”
恩,藏是藏不住的,干狱吏的什么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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